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麽一瞬間，在豁口青年的腦海裏，兩個人的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幫你遮掩妖氣啊，咱們離射擊室這麽近，龍葵的鎮妖鈴有反應怎麽辦？”五味道人趴在豁口青年耳邊低聲說道。

“……哦，嚇我一跳。”豁口青年長長地呼了口氣。

“你怎麽了？臉紅得跟個紅燒茄子似的？”五味道人一臉疑惑，還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沒事！”豁口青年把頭轉開。

五味道人莫名其妙，繼續看向窗戶裏麵。

……

射擊室中。

龍葵和王千辰討論起了周衛國的案子，但無論從哪個方向出發，周衛國都不可能再活命。

“以周老哥的手段，其實完全可以不動聲色地幹掉辛公子，事後也不必遭到任何的追蹤和審查……”王千辰輕輕歎了口氣。

“那不是周老哥做事的風格。”龍葵搖了搖頭：“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他是當過兵的，思想覺悟比咱們所有人都高，他要殺就殺得光明磊落，事後也會坦然接受法律製裁，所以昨天他才會說不後悔，因為他確實問心無愧，對得起自己的身份，也對得起這個國家！”

王千辰沉默不語。

“就這兩天，咱們去法庭等候判決……然後送周老哥最後一程吧。”龍葵低著頭說。

“……嗯。”王千辰輕輕應了一聲。

龍葵沒心情吃飯，他也沒心情吃飯了。

“龍姐，你先坐著，我出去買瓶水。”王千辰轉身離開了射擊室。

龍葵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抬頭看著頭頂的天花板怔怔發呆。

……

射擊室的窗戶外麵。

“這個周衛國真是條漢子啊……說句可能言過其實的話，整個自然界隻有人類能做到這樣了！”聽完龍葵和王千辰的講述，五味道人露出無限向往的神色。

“我怎麽覺得是愚蠢呢，拋開其他不說，就算他被抓了，也可以利用手段逃出來啊，那些警員應該沒一個能攔住他吧……”豁口青年疑惑不解。

“唉，你永遠不會懂的！”五味道人搖了搖頭。

“誰說我不懂了？我雖然是個跳蚤，但我也知道人應該講義氣！”豁口青年義正言辭地說。

“那我問你，如果有天我被殺了，你也會這樣為我報仇嗎？”五味道人抓住豁口青年的雙手，眼神炙熱地看著他。

“老……老哥……別這樣……”豁口青年的臉又紅了。

“王千辰出來了！”五味道人突然低聲說道，接著一把將豁口青年拉到旁邊堆放垃圾的角落裏，兩人緊緊相依，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狹小的角落裏，豁口青年把頭輕輕靠在了五味道人的肩膀上。

“你幹什麽？”五味道人一臉迷惑。

“啊，沒事……”豁口青年抬起頭來，恨不得扇自己倆耳光。

該死，這種心動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王千辰要去買水，咱們一會兒……”五味道人低聲說著計劃。

“你倆怎麽在這？”就在這時，王千辰出現在了二妖身前。

“……”五味道人和豁口青年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他，不知道他怎麽會出現在這，明明氣息已經掩藏得很好了啊！

實際上因為射擊室過於龐大的原因（百米的靶子都有能不大嗎），王千辰一開始並沒發現他們，出了射擊室的門，才聽到二人的聲音、嗅到二人的氣味。

“說，你們怎麽在這？”王千辰麵色一沉，直接把板磚抄了起來，昨天看在紅樓先生的麵子上，已經饒過他們一命了，如果他們還有歹心，那就不客氣了！

正好龍葵也在這裏，二人聯手，收拾他們綽綽有餘。

“……我來感謝你昨天的不殺之恩！”五味道人急中生智，連忙伸手在懷裏一掏，把早晨吃剩的包子拿了出來，兩個包子已經被壓扁了，雞蛋粉條也露了出來，散發著酸臭的氣味。

“對對對，感謝你的不殺之恩！”豁口青年有學有樣，也從懷裏一掏，摸出來一大把淩亂的頭皮。

“什麽亂七八糟的玩意兒……”王千辰皺著眉頭：“你們要真想感謝我，以後別做壞事就行，也別到城市裏來，自己找個地方清修去！我不殺你們，不代表其他斬妖人不殺你們！”

說到這裏，王千辰還轉頭透過窗戶看了一下射擊室裏的龍葵。

龍葵坐在椅子上，整個人顯得很呆滯。

“快走吧，別打擾到我龍姐了！”王千辰煩躁地說了一聲。

“好……好……”二人轉身離開，身形很快消失。

王千辰左右轉了一圈，肯定二妖確實都走了，才去對麵的小賣鋪裏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