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遠本以為還需要加一把火,見七叔領頭後,跟著有十幾號人站了出來,頗為滿意。
不得不說,七叔的情商還是挺高的。
笑了笑,他道:“既然七叔看得起我,那我就代大祭司說句話了。現在,請你們把站在場中央的那一百多號人,就地處決。”
“就地處決?”
七叔愕然的看著張文遠,一時間有些猶豫。
那些,可都是他們的族人。
雖然跟著鐵坦,他們做了不少對不起部落的事情,但罪不至死吧?
“你……你要殺了我們?”
那百多號人慌了。
現在鐵坦雖然已經落敗,但他們知道,鐵坦還有後手。
而且,以大祭司的為人,不太可能對鐵坦下殺手,他們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之前鐵坦也承諾了會給他們好處。
突然冒出一個張文遠,竟是要對他們下殺手,他們一時間都站不住了。
“七叔,動手,把這些人都殺了。”
張文遠道:“領導者最忌諱的就是心慈手軟,這幫家夥敢如此的肆無忌憚,也正是抓住了大祭司這一弱點,今天要不給這些家夥一點顏色瞧瞧,你們吉安部落走不長久了。
“這……”
七叔看向了烏勒斯。
雖然他剛說了,讓張文遠代表大祭司,但張文遠終究不是大祭司。
這突然要下殺手,他真不敢冒然的下令動手。
“你們誰敢動?”
鐵坦突然道:“真以為有了這小家夥撐腰,你們就可以無法無天了?我告訴你們,今天這大祭司的位置,我拿定了。不出一刻鍾,龍騰部落的人就會到。”
“龍騰部落?”
眾人聞言,無不是倒吸一口涼氣。
龍騰部落可是王級部落,在他們大同這邊,絕對是可以橫著走,無人敢惹的存在。
“你什麽時候勾搭了龍騰部落?”
大祭司怒視著鐵坦,“莫不是,你答應了龍騰部落什麽條件?”
“哈哈!我也就是答應了把沫沫送給龍騰部落的二王子當小妾而已,這對我們部落而言,不算什麽不能接受的條件吧?”
鐵坦大笑一聲,道:“我之前不說,不過是在拖延時間,按照原定的計劃,祭祀大典這個時候已經結束,龍騰部落的人,就要過來提親了。”
“你……”
大祭司差點沒氣得吐血。
他和鐵坦並無仇怨,但鐵坦竟是三番五次的算計他女兒。
“你找死!”
塔木真也怒了,就要下殺手。
在他們大同這邊,小妾可是沒什麽地位的,現在的法律也不允許一夫多妻。
沫沫身為他們吉安部落的公主,鐵坦那個混蛋為了討好龍騰部落,竟是要把沫沫送過去當小妾,簡直是過分到了極點。
“龍騰部落的人來了。”
突然,外麵響起了一道喊聲。
塔木真抬起的拳頭,硬生生停在了半空。
他轉頭看去,就見過道上,白色的旗幟迎風飄揚,一大隊人馬,正朝著祭台這邊走來。
中間的轎子上,坐著一個白發老者,正是龍騰部落的禦林祭司。
“來了!”
之前還心驚膽戰的那百多號人,笑了起來。
鐵坦,亦是如此。
那叫張文遠的小家夥不是囂張嗎?現在龍騰部落的人過來了,他倒要看看,那小家夥還有沒有膽子繼續蹦。
龍騰部落,可是有法神坐鎮。
“這是打起來了?”
人馬緩緩走近,停在了一處空地上。
禦林祭司從轎子上飛身而下,不解問道:“今天不是你們吉安部落祭祀大典的日子嗎?這怎麽還見了血?”
“禦林祭司,您來的正好。”
鐵坦對著禦林祭司一拱手道:“本來,我今天是要登上大祭司之位,接受你們龍騰部落的提親,然後再奉你們龍騰部落的命令,去抓捕沫沫。哪知,那天棄之人沫沫和塔木真突然殺了回來,還帶來了一個高手,不但破壞了我們吉安部落的祭祀大典,還拒絕將沫沫嫁入你們龍騰部落,這是絲毫不把你們龍騰部落放在眼裏啊!”
“還有這事?”
禦林祭司笑了,並沒有生氣。
很顯然,身為王級部落的祭祀,壓根就沒把吉安部落放在眼裏。
哪怕,吉安部落是一個一級部落。
王級部落和一級部落之間雖然隻差了一個等級,但距離遠不是三級和二級,二級和一級之間能夠比擬的。
且不說王級部落有法神強者坐鎮,單靠勢力,一個王級足以**平好幾個一級部落。
“還請禦林祭司為我們做主。”
鐵坦道:“現在沫沫已經回來了,隻要解決了那個敢在我們吉安部落鬧事的小家夥,我當上大祭司後,立馬將那些叛徒繩之以法,然後親自護送沫沫前往龍騰部落。”
“誰是沫沫?”
禦林祭司笑著問道。
他是過來提親的,沫沫已經回來,他要先看人。
至於鐵坦說的那些,都不叫事,在這吉安部落,還沒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就是她。”
鐵坦指著一臉愕然的沫沫。
此刻,沫沫還沒有從聽到自己即將出嫁的噩耗中緩過神來。
她本以為,有張文遠在這裏,她背負了多年的罪惡名頭,終於可以摘掉了,也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成為部落的一員了。
然而,這邊的事情還未結束,她又迎來了新的災難。
她發現,自己真就是一個不幸的人。
“她嗎?”
禦林祭司轉頭看了過去。
僅僅是一眼,他就笑了起來,“不錯,不錯,這女娃娃長得很標致,我們二王子一定會喜歡。”
“好了。”
張文遠自始至終,都沒有管禦林祭司。
他趁著這個空檔,替烏勒斯修複了斷掉的筋脈後,看向塔木真,道:“別傻站著了,趕緊動手,留著那個渣滓在那嘰嘰喳喳,你不覺得煩嗎?”
“張少,我……”
塔木真哪敢動,旁邊站的可是王級部落的祭司。
論實力,禦林祭司或許不強,但背後的龍騰部落,可不是他們能惹的。
“你是誰?”
禦林祭司看向張文遠,不悅的問道。
他沒想到自己說話的時候,還有不想幹的人敢插嘴,說的還是跟他們毫無關係的事情。
不得不說,這一波操作,讓他很不開心。
“你在問我嗎?”
張文遠看向禦林祭司,道:“我是誰,跟你有一毛錢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