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鶴鳴點了點頭,“不僅是那麽簡單,我的醫術還可以,也認識國內很多名醫,和一些國外的名醫也有來往,也請了不少人幫忙看子越的情況,症狀看上去就是植物人。”

“可並沒有查出病因,也找不到被損害的神經,外傷和內傷同樣不存在。”

“雖然我個人並不太相信迷信,可也找了一些先生來看。”

“赤陽觀的觀主何守鬆找出了症結所在,說是冤魂纏身,但想救太難,需要二十年的時間做準備。”

“這一等就是二十年,明天就是我和何觀主約定的時間,何觀主說明天一定能夠治好子越,今天他已經在來雲海的飛機上。”

說到這裏,薛鶴鳴頓了頓這才繼續道:“我學醫的,不信那些神神怪怪,還是想從醫學角度治好子越。”

牧澤明白過來,難怪薛鶴鳴急著讓自己今天過來,學醫自然更信醫術,不過說不定他孫子的情況還真的有些特殊。

他再次喝了一口茶,“茶也喝了,還是先辦正事吧,我先去看看什麽情況。”

牧澤剛剛開口,門鈴聲響起,老管家急忙起身去看,很快又返回來在薛鶴鳴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聽管家匯報完,薛鶴鳴看向牧澤,“小牧先生,外麵來了一位老朋友,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請他進來。”

能夠成為薛鶴鳴的朋友,身份不會太簡單,牧澤目前希望多認識一些這樣的人,他笑了笑,“當然不介意。”

老管家當即轉身,“我去請許老進來。”

薛鶴鳴搶先一步,“我自己去。”

他快步離開,當見到許文霍瞪眼道:“剛有點風吹草動,你就來,屬狗的啊。”

“老張都不敢直接讓我進去,看來真的是貴客臨門。”

“何止是貴客,是天神下凡。”薛鶴鳴看著許文霍,“本來還想給你們牽線搭橋,讓你欠我人情,你倒好,直接跑來了。”

“給我牽線搭橋?”許文霍愣了愣,很快想到了什麽,他盯著薛鶴鳴語氣變的激動了一些,“醫術比你還高?”

“知我者老許也,這就猜到了。”薛鶴鳴眼中仿佛帶著光繼續道:“醫術不是比我高,是遠遠淩駕在我之上,你的老毛病或許可以就此得到根治。”

“遠遠淩駕在你之上,這我倒要看看了,不過我的老毛病不是尋常的病,暫時先不提了,快帶我進去。”嘴上雖然這樣說,可他內心還是帶著一些渴望,他的這身老毛病,真的折磨他太久了。

“等等,小牧先生剛才說要為子越治病,我不方便邀請你在一旁觀看,稍後你這樣……”

許文霍一聽,心裏越發的好奇,“看你的意思,你認為他可以治子越的病。”

“我感覺子越的機緣到了,他應該能醒來。”

“快,我也要去看。”

“記住我剛才說的話,別冒犯了小牧先生。”他叮囑了一句,這才帶著許文霍向房間走去。

來到客廳,見到薛鶴鳴身邊的老人牧澤不由愣了愣,這個老人他見過。

在醫院,林瑞瀚羞辱他的時候就是這個老人的出現幫忙解了圍。

看這個老人身姿筆挺,眉宇間自有一股英氣,應該是軍旅出身。

在牧澤打量老人的時候,許文霍也在打量牧澤,他看著牧澤有點麵熟,很快就想起了在醫院裏的那一幕。

“老許,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牧澤小牧先生。”

“小牧先生,我身邊這位是許文霍,以前江北戰區的定海神針,現在退了下來,在雲海享受生活呢,別看許老退了下來,可咱們江北戰區真正意義上的定海神針仍舊是許老。”

這番介紹,自然是提點牧澤許文霍是值得結交的人。

牧澤自然明白,心中感激薛鶴鳴的同時,伸出了手,“許老先生好。”

許文霍不認為老朋友會騙自己,可如此年紀真有了不得的醫術嗎?

真有大本事,為何會被林瑞瀚羞辱呢?

他並未點破,禮貌的伸手和牧澤握了握。

薛鶴鳴見二人的手分開,看著老友道:“老許,小牧先生要為子越查看病症,你在這裏稍等。”

二人先前已經商量過,不過見到牧澤後,許文霍心裏多少有些擔心,這牧澤不會是騙子吧。

不過出於對薛鶴鳴的信任,他還是按照先前所說看向牧澤誠懇的道:“小牧先生,我也想跟著去看看,你看方便嗎?”

“這裏是薛老的家,他不介意,我沒問題的。”

“二位請。”薛鶴鳴當即開口。

他在前麵引路,許文霍向旁邊讓了讓,“小牧先生請。”

牧澤並未推辭,跟在薛鶴鳴身後上樓,許文霍緊隨其後,薛藍馨和老管家則在後麵跟上。

這棟別墅一共三層,薛鶴鳴走在前麵,順著樓梯而上一路來到三樓。

剛剛來到三樓,牧澤就感覺四周氣場發生了變化,陰冷陰冷的,涼風直往脖子裏灌。

他向前看去,玄關處擺著香案,上麵還有未燒完的香,香案後掛著一副畫像。

鍾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