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服食丹藥,完全有這種可能,從曆史記載看也有先例。像秦始皇尋找長生不老藥的事情盡人皆知,被稱為英明聖主的唐太宗也很迷戀此事。他曾發兵西域抓來煉丹高手那羅邇婆婆,日夜煉丹供其服用,不僅沒有達到長生的目的,反而誘發了多種疾病,導致了李世民的早逝。後來的一些皇帝如唐憲宗、唐武宗、唐穆宗也很迷信煉丹,結果都是“餌金石而死”,而且年紀都在三十歲左右,可見所謂長生不老的丹藥並不是什麽好東西。懂得養生之道的乾隆皇帝大概瞧見了乃父致死的症結,所以他在雍正死後的第三天即果斷地下了一道諭旨,毫不客氣地趕走了那些煉丹道士。乾隆在諭旨中氣衝衝地說道:
“皇考萬幾餘暇,聞外間有爐火修煉之說,聖心深知其非,聊欲試現其術,以為遊戲消閑之具。因將張太虛、王定乾等數人置於西苑空閑之地。聖心現之,如俳優人等耳,未曾聽其一言,未曾用其一藥。且深知其為市井無賴之徒,最好造言生事,皇考向朕與和親王麵諭者屢矣。今朕將伊等逐出,各回奉籍……若伊等因內廷行走數年,捏稱在大行皇帝禦前一言一字,以及在外招搖煽惑,一經訪聞,定嚴行拿究,立即正法,決不寬貸!”
乾隆皇帝是很會做文字遊戲的,但無論怎樣為猝死的雍正遮遮掩掩,還是很容易使人看出破綻:既然“深知其為市井無賴之徒”,為何要將張太虛這夥請入禁苑?雍正並非昏聵之君,什麽樣的遊戲消閑之具不可觀看,為何要迷戀這些“深知其非”的東西?雍正果真“未曾聽其一言,未曾用其一藥”,並且向兒子們陳述煉丹一事的壞處,為何不早早將這些無賴之徒趕走,居然還把他們留到瞑目之日?假若雍正之死與服用丹藥無關,乾隆為何又匆匆將張太虛等人趕走,並不許他們在外說三道四?顯然其中有不可向人言的秘密。因此可以斷定:導致雍正猝死的直接原因,是他長期迷戀的那些丹藥。
這種說法也有問題:丹藥中的金石之毒雖然有些燥烈,雍正一直服用長達九年的工夫,若說中毒,理應慢慢顯現,他也能漸漸感到不適,絕不會拖延這麽長的時間幹等著毒性暴發。而且從乾隆那道諭旨來看,雍正已認識到服用丹藥的危害,怎麽可能會知毒服毒?雍正雖然為人陰鷙,忌刻險譎,但他並非偷閑躲靜,隻知享樂的昏君,而是一個勵精圖治,較為勤謹的開明皇帝。他平日身體一直很好,很可能由於連日勞累而使腦血管意外出血,導致了突然死亡。這種情況在常人中時有發生,雍正雖然貴為皇帝,也有患這類疾病的可能。所以雍正的暴崩,仍屬正常死亡,更不可能丟掉了腦袋。至於那些無稽的“刺殺”傳說,可能因為雍正生前得罪人太多,人們無處泄憤,隻好編排了故事罵他。然而事實不可能更改,埋進地下的更是如此。現在,雍正歸葬的泰陵仍然完好無損,如有一天打開該陵的地宮大門,這些爭論不休的問題就會有明晰的答案了。
6.“桃園結義”可信嗎?
