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氣衝衝而來的八人見到在場的何守鬆和許文霍都克製住了情緒。

“何道長,許伯伯。”

“何道長,許伯伯。”

眾人恭敬的打著招呼,許文霍和何守鬆紛紛回應。

打過招呼之後,其中一名中年男子瞪了薛藍馨一眼,“你過來,說說怎麽回事?”

薛藍馨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了出來。

牧澤注意到薛鶴鳴已經悄悄躲到了許文霍的身後,看樣子竟如一個犯錯的小孩子。

“讓你看著你爺爺,你怎麽看的?”聽完薛藍馨的話,中年男子嗬斥了一句,然後看向薛鶴鳴,“二十年了,都二十年了,醫術根本沒用,難道你還不信道術嗎?”

“你非要在關鍵的時候這樣做嗎?”

麵對中年男子的指責,薛鶴鳴小聲道:“小牧先生醫術超絕,遠在我之上,這或許就是緣分,這才要試試。”

一名麵容姣好的女子走到薛鶴鳴身邊,“爸,我們都知道你是好心,大哥剛才也不是要怪你,但子越是咱們家的獨苗,不容有閃失,二十年前何道長已經說可以治,現在已經過了二十年,這個時候不能出差錯。”

“再者,藍馨剛才不是也說了,牧先生也是想要用道術治子越,牧先生醫術高超,可在道術上,能夠超越何道長的可不多。”

“況且,道術也分流派,不是掌握道術就可以治子越。”

在女子開口的時候,薛藍馨的父親,也是薛子越的父親薛餘固麵向何守鬆滿臉歉意的道:“何道長,真的很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何守鬆笑了笑,“無妨,你們回來的很及時,現在一切都來得及。”

薛餘固誠懇的道:“那就勞煩何道長了。”說著他轉頭看向牧澤,“牧先生,二十年前我家已經和何道長有約定,二十年後由他來醫治子越。”

“今天造成的不便,薛某深表歉意,稍後薛某自會備上一份薄禮,希望先生海涵。”

薛鶴鳴小聲道:“先讓小牧先生用道術看看也行。”

剛才他怕擔責任不敢執意讓牧澤醫治薛子越,但現在孩子們都回來了,他反而有些孩子氣的想為自己辯解幾句。

“真當道門術法是大白菜嗎,豈是誰都能學會的。”何守鬆的弟子不客氣的懟了一句。

薛餘固見氣氛變的有些不對,他麵向牧澤誠懇道:“還請牧先生海涵。”

這句話說的非常客氣,但語氣又不容拒絕。

顯然,薛家真正當家做主的人是薛餘固。

以客氣為刀,才最鋒利。

而這種客氣,也更堅定了牧澤要救薛子越的決心。

現在來看這薛家人的素質都很不錯,怎麽能讓擁有這樣家風的人,遭受不幸呢?

“我氣量不大,海涵不了。”

牧澤這一開口,薛家眾人的臉色都變了,一名年齡比薛藍馨大不了多少的女子走上前盯著牧澤,“牧先生,我大哥對你客氣,希望你不要把這種客氣當做你得寸進尺的籌碼。”

“餘柔。”薛餘固皺眉,女子狠狠的瞪了牧澤一眼退到一旁。

薛餘固盯著牧澤再次開口,“牧先生,我爸請你來,現在卻出現這種情況,是薛家的錯,真的很抱歉,如果牧先生有什麽要求,盡管開口,薛某自當全力滿足。”

對於薛餘固的表現,牧澤更加滿意,剛才也算是他的一個小考驗。

這人,救定了。

“薛先生胸襟似海,令人佩服。”牧澤鄭重的看著薛餘固,“我沒別的要求,就是想要在薛先生麵前展露一下手段,證明我也有些能力,不用為薛子越治病,隻要在樓下展示道門術法就可以。”

“牧先生所求,薛某理應配合,不過想必先生也已經知道子越的情況,我想問問何道長是否會有妨礙,抱歉。”

“隻是樓下的話,並無妨礙,說不定我還能和牧先生在道門術法上交流交流。”何守鬆一臉大度的看著牧澤,心中則是嗤笑,接下來正好可以看看牧澤有什麽本事。

也可以借此機會,出手教訓牧澤一番,讓他知道知道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