塔木真冷冷的盯著那些守衛,雙拳仿佛能夠攢出火來。

他和妹妹年幼之時,在這部落裏猶如過街老鼠,對他們好的人,屈指可數,都認為他妹妹是個不祥之人。

以前他沒有能力,受了委屈也隻能往肚裏咽。

現在他自身實力上來了,還有張少在背後撐腰,吉安部落已經算不得什麽。

“塔木真,你……你別亂來。”

“那什麽,我們好歹也是一個部落的,你不能廢了我們……”

“塔木真,這裏可是我們的部落,你……你在部落裏殘害同族,其他族人必然不會放過你。”

守衛們都嚇到了。

盡管他們人多,但剛才親眼看到,小隊長被扯斷了一隻手。

單靠他們這些人,還搞不定塔木真。

“都給我讓開!”

塔木真深吸口氣,最終沒有動手。

正如剛才那幾個家夥所言,大家都是吉安部落的,他不能為了一己私欲而不顧整個部落的安危。

“你不想發泄,我不逼你,但別因為以前的事情,影響了自己的心境。”

張文遠看了塔木真一眼,道:“走,我們先進去。”

塔木真點了點頭,跟上了張文遠的步伐。

對於敢欺負他妹妹的外人,他不會心慈手軟,對待同族,他卻下不去手。

“那家夥想幹嘛?”

守衛們見塔木真沒有動手,鬆了口氣。

不過塔木真今天敢來部落裏鬧事,著實讓他們有些不解。

在他們看來,塔木真此等行為,不亞於是在作死。

“這就是吉安部落的內部?”

此刻,張文遠一行人,已經走進了部落內,來到了過道上。

相比起三狼部落的風格,吉安部落這邊又不一樣,整體以白色為主,且有點類似於現代的風格,隻不過沒有現代風那麽前衛,少了一些時尚的造型,也沒有玻璃窗什麽的。

不過,由白色的石頭堆砌而成,方方正正的房屋排列在一起,還是挺漂亮的。

“我有一種壓根不是走進了部落,而是走進了某個特色小鎮的感覺。這裏好像除了沒有電子產品,其他什麽的,都不比外麵的世界差。”

徐薇笑著說道。

“部落是很漂亮,但跟外麵沒法比的。”

姬清舞道:“我們現代的人,少了電子產品,就等於死一半了。”

“我也有這種感覺。”

宋依依苦笑道:“不說生活上的不方便,好幾天沒看手機了,都感覺少了點什麽。現代人,離不開手機的。”

“大山裏,能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張文遠道:“你們是習慣了電子產品,剛到這邊有些不適應,久了之後,也可以過的很充實。”

“我們平時也有不少事情的。”

沫沫道:“在我們部落靠後的位置,有著不少小作坊,裏麵會生產一些我們部落裏可以用到的生活用品。”

“你們這邊上班有工資嗎?”

蕭晴好奇問道:“感覺你們這邊,很少用錢的。”

“我們上班的工資是物品和食物,以工作量去兌換想要的東西。”

沫沫道:“一般,我們部落的男人負責放牧或者打獵之類的事情,女的就負責在部落裏製作一些生活用品,兩邊進行一個互補,基本就能滿足在部落裏的生活了。”

“這樣挺好,不會出現太大的貧富差距。”

南宮紫霖笑著說道。

“張少,前麵就是祭祀的廣場了。”

走了約莫二十來分鍾,前麵突然出現了一塊大坪,已經有不少人,圍在了大坪上。

在大坪中央的位置,有著一個高台,上麵雕刻著一個女性雕像。

此刻,正有不少人在雕像下忙碌著。

“你們的祭祀,挺簡單的!”

張文遠抬眼看去,發現高台上,也就是擺放著一些貢品,再無其他的東西。

“現在祭祀還沒有開始,隻是在做準備工作。”

塔木真道:“我們吉安部落的祭祀時間,一般都是在下午三點左右,一直持續到晚上五點。祭祀開始的時候,所有部落的人都要到場,除了行動不便的老人。”

“哪個是鐵坦祭司?”

張文遠目光一掃,並沒有發現明顯的高層。

“祭祀還未開始,鐵坦祭司不會出來,也不會從事這些準備工作。”

沫沫說道。

“行,那我們在這裏等著。”

張文遠想看看這祭祀到底是怎麽進行的,不著急去找鐵坦祭司。

“哥哥,我們的父親怎麽樣了?”

沫沫有些擔心父親。

“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們進來的時候,那些守衛都沒有提過我們父親,就表示我們的父親現在應該還是安全的。”

塔木真道:“再者說了,我們父親還得讓位,不然鐵坦祭司就當不了大祭司。”

“讓位?”

張文遠好奇的插了一句嘴。

“張少,我們大同這邊,部落的大祭司之位是需要一個個傳下去的。除了大祭司突然發生意外,還沒來得及讓位,那就必須要上一任大祭司傳位給下一任。”

塔木真道:“這樣,可以有效的避免內鬥。”

“避免內鬥,也就是說說,你們吉安部落,現在不就在內鬥嗎?”

張文遠撇了撇嘴,道:“而且,讓大祭司突然發生意外太簡單了,隨便耍點小手段,就可以讓大祭司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

“那樣會很麻煩。”

沫沫道:“文遠哥哥,你不知道,我們大同這邊大祭司的位置是世襲製的嗎?如果我們父親出了意外,那我哥哥就是第一大祭司的繼承人。大祭司的傳承,沒有規定一定要從自己的後代中選,可以隨意傳給任何一個部落的人,但大祭司沒有明確表示要傳位給誰,突發意外,那就是由長子順位繼承。”

“額!這麽一來,倒是有點作用了。”

張文遠愣了愣,問道:“你們鐵坦祭司想要傳位,導火索就是沫沫的疾病吧?”

“是的。”

塔木真說到這,臉色立馬陰沉下來,“沒有一個契機,鐵坦祭司還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篡位。”

“你母親可是已經不在了?”

張文遠又問。

“我們的母親在生我妹妹的時候,發生了意外。”

塔木真悲傷道:“也真是因為我母親的去世,後來我妹妹的身體又出現了狀況,鐵坦祭司就說我妹妹是天棄之人,會給部落帶來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