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完後,大家分頭準備去了。我一個人回了家,到家後,我先給黑胖子發了條短信,問他方不方便接電話。不大一會兒,黑胖子把電話給我打回來了。

我還沒等說話,黑胖子直接問我說,

“中宇,你是想問我尚集團和一南公司的事兒吧?”

我“嗯”了一聲,直接問他說,

“是啊!張局,你經驗多。你說他們今天開戰,這麽打下去,會以一個什麽方式收場呢?”

黑胖子嗬嗬笑下,他告訴我說,

“剛才夢傑給我來電話了,把具體的情況說了下……”

黑胖子說到這裏,停頓了下。就聽“啪”的一聲,他點了支煙。他剛才說的夢傑,就是接替他擔任開發區分局局長的楊夢傑。

黑胖子抽了一大口,又繼續說,

“他們這架估計得打個幾天,我看分不出什麽輸贏。最多就是個兩敗俱傷。至於你問的收場方式,很簡單。最後還是需要官方出麵,把事情壓下去。雙方各交出幾個替罪羊,扔裏麵蹲幾年。這事兒基本上也就過去了。至於其他方式的明爭暗鬥,那就是以其他的方式進行了……”

我微微點了下頭,又問他說,

“那市局那麵什麽態度?”

黑胖子冷笑下,

“能有什麽態度?沒報警的就裝不知道,有報警的就去抓幾個小嘍囉。再說這種打架事件,你以為尚家的人,還有一南公司的高管會跟著去打嗎?肯定不能的,他們該花天酒地,照樣花天酒地。去拚命的都是下麵那些小嘍囉而已……”

黑胖子說的這個我倒是深信不疑。我倆又閑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我剛收拾完,準備睡覺。手機忽然進來條短信,點開一看,是尚公子發來的。就見上麵寫著:

“中宇,今天謝謝你!”

我看著短信笑下,但卻並沒回複。我是故意這麽做的,像尚公子這樣的公子哥,你越對他熱情,他反倒拿你不當一回事。

我躺在**,腦子裏始終琢磨訂婚典禮上發生的一切。老變態能搞到尚公子的私照我能想得通,這東西隻要花錢,在國外找人,肯定會能找到的。

但有一點我還是有些糊塗,老變態如何能保證在典禮當天把這些播放出來的呢?想到這裏,我忽然想起一件事。當時我跑路後,芸姐曾去老嶽那兒看我。她當時說,尚集團內部也是矛盾重重。他們內部剛開完的會,一南公司就能得到消息。

這兩件事一聯係,完全可以斷定,尚集團有內奸。並且這人還是集團的高層。

我想著想著,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我起來剛收拾完。正準備下樓吃早餐,電話一下響了。拿起一看,是石頭打來的。我擔心是不是周雅文出現什麽狀況,就忙接了起來,問他說,

“石頭,怎麽了?”

石頭的聲音顯得有些疲憊,嗓子也有些沙啞。這段時間,他一直沒休息好。石頭告訴我說,

“中宇,剛才俺接到個律師事務所的電話,他說讓俺去一趟。你說律師找俺幹啥?”

我聽著一愣,一下就想到了二丫之前和我說過的話。她說銀行保險櫃的鑰匙她委托了律師保管。但她沒告訴我說,如果她有事。律師會找二丫。

這個二丫也真夠精明的,她雖然愛著李少白。但卻不相信李少白。她知道把這鑰匙留給石頭是最安全的。並且石頭肯定還會為她報仇。

我馬上對石頭說,

“你先別著急,我一會兒和你一起去……”

下樓後我也沒來得及吃早餐,開車直奔醫院。醫院裏石頭正獨自一人陪著周雅文。雅文的情況一天比一天好。現在已經能吃流食了。

因為大家都忙著,我就給周雅文雇了個特護。讓她幫忙看護雅文,我和石頭一起去了律師事務所。

這律所挺大,我倆到門口時,給律師打了電話。不大一會兒,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出來接我倆。她一見到我倆,就問說,

“請問你們二位誰是石英俊先生?”

石頭立刻回答,

“俺就是!”

我在旁邊聽著忍不住想笑,我還第一次知道石頭的真名,石英俊。

我倆跟著她進了律所,她給我倆讓到一間獨立的辦公室裏。讓座倒水,接著直接和石頭說,

“是這樣的,李大紅女士她生前曾委托我們幫她保管一把銀行保險箱的鑰匙。我們昨天得知李女士已經過世。按照她的遺囑,這把鑰匙交給你……”

石頭接過鑰匙。律師又給我們辦理了相關手續。我們三個一起去了銀行。

到了銀行,找到相關工作人員。律師出示手續以及二丫的死亡證明。工作人員帶著石頭一起去了保險庫。我和律師在外麵等著。好一會兒,石頭才出來。

但他手裏什麽也沒拿,因為旁邊有人。我也不好多問。從銀行出來,我倆剛一上車。我就忙問石頭說,

“石頭,二丫保險箱裏裝的是什麽東西?”

石頭聽著,把手伸進兜裏,接著竟掏出了一個U盤。我之前一直以為所說的證據,是二丫手寫的。沒想到,她竟是存進了U盤裏。

石頭不懂這些電子東西,他問我說,

“中宇,這是啥東西啊?”

我也沒和他解釋,想了下,把U盤拿了過來。故意輕描淡寫的說,

“我也不知道,等回去用電腦打開看看再說……”

說著,我把U盤就揣了起來。這些事情我不想讓石頭知道,他知道的越多,對他來講,反倒是越危險。

把石頭送回到醫院,我並沒上去,準備回去找個電腦打開U盤看下。剛上車,電話響了。一看是李少白打來的,我隨意的接了起來,就聽李少白小聲的說,

“中宇,楊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