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孫子,自小夭折,靈魂被養在金鎖之中,想要借子越的身子。”

知道已經沒有辦法離開的何守鬆主動給出了解釋,“二十年時間,我一直為這件事準備,沒想到最後還是失敗了。”

他看向牧澤,“先生手段通玄,何某佩服,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說。”

何守鬆看向跪在房間內的弟子,“我這弟子,隻是聽我命令行事,能給他一條生路嗎?”

“帶他走吧。”

牧澤開口,何守鬆懷疑聽錯了,一旁薛餘固等人也懷疑聽錯了。

“修道之人,曆經千萬劫數,才能得成大道,你孫子夭折是天道考驗,放下此事道心便能穩固,你執意救他,有損道心,但身上仍有浩然氣,想來這些年所行善事不少。”

“記著,多行善事,福報自至。”

“多謝先生。”何守鬆深深鞠躬,這一刻他內心如潮,難以平靜。

活到這把年紀,他從未見過此等人物。

“謝就不必了,幫我找個人吧。”

“先生請說。”

當牧澤說完,何守鬆愣了愣,“八年前,有位女孩到過觀裏,和先生要找的人有些吻合。”

“快跟我說說。”牧澤激動的盯著何守鬆。

“那個女孩很特別,她的臉雖然被毀容,可身上卻帶著一股我從未見過的自信,當時問的一些問題也都直指內心,我記的很清楚。”

何守鬆一邊回憶一邊娓娓道來,牧澤越聽越激動,他敢確定八年前到赤陽觀的人就是她。

最後何守鬆有些歉意的道:“先生,我現在也不清楚她在什麽地方,不過先生放心,我定當全力尋找。”

“有勞了,先帶你弟子去醫院吧,剛才那一下雖不致命,但也需要縫合傷口。”

“多謝先生。”何守鬆再次鞠躬,這才帶著弟子離開。

離開別墅區,坐在車上的何守鬆喃喃自語,“大炎,要出聖人了。”

弟子在一旁默默聽著,心中同樣難以平靜,他也從未見過牧澤這樣的人物。

有實力,有胸懷,令人敬重佩服。

別墅內,薛鶴鳴背負著雙手,他言語之中帶著難掩的興奮,“我就說小牧先生可以,你們竟然懷疑我。”

薛餘固等人一個個配合的點頭。

房間內,充滿喜慶氣氛,薛餘固看向牧澤,“先生,接下來有什麽需要注意的嗎?”

“子越雖然醒了,但沉睡二十多年,心智尚未得到啟蒙,多花些心思照顧他就可以。”

“還有,子越房間內有殘留的邪氣,今晚我住裏麵處理一下就好。”

“多謝先生。”

“多謝先生。”

薛鶴鳴瞪了薛餘固一眼,“別總用嘴說,把診金取來。”

薛餘固急忙讓人取出一份合同,“牧先生,這是薛家生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轉讓合同,也是早就對外公示過的診金。”

“先生這等人物,不會在乎這些尋常黃白之物,但還是請先生收下,說實話,我想攀上先生這顆大樹,有了這份合同,先生成為股東對薛家有百利而無一害。”

“先生放心,公司管理事宜先生無需勞心費神,薛家自會打理,每月賬目會向先生匯報。”

診金竟然這麽豐厚?

薛家經營的生意是什麽牧澤不清楚,但薛家能夠輕輕鬆鬆的扳倒馬家,那產業必然驚人。

薛家能用一億做訂金,牧澤知道後續診金必然豐厚,卻沒想到豐厚到了這種地步。

他本身不知道具體的診金是什麽,薛家到現在還肯拿出來,足見薛家人重誠信。

牧澤現在確實需要用錢,窮文富武,何況修行。

“也好。”他淡淡開口,接過合同和筆,簽上了名字。

當他的名字出現在合同上,薛家眾人內心都踏實了下來,這是真的攀上了一顆大樹啊。

送禮物,怕的就是送不出。

一旁許文霍看的眼熱,他急道:“牧先生,我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