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許有山一拍腦門,當即恍然大悟:“好像是兩年前,在帝都的一個高級將領慶功宴上,當時你正和雷亞軍總督,以及幾個二星戰將在拚酒!”
聽到和雷亞軍和幾個二星戰將一起拚酒,不僅是許長安露出震驚的神情,即便是剛從地上爬起來的許長樂,也一下子傻眼了。
兩年前,就能和雷亞軍總督,以及帝都的二星戰將一起拚酒,這樣的人物,能小得了嗎?
單說一個雷亞軍,就足以讓人瞠目結舌,畢竟,他是剛剛到任的江南總督啊。
此刻的許長安,望著一臉冰冷的薑雲飛,感覺後脖子發涼。
想想昨晚那一幕,一個堂堂的五品江南副探長,說殺就給拉出去殺了……
這人,不僅夠狠,而且來頭果然不小啊。
既然他都有如此來頭,那他背後的主子,豈不是通天徹地的人物?
打量著許有山,薑雲飛微微皺起眉頭。
“你看錯了吧?”
“沒有,絕對沒有。”許有山急忙搖頭:“當時,您可是海量啊,連喝趴下了三個二星戰將,一個三星戰將……”
“好了。”薑雲飛打斷了許有山:“你就是許家主事人,許有山?”
額了一聲,許有山立即點頭。
“我是……”
“候著吧。”薑雲飛再次冷漠地打斷他:“我家主人很忙。”
候著吧?
候著吧!
這話一出,被人牆阻攔在外的圍觀眾人,不由得一片嘩然。
許有山是誰?
那可是江南四大豪族之一的許家家主。
平時,別人相見都難如登天的江南商界大佬。
現在倒好……
這樣的大佬屈尊到了這裏,竟然讓其候著,這在江南絕無僅有。
看著薑雲飛果斷轉身,並且關上了淩恩公司的玻璃門……
站在許有山身旁的許長樂,立即怒了。
“他媽的,區區一個落魄的淩恩破公司,敢跟我們擺臭架子。”
“來人,給老子把門砸開,衝進去,見到人先幹翻了再說……”
隨著他的命令下達,從其身後立即衝出幾名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鏢。
就在他們氣勢洶洶要動手的一瞬間,整個現場突然傳來一聲斷喝。
“住手!”
聞言,如狼似虎的幾名許家保鏢,同時回頭一怔。
許長樂也立即轉身看向一臉鐵青的許有山。
“爹,這群傻逼已經欺負到我們許家頭上了……”
“你給我閉嘴。”許有山一拉披在身上的黑色大衣,冷聲喝道:“你要是覺得丟了麵子,現在就給我滾。”
聽了這話,許長樂頓時一臉懵逼的看向許有山。
這還是他那個剛毅果斷,霸氣淩然的父親嗎?
他平時的傲氣,威嚴,都去哪兒了?
“老五。”這時,一旁的許長安看向許長樂:“你不懂就不要亂說話,爹讓等,就等著。”
聞言,許長樂一臉不服氣地冷哼了一聲,再次轉過身,看向玻璃門上的淩恩有限公司牌子。
這幾年,他可是這裏的常客。
哪一次來不是趾高氣揚,橫行無忌,何曾有這麽窩囊過?
現在,自己爹以許家主事人的身份親自到來,竟然吃了閉門羹。
這裏麵的家夥,到底狂到什麽地步?
與他有著同樣感受的,還有不遠處,被阻攔在人牆外的圍觀者們。
他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好些人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哎,你們說這淩恩公司的殘廢女總裁,真的綁上了什麽通天的人物嗎?”
“可不嘛,居然敢讓堂堂江南四大豪族的許家家主等著,簡直狂妄至極啊。”
“我看這件事不簡單,昨天在淩恩公司裏,許家的五少爺就吃了癟,不僅被打死了十幾個保鏢,連自己也中槍了。”
“是啊,看起來,這次淩恩公司是惹上大麻煩了,連許家家主都親自出麵了。”
“我看不一定吧,以許家家主的身份和在江南的地位,居然被晾在外麵,卻不敢動怒,想必裏麵有他也忌憚的人。”
“都別扯了,咱們這些人,在人家眼裏就是小螞蟻,外行看個熱鬧而已。”
“也是,不過,這淩恩公司的確有高人照著,要是能挺過這一劫,我一定要去投簡曆。”
……
圍觀眾人議論紛紛,然而此刻的淩恩公司總裁辦公室內,卻是一片安靜。
柳寒媚和方伊人正在小聲地研究著策劃書。
淩烈卻站在落地窗前,背著手目光炯炯。
好一會兒……
薑雲飛推門而入,匆匆來到淩烈的身旁。
“主子,時間到了!”
這話一出,淩烈還沒反應,正小聲商量的柳寒媚和方伊人同時抬起頭。
其實,她們也時刻在關注這場局勢的發展。
沉吟了少許,淩烈頭也不回地一揮手。
下一秒……
薑雲飛立即轉身推門而出,直接拉開了淩恩公司的玻璃門。
此刻,依舊等在門外的許有山,許長安和許長樂三人,幾乎同時轉過身。
“許有山,許長樂,許長空,我們主子召見。”
召見!
這是以上對下的恩賜。
在整個江南,還沒有人敢對許家這三父子如此說話。
然而……
就在許長樂要發怒的一瞬間,隻見許有山衝著薑雲飛微微頷首。
“多謝薑先生!”
說著,他轉身看向身後簇擁的助手和保鏢們。
“都在這裏候著,誰敢輕舉妄動,家法伺候。”
丟下這話,他帶著許長安和許長樂,匆匆跨進了淩恩公司裏。
看到這一幕,圍觀的眾人們,立即變得緊張起來。
此刻……
許有山在薑雲飛推開總裁辦公司的玻璃門後,突然愣住了。
因為這不大的辦公室裏,他一眼便看到了柳寒媚和坐在輪椅上的方伊人。
許長樂:“他娘的……”
“老五。”許長安立即拉住了準備發火的許長樂,帶著緊張地神情,朝辦公室望去。
沉吟了少許……
許有山從一臉陰沉,轉換為滿臉堆笑。
進去的一瞬間,他立即衝著坐在輪椅上的方伊人拱手。
“伊人啊,別來無恙啊!”
聽了這話,方伊人在柳寒媚的幫襯下,立即轉過輪椅。
看著滿臉堆笑走來的許有山,她露出詭異的神情。
“許家主,別來無恙!”
“哎,這麽叫就生分了嘛。”許有山打著哈哈說道:“想當年你滿月,我可是司儀啊,叫許伯伯更親切。”
許伯伯?
自從淩家覆滅以後,方家備受打壓,這個所謂的許伯伯,何曾拿正眼瞧過方家任何一個人。
現在,倒是攀起關係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