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方伊人和淩烈同時扭頭朝她望去,露出感激的神情。
這句話,倒是解除了他們現在的窘境。
要知道,沈吉昌的脾氣可是一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
他現在以二哥之尊,提出這樣的問題,也的確令他們有些為難。
“不是,什麽意思?”沈吉昌緊鎖著眉頭看向淩烈:“你現在還不能公開身份,怕什麽?”
“現在我雖然不如以前那麽風光,那麽有實力了,但是好歹還執掌著沈家的核心產業,在江南還是有一定的地位!”
“所以,你什麽也別顧慮,堂堂正正承認江南淩家少爺的身份。”
“如果那群垃圾再敢生出什麽非分之想,那就得先從我沈吉昌的屍體上踩過去。”
“二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方伊人急忙看向沈吉昌:“現在淩烈不能公布身份,不僅僅因為他是淩家少爺。”
“那還有什麽?”沈吉昌緊鎖著眉頭。
方伊人張了張小嘴,接著又看向淩烈。
“還是你自己告訴二哥吧。”
“這件事私底下在聊。”淩烈單手敲擊著桌麵,沉聲問道:“二哥,你接下來的打算是什麽?”
“聊你們的事,怎麽又扯到我來了?”沈吉昌頓時一瞪:“你小子這是岔開話題。”
“我告訴你,伊人這雙腿,我就是想盡辦法也得幫她治好。”
“一會兒喝完酒,你就跟我去一趟清雲山,我們把蘇瞬卿找來。”
“蘇瞬卿?”一旁的上官楚君露出驚訝的神情:“就是那個赫赫有名的南部女神醫?”
“對!”沈吉昌點了點頭。
“那可是一個脾氣古怪的女神醫。”上官楚君急忙嘟囔:“用錢也不一定請得動。”
“別人不行,我行。”沈吉昌一臉傲氣的抬起頭:“她欠我一條命。”
一聽這話,方伊人和上官楚君同時露出驚訝的神情。
但是……
淩烈卻一擺手,沉聲說道:“二哥,不用費心了,伊人這雙腿有人給她治。”
“誰呀?”沈吉昌眉頭緊鎖:“誰的醫術還能比得過蘇瞬卿?”
“當然有。”淩烈神秘地看著沈吉昌:“在她麵前,蘇瞬卿連徒弟都算不上。”
這話一出,不僅是方伊人和上官楚君怔住了,就連沈吉昌也露出訝然的神情。
“誰呀,這麽牛逼?”
“是不是我們府裏那個女神醫?”方伊人帶著詫異的神情看向淩烈。
“是。”淩烈點了點頭:“有她在,保你無餘。”
“好一個小烈子。”沈吉昌帶著詭異的神情看向淩烈:“你小子現在到底是什麽身份?”
“消失了七年,竟然給我們帶來這種驚訝?”
“我說了,我的身份稍後再聊。”淩烈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問道:“還是那句話,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怎麽辦?”沈吉昌漸漸虛眯起眼睛:“我剛才也說了,我要沈家和沈家全部人的命。”
“好。”淩烈點了點頭:“收拾完許家,咱們下一個就內定沈家。”
聞言,沈吉昌微微皺起眉頭。
他聽著淩烈的話,怎麽也感覺不像是在開玩笑。
那麽,現在這小子曆經了七年的千難萬險,到底混成了什麽樣,竟然連江南四大豪族都不放在眼裏?
還什麽收拾了許家……
對了!
收拾許家!
結合剛才許有山被押出去,許長安被當場抓走……
難道這一切,都是小烈子的手筆?
想到這裏,他帶著詫異的神情看向淩烈。
“小烈子,你現在還真是讓人琢磨不透啊?”
“他藏著的秘密可多了。”上官楚君一臉嬌俏地嘟囔道:“一個電話,就把帝都一個三星戰將,帝國的侯爵給免了職,而且還要抄家呢。”
這話一出,沈吉昌露出驚愕的神情,像看魔鬼似的看著淩烈。
封侯的三星戰將?
那可是相對於現在江南總督雷亞軍的級別,一個電話就給免了?
這個信息,對於沈吉昌的衝擊,完全不亞於晴天霹靂。
一直以來,都是他在護著這個文弱的小舅子。
不曾想,經曆過七年前的生死磨難,九死一生。
現如今的小舅子,已然成長到如此地步。
深吸了一口氣,沈吉昌緊盯著淩烈問道:“小烈子,你可以對我保密身份,我也不為難你,但是,我隻問你一個問題。”
淩烈點頭:“好。”
沈吉昌:“你是帝國的戰將了?”
“不是。”淩烈搖頭。
他當然不是帝國的戰將,因為帝國的戰將都歸他管。
“那麽……”沈吉昌緊鎖著眉頭:“你封侯了?”
“沒有。”淩烈再次搖頭。
一旁的方伊人卻是一臉苦澀。
封侯?
他已經封王了,帝國的侯爵,都是由他替皇帝在管理著。
見淩烈一次次矢口否認,沈吉昌仍舊不死心地繼續追問。
“那麽,你現在是否可以上達天聽?”
“可以。”淩烈終於點頭。
“何止是上達天聽。”一旁的上官楚君再次接過話茬:“剛才帝國皇帝加封爺爺侯爵的聖旨,就是少爺拿出來,讓代理江南布政使蘇正旺大人宣讀的。”
聽了這話,沈吉昌倒吸了一口冷氣。
以的經驗判斷。
如今這個小舅子,即便沒有封侯拜相,那也一定成了帝國皇帝身邊重點培養的心腹。
有了這麽一個神秘的身份和後台,還有什麽事情辦不了,還有什麽仇報不了?
突然之間……
沈吉昌在激動之餘,又升起了一絲挫敗感。
原以為小舅子死裏逃生,活著回來了,終於可以讓他庇佑,以緩解他心中的愧疚之意。
不曾想,現在的小舅子比他混得好多了,甚至好了十倍百倍。
他現在牛,最多也不過是掌控了沈家的一些核心產業,頂多也就是個百億集團的CEO。
縱然是將整個沈家看成他的囊中之物,也不過就是區區的一個商人而已。
可淩烈不同。
淩烈現在是皇帝的親信,近臣,手裏握著的可是權利。
在帝國內,權利和金錢之間有著相輔相成的關係,但歸根結底,還是權力掌控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