“桃園結義”是許多人熟知並推崇的一個故事。羅貫中在《三國演義》中有精彩的描寫:漢靈帝中平元年(公元184年)春天,劉備、關羽、張飛在涿郡(今河北省涿州市)不期而遇。三人誌趣相投,相約結為兄弟,遂在張飛莊後的桃園裏備了烏牛白馬作為祭禮,焚香跪拜天地,立下錚錚誓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隻願同年同月同日死”,立誌要“上報國家,下安黎庶”,幹番大的事業。從此,他們靠著三百人的隊伍起家,有聲有色地登上了中國曆史舞台。三人食則同桌,寢則同床,公為君臣,私為兄弟,其友誼畢生無隙,演出了中國古代最值得稱道的結義故事。
這段故事是真是假,還是半真半假,或是完全虛構,引起了無數人的興趣。有人認為“桃園結義”的故事是真實的。且看陳壽在《三國誌·關羽傳》中的記載:“先生(劉備)與二人寢則同床,恩若兄弟;而稠人廣坐,侍立終日,隨先生周旋,不避艱險。”《張飛傳》裏也有類似的說法:“少與關羽俱事先主,羽年長數歲,飛兄事之。”這裏,一個是“恩若兄弟”,一個是“飛兄事之”,都可說明三人之間的關係非同尋常。此外,在有些史料中,還可找到“桃園結義”儀式的記載,不再一一列舉。
東漢時期,確有殺白馬結盟的做法。比如,漢獻帝瘞安十年(公元205年)正月,曹操率軍攻克南皮縣(今屬河北省),殺掉了袁譚,其弟袁熙的部將焦觸、張南倒戈降曹,曾經殺白馬歃血而盟(事見《三國誌·袁紹傳》)。還有,元末紅巾軍領袖劉福通等人起事,也是“殺白馬烏牛,誓告天地,欲同起兵為亂。”(事見《元史·順帝本紀》)由此可見劉關張三人的“桃園結義”儀式原有所本,而他們欲圖大事,也確實需要結盟,因此認為“桃園結義”確有其事。
對於這種看法,有人不以為然:陳壽寫了劉關張三人“恩若兄弟”的親密關係,但未說過他們正式結拜,更沒表明在桃園裏的那番折騰,所謂“桃園結義”,當為羅貫中的小說需要,不可信以為真。假若真有這件事情,陳壽不會放棄這種絕好的材料不用,而隻是幹幹巴巴地強調什麽“恩若兄弟”,至少應該說到結盟一事。為何不予記載?可見並無“桃園結義”之事。在我國曆史上確有殺白馬結盟的做法,但這隻是盟誓儀式,並不一定就是結拜,況且結拜也不一定稱兄道弟。史書於此既無記載,便不能認為確有其事。
然而,也不能輕易否定“桃園結義”之事。史書作者的水平再高,不可能全知全覺,仍有漏掉好的素材或重要史實的可能。劉關張結義故事在民間流傳久遠而且廣泛,決非隻是羅貫中的杜撰,應該有其一定依據。據龔學孺先生在《三國遺跡探秘》中考證,在故事的發源地涿州,不僅認為“桃園結義”真實可信,而且還說劉關張在此地先後三次結義:
第一次即《三國演義》上說的“桃園結義”,婦孺皆知,不再贅述。
“桃園結義”之後,萍水相逢的友誼沒有經過考驗,不久出現了裂痕,起因由涿州一個地痞引發。此人名叫姚賓,專愛幹些招搖撞騙的勾當。雖然他的行為卑劣,卻有相貌堂堂的儀表和凜凜不可小視的身材,很像關羽的模樣。一次,姚賓胡作非為,並打出了關羽的招牌,這事傳入張飛耳中,信以為真,當即怒衝衝地質問二哥。關羽感到莫名其妙,三言兩語就吵鬧起來,由此傷了感情,意欲分道揚鑣。細心的劉備及時加以勸阻,並很快查明事情的真相,為了和解關、張關係,劉備又和他倆二次結義。
