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遠無視了眾人的憤怒,手裏的長劍上,再度亮起了金光。

他劍尖直指那名中年男,問道:“我再問一句,天棄之人,會對你們帶來什麽樣的影響。”

“我……”

那中年男捂著斷臂處,不敢吭聲了。

剛才,他覺得自己當了出頭鳥,就因為聲音大點,被斬斷了一條手臂。

“回答我。”

張文遠道:“再讓我說第三遍,我削掉你的腦袋。”

“天……天棄之人會給我們帶來災難,最近這些年,我們部落也沒少出事,都是被沫沫給害的,烏勒斯就沒資格當大祭司。”

那中年男硬著頭皮道。

說會有麻煩,不說會死,他沒得選擇。

“噗!”

張文遠又是一劍,斬斷了那中年男另外一條胳膊,“現在我斷你雙手,這算不算災難?照你所說,這鐵坦也是天棄之人,因為他,你的雙臂被我斬斷了。”

“啊!”

中年男慘叫著,不敢再說話了。

其他人見張文遠的手段如此狠辣,一言不合就斷人手臂,也都不敢再說半句。

“你們有信仰,可以理解,但起碼的理智都不要了?”

張文遠冷著臉道:“我隻問一句,你們部落出了這麽多事情,都是沫沫害的,為什麽塔木真還越活越滋潤了?”

眾人聞言,驟然愣住。

他們這才想起,塔木真為什麽沒事。

天棄之人,會給身邊的人帶來災難,塔木真是沫沫的親哥哥,要有災難,應該早就發生了。

“沒話說了?”

張文遠指著鐵坦,道:“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們,你們部落所謂的災難,都是鐵坦一手策劃的,為的就是加深你們對沫沫的恨意,從而奪得大祭司之位。”

“你……你血口噴人。”

鐵坦怒道。

“話我是這麽說,你們信與不信是你們的事情,與我無關。”

張文遠道:“烏勒斯當大祭司的時候,你們部落怎麽樣,鐵坦掌權後,你們的部落又怎麽樣,你們自己心裏有杆稱,也不需要我多言。”

“好……好像有點不對勁。”

“臥槽!我……我們不會是被騙了吧?我也感覺,我們的部落現在是遠不如以前了。”

“這事,不好說,我們部落衰敗,誰敢保證不是因為沫沫?”

不少人被張文遠這麽一說,再結合實際情況,有點沒譜了,部落這幾年,的確沒有像以前那般穩步提升。

當然,一些鐵坦的心腹,依舊在人群中煽風點火。

“大家先靜一靜,我來說幾句。”

七叔突然跳上了高台,看向下方的眾人,道:“剛才張小兄弟說,我們部落最近這兩年發生的不少事情,都是鐵坦一手造成的,這事我們沒有證據,在這裏我不多發表意見。不過今天借著這次祭祀大典,我想請大家摸著自己的良心想想,大祭司對你們怎麽樣,對這個部落又怎麽樣。沫沫那麽可愛的一個孩子,又何曾給大家添過什麽麻煩,大家以前又是不是將沫沫視為眼中釘。”

眾人看著七叔,皺眉不語。

“都是為人父母的,你們也都有著自己的孩子,如果你們的孩子被整個部落的人唾棄,欺辱,你們會怎麽想,又會怎麽做?”

七叔繼續道:“這些年,你們一直認為沫沫是天棄之人,不允許沫沫進入部落,你們可曾看到大祭司怪罪大家?又有哪一天,大祭司不是一直將部落的發展擺在第一位?反觀鐵坦,大祭司就因為是沫沫的父親,就被鐵坦關了起來,還用鐵鏈鎖著,試問一個如此心胸狹隘的人,能幹出什麽人事來?這一年來,鐵坦又為部落做過什麽?”

“你……”

鐵坦差點沒氣得吐血。

然而,七叔說的是事實,他沒辦法反駁。

“這……”

眾人起初並沒有多想。

此刻七叔把大祭司和鐵坦放在一起對比,他們這才發現,鐵坦貌似更像惡人。

這一點,不需要七叔多說,他們心裏都清楚,隻不過之前一直認為沫沫是天棄之人,會給部落帶來災難,這才忽略了其他。

“所謂的天棄之人,不過是鐵坦想要篡位的一個幌子,我在這裏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們,沫沫母親的離世純屬意外,沫沫的疾病也隻是一種罕見的血液病,跟你們認為的天棄沒有一毛錢關係。”

張文遠見眾人的情緒已經穩定,走上前道:“我是一個外人,或許不該管你們部落的事情,但今天為了兄弟,我不得不橫插一腳。現在,願意跟著大祭司繼續打拚的,可以留在部落,如果覺得沫沫依舊是天棄之人,留下來會多災多難的,請收拾你們的東西,滾出吉安部落,我們的兄弟不需要那種愚昧無知的族人。”

“你憑什麽趕我們走?”

“就是,這裏可是我們的部落,你一個外人有資格發號施令?”

“這就很有意思了,我們祖祖輩輩都在這裏,現在就憑一個外人一句話,我們就要搬走了?”

不少人站了出來,怒視著張文遠。

也有一些人,默默都是退到了一旁,顯然是已經信了張文遠和七叔的話。

其實部落裏有八成的人是依舊信服大祭司的,隻不過鐵坦的心腹一直宣傳沫沫是天棄之人,又製造不少麻煩,久而久之,那些人也就都害怕了。

大祭司和鐵坦的為人如何,他們心裏都跟明鏡似的。

“哈哈!憑什麽?”

張文遠大笑一聲,道:“就憑我張文遠有那個實力,你們誰要不服,我一劍斬之。”

“你……”

那些鐵坦的心腹被噎得不輕。

特麽,就沒見過這麽不講道理的,不服,就打到服。

“看來,陣營已經非常的明顯了。”

張文遠一眼過去,已經知道了鐵坦的心腹是哪些人,那一小撮,也一直在人群中煽風點火,連帶著家屬都是如此。

他大喝一聲,問道:“守衛何在?”

不少守衛,麵麵相覷。

“我在!”

七叔愣了兩秒,迅速地站了出來,道:“張小兄弟,我們吉安部落的事情,本輪不到你插手,不過現在,我覺得大祭司應該會放權給你,接下來有什麽吩咐,你盡管說。”

“到!”

短暫的安靜過後,又是十幾名守衛站了出來。

他們之前就是跟著大祭司的,現在七叔都站出來了,他們自然不會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