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豪大廈,今天贏來了兩位江南的重量級人物。

許家家主許有山,許家少家主許長安。

他們的同時出現,讓整個君豪大廈的各個公司為之沸騰。

以至於整棟寫字樓的各個公司高層聞風而動。

要知道,這兩位可是名動江南的商界大佬。

而許家,不僅是江南最大的房地產商,而且旗下還有多個暢銷全國,乃至全球的電子科技產品。

其帶動的經濟產業鏈,幾乎覆蓋各行各業。

江南的各大小公司,都以能攀上這棵大樹為依仗和自豪。

而入駐君豪大廈的公司,大多以微型,小型和中等規模的公司為主。

其所涉獵的範圍,大多也是電子商務,廣告設計和電子零部件。

對於他們而言,許有山,許長安和其身後的許氏集團,正是最大的潛在客戶。

所以,他們才會如此興奮,如此激動。

哪怕是沒有相關方麵的業務往來,能衝上去遞上一張名片,和江南四大豪族之一的許家攀一攀關係,那也是公司的巨大收獲。

故而……

隨著許家父子二人進入君豪大廈,從一樓開始,便被眾多公司的高層和員工圍堵得水泄不通。

當然,其中不僅有打許家業務上主意的,還有打許家少家主許長安主意的心機女。

在她們看來,許長安年少多金,又是江南頂級的單身王老五。

如果有機會湊上去,碰上好運被其相中,那可就是野雞飛上梧桐樹,搖身一變成鳳凰。

但是……

許家的保鏢衛隊也不是吃幹飯的。

他們以大批西裝保鏢形成人牆,將沸騰躁動的眾人擋在人牆之外,任憑這些人叫破了喉嚨,也寸步不退。

正因為如此,才給人群湧動的一樓大廳打開了一條通道。

許有山一身銀灰色大衣披在肩頭,帶著墨鏡,大佬範兒十足。

在身後同樣身穿黑色大衣,帶著墨鏡的許長安和許長樂陪同下。

在一大群保鏢和助手的簇擁下,匆匆從人牆通道中走過,直接進入了一樓的電梯。

麵對人牆兩側眾人的呐喊,以及飛來的各種名片,他們完全視而不見。

在他們眼裏,這些都是圈外的螻蟻,根本沒資格與他們對話。

俗話說,圈子不同,沒必要強融。

在普通人眼裏,他們就是遙不可及的貴族,你上班一千年,也沒法勾到的高度。

“這是誰幹的?”進了電梯的許有山,陰沉著臉問道:“真以為這是什麽光榮的事兒嗎?”

旁邊的許長安一聽,立即扭頭看向許長樂。

“別看我。”許長樂急忙搖頭:“可不是我透露的消息。”

“這就是怪事兒了。”許長安冷著臉說道:“我們已經輕車簡,來這裏也沒幾個人知道,可是還沒下車,這君豪大廈門口就已經水泄不通了,居然還有大批記者,顯然是提早知道我們要來。”

“還說呢。”許長樂撇了撇嘴:“要不是我提前做了準備,咱們連這個大廈的門都進不了,那才叫丟人呢。”

“都別吵了。”此刻的許有山,內心十分煩躁忐忑。

昨晚,他和許家的定海神針聊了一夜,內心本就疑惑重重。

現在又突然碰到這一幕,更是讓他心裏七上八下。

這座君豪大廈,其實是他的一個禁地。

或者說,是整個江南四大豪族的一個禁地。

因為,七年之前,這裏曾是江南第一豪族,淩家淩氏集團的總部所在。

決定江南商界命運的大事兒,幾乎70%的命令都出自這裏。

而他過去也是這裏的常客,更為整個淩氏集團馬首是瞻。

現如今……

淩氏已經倒了整整七年。

再次踏入這座大廈,他依會有寄人籬下,卑躬屈膝的壓迫感。

因為曾經,麵對強大的淩家,他與今天所謂的江南四大豪族,跟外麵大廳裏那群不開眼,沒皮沒臉硬要往上湊的小螞蟻一樣……

沒有尊嚴,沒有底線,隻想著抱上淩家的大腿,成就一番事業。

但是,曾經的淩家,並沒有像他們現在對待外麵那群小螞蟻一樣的盛氣淩人,反而是平易近人,樂於助人。

正因為這樣的記憶……

淩氏雖然不在了,但淩氏烙在他腦子裏的強大和精明,卻讓他自卑又恐懼。

一日是奴才,終身是奴才。

這道烙印,不會隨著淩氏的倒下煙消雲散。

更不會隨著許家的強大,躋身江南四大豪族而消失不見。

叮的一聲……

電梯門在二十二樓停下打開。

回過神的許有山帶著一臉凝重,緩緩抬起頭。

此刻的電梯外,先期到達這裏的幾十名許家保鏢,已經將不相幹,卻又硬要來湊熱鬧的一群人擋在人牆之外。

所以,通道裏顯得異常安靜。

“爹,你怎麽了?”

這時,站在他身邊的許長安感覺到異樣,一臉疑惑。

深吸了一口氣,許有山拉了拉身上披著的黑色大衣,徑直走出電梯。

隨著他們一行人的出現,被阻攔在人牆外的一群圍觀眾人,立即驚叫起來。

現如今……

他們是名人,走到哪裏都是眾星拱月,鮮花掌聲一片。

但曾幾何時,他們也不過是這棟大廈裏眾多奴才的一個而已。

“爹,這邊。”

許長樂指向不遠處的淩恩公司。

許有山沒吭聲,抬起頭徑直走了過去。

然而……

就在兩名助手要去推開玻璃門時,玻璃門卻被一道魁梧的人影從裏麵打開。

薑雲飛獨自一人,站在了淩恩公司的門口。

看到薑雲飛的一瞬間,許長安露出驚駭的神情,立即湊近到許有山的身旁。

“爹,昨晚就是這個人接待我們,姓薑。”

聽了這話,許有山抬起頭看著薑雲飛。

少許……

他忽然摘掉墨鏡,漸漸虛眯起眼睛。

“喂!”許長樂立即指向薑雲飛喝道:“你誰呀,叫方伊人和那個傻逼滾出來,不是要滅老子們……”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身後的許有山一把拽開,哐的一聲倒栽在地上。

緊盯著薑雲飛,許有山往前跨了一步,目光中透著驚訝:“我們好像在哪裏見過。”

薑雲飛背著手,一臉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