經過姚賓事件的考驗,三人之間進一步加深了了解,相互的信任日漸增強。可是就在投軍的時候,兄弟之間又一次鬧翻。這次是由張飛發難。原來,張飛的哥哥已經參加了張角領導的黃巾軍,他不願意手足相殺,故而躊躇不前。再說,他認為皇帝昏庸無能,不願為朝廷賣力。後來經過劉備的反複勸說,關羽也極力跟著鼓動,這才說動了張飛。兄弟三人投軍的前天,兩次焚香盟誓,從此生死相依,決不再言分離,這就是極其重要的第三次結義。
龔先生進而又認為,第三次結義的說法似乎不合情理,因為第一次結義時已經言明,今後的行動宗旨是“上報國家,下安黎庶”,怎能不去投軍幹番轟轟烈烈的大事業呢?何況,當時封建正統觀念束縛著人們頭腦,與黃巾軍作戰被看作是報效國家的正當舉動,又怎麽可能磨蹭著不去呢?張飛就是真有哥哥參加了黃巾軍,凡有誌於成大事者,也不會為手足親情而改變誌向,所以第三次結義的理由令人懷疑。
民間傳說注重結義之舉,很少推敲其中情節,似也不必苛求。不過,在劉備、張飛故裏確有不少“桃園結義”的遺跡。劉備的老家在舊涿州城南七公裏處“大樹樓桑村”,該村西北四公裏處,有建於唐代乾寧四年的漢昭烈帝廟,規模頗為壯觀。廟內幾塊石碑上特意寫了“桃園結義”之事,內容類似羅貫中的說法。可惜這些石碑除明代的九龍碑外,其餘**然無存,無法查清結義的具體記載。又據《涿縣縣誌》載:張飛故裏“在(涿)縣西南桃莊”後來改為“忠義店”。桃莊裏麵有座三、四米高的磚台,台中有一黑古隆咚的枯井,即為當年張飛儲肉的“倉庫”。枯井以西,就是劉、關、張結義的“桃園”。可惜這座真假難定的桃園也早已消失。據這裏的老人講,桃莊自張飛成名之後,便公議改成了“張飛店”,這一稱呼一直喊了一千多年。清康熙三十九年(公元1700年),時任涿州知州的佟國翼來此憑吊“桃園結義”遺址,發了一通感慨以後,認為“張飛店”的名稱不雅,遂決定改為“忠義店”。他同時也做了一件好事,即出資立碑並修複了張飛枯井遺址,在“漢張桓侯古井碑”(桓侯為張飛的封號)碑文裏,也記載了“桃園結義”之事,並且照例給了很高的評價,佟國翼遵從的是羅貫中的說法,當然也難以此為據。
關於劉、關、張結義的地點,在涿州一帶還有另一種說法,認為不在張飛莊後的桃園,而是在涿縣舊城南大街水門溝旁。這裏早先曾有一座“三義廟”,建築規格甚為奇特,其長、寬、高皆為九尺,以“三三見九”之數,暗寓“三義”之意。不過這種說法似乎經不起推敲,此處建廟並不一定就是結義的地點,果真這種說法屬實,那就不叫“桃園結義”,應叫別的什麽結義了。
以上傳說真真假假,讓人很傷腦筋,信不信隻好由你了。
除了“桃園結義”的地點、次數、儀式有不同說法外,關於劉、關、張三人年齡大小也有爭論。《三國演義》按年齡排的位序是:“玄德為兄,關羽次之,張飛為弟。”羅貫中這種排法,看來合情合理。後來三位弟兄把事情做大,建立了蜀漢政權,需要有人麵南稱孤,劉備謙讓了一番,但還是坐上了皇帝的位置,沒見關、張二人鬧什麽意見,這似乎也驗證了三兄弟長幼排列的正確。《三國演義》雖係小說,但羅貫中的描寫頗具權威性質,幾百年來已成定論,很少有人提出異議。其實,看看有關記載,劉、關、張三位究竟何人居長,確實是個令人懷疑的問題。
