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都是我們的人。”
“二少,鬼蜮死了,頭都被割下來了。”
“二少,我們的人都死了。”
“有鬼啊。”
“這是個鬼屋。”
隨著眾人回過神的驚叫,整個現場頓時一陣雞飛狗跳。
原本擔任護衛的幾名許家保鏢,更是在一瞬間四散奔逃。
此刻,車內坐著的中年男人和鄭天銀立即下車。
看著滿地的無頭屍體和鮮血包裹的頭顱,他們也在一瞬間驚呆了。
要知道,這十個人,可是許家花了大價錢雇傭的退役特種兵。
他們每個人都身懷絕技,訓練有素,不敢說以一當百,以一當二十絕對沒有問題。
然而……
這群人翻牆進去不過幾秒鍾,竟然就以這種下場被丟了出來。
這座神秘莊園,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這時,許長樂突然拔出了腰間的手槍。
就在他氣急敗壞,要衝前方的莊園紅木大門開槍射擊時,卻被衝上去的中年男人一把給攔了下來。
“老二,不要衝動,這莊園裏有能人。”
“我管什麽能人鳥人。”許長空掙紮著怒吼道:“敢殺老子的十護衛,老子……”
哐......!
突如其來的一聲悶響,中年男人一把奪過許長空的手槍,同時重重一拳將其打翻在地上。
“好了,遇事兒就知道衝動,瞧你這點出息?”
嗬斥了許長空,中年男人提著槍轉身看向鄭天銀。
“鄭兄,這扇門我們許家不好進,恐怕還得勞煩你去敲開。”
聞言,鄭天銀皺起眉頭。
“我說長安兄,就這陣勢,是咱們惹得起的嗎?”
“還是趕緊撤吧,先摸清楚底細,來日方長..........”
“不行。”中年男人用不容置疑的聲音喝道:“正因為是這樣的陣勢,我許長安今晚必須會一會這個園子的主人,請鄭兄幫忙!”
一聽這話,鄭天銀帶著慍怒,猛然轉過身瞪向中年男人。
“長安兄,你那麽多屬下進去都死於非命。”
“你這不是擺明了要我去送死嗎?”
看著生氣的鄭天銀,許長安漸漸虛眯起眼睛。
“你是江南秩序局三星銀銜的副探長。”
聽了這話,鄭天銀當即臉色一沉,勃然大怒。
“許長安,虧你還知道我的身份。”
“那你就應該清楚,今晚我陪你們來這一趟,是給許家天大的麵子,是冒了極大風險的。”
“你們家老五在君豪大廈鬧了一通,搞出十幾條人命,別以為我不知道,我不過是睜一隻閉一隻眼。”
“現在,你們又在這裏搞出十條人命,你們知不知道這是什麽時候........?”
越說越生氣,鄭天銀伸手指了指許長安。
“新任江南總督剛剛到任,江南人事將會出現重大變動。”
“現在我這個副探長最怕碰到出人命的案子,避之猶恐不及。”
“你倒好,還要我親自去叫門,想亮我的身份去嚇唬人?”
“你怎麽想的?”
就在他話音剛落下,一把槍突然從腦袋後方頂了上來,嚇得他渾身一顫,立即驚悚地瞪圓了眼睛。
不知道什麽時候,剛才被打趴下的許長空,已經繞到了他的身後,並且手裏多出了一把漆黑的手槍。
“鄭三炮,我們許家給你臉了是吧?”
一聽這話,鄭天銀驚恐地抽搐著臉頰。
“二少爺,你要幹什麽?”
“幹什麽?”許長空用槍頂著鄭天銀的腦袋,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每年拿我們許家幾百萬揮霍無度,包二奶,養小三,搞女學生。”
“現在遇到點事兒,你就想腳底抹油開溜?”
聞言,鄭天銀渾身顫抖著瞪圓了眼睛。
“二少爺,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呀。”
“好說你個頭啊。”許長空冷冷地湊近到鄭天銀的耳邊:“江南秩序局副探長是個什麽鳥官兒,恒江裏的王八也比你這號多吧?”
“實話告訴你,比你更大的官兒老子也殺過。”
“今天,你要是敲不開這扇門,老子就把你弄死在這裏,對外就說,是這個山莊裏的人打死的,老子許家不會有任何麻煩。”
“然後把你老婆,兩個女兒全送到最髒的窯子裏去,把你父母全家殺光。”
一聽這話,鄭天銀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狠!
太狠了。
都說江南四大豪族之一的許家有三虎。
許家家主許有山八麵玲瓏,陰險狡詐,有玲瓏虎之稱。
老大許長安睿智絕倫,奇謀迭出,堪稱智多虎。
老二許長空心狠手辣,不折手段,有毒凶虎之稱。
現在看來,這傳言果然不假。
和這群家夥打交道,那就是死亡線上走鋼絲,隨時都可能一腳踏空,萬劫不複。
“滾去敲門。”
許長空忽然用力將鄭天銀一推,舉槍對準了他。
“否則,老子殺你全家。”
一個踉蹌,鄭天銀捏緊了拳頭,差點一頭撞在莊園大門前的階梯上。
然後,他在許長安和許長空兩兄弟注視下,顫顫巍巍地登上階梯,來到緊閉的紅木大門前。
少許的猶豫……
他帶著心有餘悸的神情回頭看了一眼許家兩兄弟,這才一咬牙,咚咚咚的開始砸門。
看到這一幕,許長空和許長安對視了一眼,同時露出陰冷的神情。
隨著一陣重重的敲門聲,原本緊閉的紅木大門再次被打開。
依然是剛才那一高一矮兩名身穿統一製服的年輕人,傲然而立。
麵對這兩尊冰冷而又實力恐怖的門神,鄭天銀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臉上強擠出一絲笑容。
“二位小哥,麻煩通稟一聲,就說江南秩序局副探長鄭天銀求見。”
說著,他很是恭敬地將一本紅色證件遞了上去。
高廋年輕人立即接過紅色證件翻開看了看,然後再對照了一下鄭天銀。
下一秒……
他抬起頭一臉肅然地說道:“請稍等。”
說完,他轉身就走。
然而那名略矮的年輕人,依然橫檔在門口,虎視眈眈地注視著鄭天銀。
在這一刻……
鄭天銀感覺自己像是被死神窺視,頓覺芒刺在背,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