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碩大的水域軒關門落鎖,一片安靜。
山莊大門口,伴隨著刺眼的車燈,兩輛黑色商務車簇擁著一輛加長型黑色轎車緩緩而來,嘎吱一聲在門口停下。
少許……
前後兩輛黑色商務車的車門打開,一下子湧出十幾名身穿黑色西服,套黑色風衣的魁梧保鏢,將中間的那輛黑色加長型轎車包圍起來,警戒四周。
此時……
加長型轎車的車內,許家二少爺許長空透過車窗,看向巍峨的山莊大門,不由得皺起眉頭。
“西郊什麽時蓋了這麽大一座莊園?”
說著,他扭頭看向坐在身旁的一位四十出頭的中年男人。
“老鄭,你知道嗎?”
這位中年男人一身戎裝,肩頭三顆純銀的星花,在一件黑色大衣的覆蓋下,若隱若現。
他,是主管江南秩序的副探長——鄭天銀。
麵對許長空的詢問,他一臉淡然的笑了。
“你們許家是江南最大的房地產商,連你們都不知道,我怎麽可能知道?”
許長空:“你……”
“好了。”這時,坐在鄭天銀身旁的中年男人抬起頭:“敲門吧~!”
聞言,許長空立即放下車窗。
“敲門。”
隨著他的命令下達,車外一名魁梧的保鏢頭子拔出手槍,帶著兩名持槍的屬下,立即踏上山莊大門的階梯。
“開門開門!”
為首的保鏢頭子聲音粗狂,凶神惡煞,將山莊的紅木大門砸得哐哐亂響。
少許……
紅木大門隨著嘎吱一聲被打開。
大門內,出現兩名一高一矮,身穿統一黑色製服的年輕人,負手而立,目光如炬。
看到這兩人,為首的保鏢頭子一臉凶狠地喝道。
“你們這誰管事兒?”
“趕緊滾去告訴管事兒的,江南許家大少爺許長安,二少爺許長空來訪。”
“識相的,趕緊滾出來迎接。”
囂張跋扈。
毫無禮數。
以至於門內的兩名年輕人對視了一眼。
緊接著,其中那名高廋年輕人不卑不吭地開口。
“對不起,我們主人很忙……”
“暫不見客!”那名略矮的年輕人冷聲喝道。
麵對這話,為首的保鏢頭子當即怒了。
“喲嗬,他娘的,還敢在我們許家兩位少爺麵前擺譜兒,你們是真他媽活膩了。”
說著,他立即發狠地舉起槍,直接對準了高瘦年輕人的腦袋。
“信不信老子一槍打死你們,然後帶人血洗了這破地方……”
哢!
突如其來的一聲悶響……
高瘦年輕人忽然以閃電般的速度奪過保鏢頭子手裏的槍,接著反手一掌擊出……
哐!
又是一聲悶響,這為首的保鏢頭子立即啊的一聲慘叫,像皮球似的倒飛出去,硬生生砸在了階梯下的水泥地上。
下一秒,站在門外的兩名許家槍手回頭一看,當即勃然大怒。
然而……
就在他們剛舉起手槍的一瞬間,門內的兩名年輕人同時出手。
繳械,還擊!
伴隨著噗噗哐哐的悶響聲中,兩名槍手也在一瞬間雙雙倒飛出去,重重砸在階梯之下。
出手幹脆利落!
動作一氣嗬成!
此刻……
被打飛出來的為首保鏢和兩名屬下,帶著驚悚的神情望向莊園大門。
那一高一矮兩名年輕人依舊背著雙手,巋然不動,猶如兩尊不可逾越的門神。
少許……
隨著嘎吱兩聲,原本打開的紅木大門應聲而關。
整個現場,再次恢複了寧靜。
直到這時……
為首的保鏢頭子大罵了一句,立即捂著胸口爬起來,狼狽轉身衝到加長型豪華轎車旁。
“大少爺,二少爺,碰上硬茬子了!”
聞言,坐在車內的三個人麵麵相覷。
剛才山莊門口的那一幕,他們都親眼看到了。
對方區區兩個人,麵對三把槍,竟然毫發無損,並且出手迅猛,一看就不是泛泛之輩。
“敢跟老子們擺譜,不給點顏色,還真以為老子們許家是泥捏的?”
許長空大罵了一句,立即下車。
望著前方緊閉的紅木大門,一抖身上的黑色大衣,怒聲大喝。
“鬼蜮,帶十護衛從圍牆上翻進去,見人格殺勿論。”
隨著他的命令下達,加長型豪華轎車的左右兩側,立即走出十名許家保鏢。
他們飛快脫掉身上的黑色風衣。
下一秒,在一名臉上有刀疤的凶悍男人手勢指揮下,立即抓起車上的幾幅攀登繩,呼呼射出……
伴隨著高聳圍牆上一陣哢哢的悶響聲,拉著攀登繩的十名許家保鏢,口叼鋒利的匕首,飛速衝出,踏著牆壁一躍而上……
“喔!”跟隨在許長空身旁的那名保鏢頭子瞪圓了眼睛:“不愧是退役特種兵出生啊!”
聽了這話,許長空扯著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陰笑,然後緩緩抽出一根香煙叼在嘴上。
許家,有錢有勢,自然也是能人輩出。
這個世界上,沒有錢買不到的東西。
然而……
當這群許家保鏢縱身跳入圍牆中時,圍牆內突然傳來噗噗的悶響聲。
“得手了。”保鏢頭子立即興奮地看向許長空:“二少爺,您的貼身十護衛就是牛……啊!”
他的話還沒說完,隻見前方的圍牆中,一具黑乎乎的屍體呈拋物線飛出,哐的一聲砸在他身上,瞬間將其砸得人仰馬翻。
剛打燃打火機,正準備點上香煙的許長空,瞬間一怔。
下一秒……
圍牆內,又有九具黑乎乎的屍體轟然拋出,在哐哐的悶響聲中從天而降,猶如一個個落地的籃球。
身在車旁警戒的幾名許家保鏢一看,頓時驚慌失措,慌忙後退。
“二少爺,是我們的人。”
剛才被砸翻的保鏢頭子,帶著驚悚的聲音驚呼起來。
此刻的許長空,嘴裏叼著沒點燃的香煙,手中拿著打燃火苗的打火機,望著滿地鮮血淋漓的無頭屍體,徹底驚呆了。
可就在這時……
圍牆內,隨著呼哧呼哧的幾聲破風,十顆血淋淋的人頭接踵而至,哐哐砸落在地。
其中一顆帶著刀疤臉的人頭,更是咕嚕嚕滾到了許長空腳下。
以至於刹那間,許長空嘴裏叼著的香煙嘣的一聲掉落,連帶著手裏打燃的打火機,也當即從手心中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