元人雜劇中曾涉及此事。如《劉關張桃園三結義》一劇有兩個情節值得注意:一是張飛與關羽先在涿州相識,經過敘談,關羽做了哥哥。二是關、張二人到酒店飲酒,遇見了當地人劉備,通過交談很投脾氣,遂在一起多喝了幾杯。不想劉備因為困倦睡起覺來,張飛發現他的臉上有條小赤練蛇來往於七竅,認定此人必定大貴,遂與關羽說好“等他睡醒時,不問年紀大小,拜他為兄。”坐等劉備醒後,二人倒地便拜,口中齊呼兄長,劉備不好意思地說:“量某有何德能,著兩位兄弟如此相敬也!”關羽回道:“兄弟拜德不拜壽也。”這就說明,劉備年齡未必在三人之中最大。這是有關三人排列長幼的較早記載。後來,羅貫中創作《三國演義》,把劉備推為老大,主要是看他的政治地位和統率駕馭才能,忽視了三人的實際年齡,這是大家都不經意的一個問題。
他們的實際年齡有多大呢?先來看看劉備的歲數:按照《三國演義》所寫,“桃園結義”的時候“已二十八歲矣。”在《三國誌》劉備本傳中,沒有載明他的生年,但卻說其死於章武三年(公元223年),“時年六十三”。照此前推,劉備應生於東漢恒帝延熹四年(公元161年),至結義時的中平元年,應為二十四歲(虛歲),不是羅貫中說的二十八歲。
再看關羽的年齡。《三國誌》中同樣也無記載,僅有“羽年長數歲,飛兄事之”的模糊說法(引見《張飛傳》),他在哪年出生,卻沒有寫明。後來關羽成了神仙,有人費心為他編寫了年譜,但也隻是約定關羽生於漢恒帝延熹三年,死時為六十歲。如果這一年譜屬實,“桃園結義”時,關羽實為二十五歲,長劉備一年,大哥應是關羽,而非劉備。
這種推斷是否可信?有兩條資料可以說明。據清代鑒藏家宋犖的《筠廊隨筆》載:康熙十七年(公元1678年),山西解州廟塔發現關羽祖先的墓磚,上記關羽祖父名審,父親關毅,於漢恒帝延熹三年生羽,娶妻胡氏,生子曰平。錢靜方的《小說叢考》中也提到了這事,並詳細寫明關羽生於漢恒帝延熹三年六月二十四日,第二條資料見於《關帝聖跡圖譜》,在卷一中記述關羽十九歲時,夫人胡氏生了兒子關平,時在漢靈帝光和元年。其後關羽與關平分離,漢獻帝建安五年(公元200年)古城相會,關平自此隨父轉戰各地,建安二十四年與關羽同時遇害,時年四十一歲。據此一算,關羽死時恰為六十歲,他確實為三人之中的大哥。
張飛年齡,陳壽沒寫。《三國演義》說他死於蜀漢章武元年(公元221年),終年五十五歲(虛歲)。《關公年譜》認為“張飛小劉備四歲”,死時應為五十七歲。這樣一算,張飛在“桃園結義”時僅有二十歲,確屑三人中的小弟了。
關羽年齡為長,可是他為什麽隱瞞自己年齡,甘心屈居第二呢?有人認為關羽極重義氣,有謙謙君子之風,他看出劉備的才智遠在自己之上,又是漢室的後裔,且生一副貴相,可為自己的靠山,故意說小了自己的年齡,甘願坐第二把交椅。這種說法於史無據,隻是想當然的猜測而已。據李殿元、李紹先在《三國演義中的懸案》介紹,民間確有桃園結義時爭論年齡大小的傳說:劉、關、張結拜之前,商定以年齡大小來排座次,三人都想稱兄而不願稱弟。你報哪年哪月哪日生,我也同樣這般說,三人年齡大小自然無法分出。劉備靈機一動,建議“按生辰早遲來排兄弟”,張飛心急口快,搶先說他生於天亮之時;關羽則說他生於雞鳴時分;劉備不慌不忙說自己出生在半夜子時。張飛聽罷,知道自己上了大當,連連搖手反悔。