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許文霍出身軍旅,本身也是武道高手。

他第一個反應過來,大喝一聲的同時急忙前衝想要救人。

可已經來不及了。

眾人神色駭然,誰也沒想到這個時候何守鬆的弟子會突然動手,因為牧澤剛才展現的手段太過神異,眾人心神全被吸引,已經沒有人能夠阻止何守鬆的弟子。

房間內,牧澤根本沒有回頭,他也沒有躲避的意思。

他似乎長了後眼,反握劍柄,木劍從左側腋下方位刺出,點刺在何守鬆弟子心口位置。

一觸即分,根本沒有人看清發生了什麽,木劍已經被牧澤收回,木劍從他腋下回收,然後順勢一劍橫斬。

在這個過程中,地上朱砂八卦圖案騰空而起,朱砂附著在木劍之上。

桃木劍,一片豔紅,在劍尖處更有一滴血珠。

心頭血!

桃木劍橫斬而過,懸在半空的葫蘆口瞬間被斬開。

葫蘆內染了黑狗血的葫蘆籽衝出葫蘆,貼在天花板上。

凡人難以看到的一股力量從葫蘆內衝出,穿透天花板蔓延而上。

須臾,天花板上葫蘆籽回落,被斬下來的葫蘆口同樣飛到葫蘆上重新封口。

牧澤吐氣開聲,又一個奇怪的音節發出,葫蘆墜地,兩條紅線如蛇快速的纏繞在葫蘆之上。

前後不過幾十秒而已,同樣衝進房間的許文霍驚愕的盯著跪在地上的何守鬆弟子。

這名弟子沒有傷到牧澤,此時捂著胸口,在他的指縫中有血淌出。

桃木劍傷了他!

剛剛發生了什麽?牧澤怎麽做到的?

許文霍身為武道大家,更知道其中難度。

剛才,牧澤那一劍太快了,快到他也隻是捕捉到桃木劍模糊的影子。

恐怕其餘人,根本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許文霍看向牧澤手中的桃木劍,劍尖染血。

桃木劍劍尖自然並不鋒銳,甚至是帶著圓弧,這樣的桃木劍如何刺破皮肉傷人?

可一切就這樣發生了,桃木劍不僅傷了人,還斬開了葫蘆,飛花摘葉皆可傷人,難道……

許文霍被心中的猜想嚇到了。

他愣在原地,身體微微顫抖,牧澤卻如同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走出房間。

“金鎖已斷,去樓上看看吧,薛子越醒了。”

什麽!

薛鶴鳴等人愣住,懷疑自己聽錯了。

薛子越的母親首先反應過來,她瘋了一樣向樓上跑去,其餘薛家人反應過來,急忙跟了上去。

薛鶴鳴也衝了出去,不過薛餘固留了下來,他不知道薛子越是否真的醒了,但剛才牧澤的手段已經徹底令他折服。

他看向牧澤,“多謝牧先生。”

“人為善,福雖未至,禍已遠離,這是我和薛家的緣分,無需道謝。”

說著他看向何守鬆,“何道長不上樓看看嗎?”

何守鬆僵在那,如同木雕,並未回應。

就在這時,樓上傳來喜悅的呼聲,“真的醒了,子越真的醒了。”

薛餘固抬頭,“金鎖斷了嗎?”

“斷了。”

薛餘固收回目光麵向牧澤深深鞠躬,“多謝牧先生,不知先生能否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