劉備問他還有什麽法子,張飛轉念一想,手指不遠處的大樹說,誰在樹上爬得最高,誰就是老大。說罷,不等劉備關羽回答,搶先爬到了樹頂。關羽也不示弱,接著去追張飛,可是張飛在上麵壓著,他不能爬得更高,遂在樹上打住,做個中間的老二。劉備瞅瞅他倆,不慌不忙抱住了樹根。爬到最高處的張飛得意洋洋,鼻孔朝天大喊:“下麵的二位,快快叫聲大哥吧!”劉備哈哈一笑,搖了搖頭:“別忙,別忙。我且問你,是先有樹根還是先長樹梢。”張飛想也沒想地答道:“當然先有樹根!”“對了,對了!”劉備說罷昂首肅立:“既然如此,那就是先有我,次生關羽,最後才是張飛!”關、張聽了啞口無言,覺得還是劉備足智多謀,理當做個兄長,於是兄弟三人再拜,排好劉、關、張順序,至死也沒變易。
這些民間傳說可謂繪聲繪影,活靈活現。不過,傳說隻是傳說,缺乏史料根據。然而,不可否認的是,這些民間傳說很早就產生了。元朝至治年間,“桃園結義”的故事已經寫進《三國誌評話》,有了很完整的情節,語言也很感人。到了無名氏雜劇“劉關張桃園結義”中,其情節雖然與《評話》有些出入,但無大的不同,最後結局都是宰白馬烏牛祭告天地,同行同坐同眠誓同生死。關漢卿作為戲劇大家,當然也很熟悉這個故事,在他的雜劇“趙盼兒風月救風塵”中,有這樣一句唱詞:“你做的個見死不救,可不羞殺桃園中殺白馬、宰烏牛。”可見“桃園結義”故事在元代中葉以前就很流行了。
那麽,“桃園結義”的故事是如何形成的呢?有人作了這樣的分析:宋代出現了“說書”這種藝術形式,隨著說書人的逐漸增多,亟需尋找曆史上有益的素材供其創作和評說。當時,邊患是社會普遍關注的熱點,需要張揚團結禦邊的精神和忠君事國的義氣,於是劉、關、張親如兄弟的情誼被說書人相中,拿來進行了重新創作,形成了“桃園結義”故事雛形。故事傳開以後,得到人們的認可。進入元代社會,民族矛盾日趨激烈,人民起義鬥爭此起彼伏,其中有許多造反者為了鞏固自己的組織,不斷擴充隊伍,遂用“結義”的形式服務於自身鬥爭,桃園兄弟的故事進一步拓寬了市場。到了羅貫中寫《三國演義》的時候,他很好地利用了這個故事素材,開卷伊始就重重地鋪陳了一番。他之所以這樣重視“桃園結義”故事,有著深刻原因:一是元末明初的社會更加動**不安,“結義”的形式屢見不鮮,而“有誌圖王”的羅貫中對這種做法頗為欣賞,正好可以借此大做文章。二是劉、關、張是書中的三位主線人物,需要找根紐帶把他們聯結始終,“結義”形式正好派上了用場。三是書中多處突出“忠義”二字,“桃園結義”故事則是絕妙的開篇緣由。羅貫中將宋、元以來形成的桃園故事加以高度概括,同時對於現實中的結義形式又進行了典型化處理,進一步作了藝術加工,使其故事情節更加完整,人物形象更加豐滿,主題思想更加集中。從此以後,曆史上的所有結義故事為之失色。今天,當我們再一次談論這個故事的來龍去脈時,可以這樣說:“桃園結義”的情節可能是虛構的,然而它在藝術上是令人信服的,結義的形式和做法在今天看來並不可取,但這個精彩的故事是不會被人忘記的。
無論桃園結義與否,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做人要以義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