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放心,我肯定能夠解決。”殘陰還是硬著頭皮應承了下來。
到了這一步,他也沒路可退了。難不成現在說他搞不定?
“給你五分鍾。”尤靖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還好現在不吐血了。
不然的話,他感覺他今晚要吐血。
“好,您放心,放心……”殘陰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丹藥放在了尤文的口中。
這丹藥本來是打算放在明天用的。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也隻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無論如何,先把眼前的事情給對付過去再說。
這一顆丹藥放入尤文口中之後,沒過一會,尤文的臉色就開始好轉了。
胸口開始微微起伏,呼吸也開始平穩了許多。
殘陰心裏鬆了一口氣。林伯更是拍著胸口,滿臉如釋重負的樣子。
“蘇先生,這一次我父親確定沒事了嗎?”尤靖有了剛才的那一次變故,對殘陰也不太信任了。
“您放心,肯定不可能再會有變故了。”
可是讓人沒想到的是,殘陰話音剛落。躺在**的尤文忽然開始劇烈咳嗽,並且伴隨著呼吸困難的模樣,大口大口的呼吸,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蘇先生,我要你給我一個解釋!”尤文眼神一凝,對著殘陰厲聲嗬斥道。
“我,這……”殘陰徹底慌了手腳。
現在躺在病**的尤文,無疑是雪上加霜。因為他剛才給尤文吃下的就是毒藥。
難不成,他現在還要還尤文吃下毒藥不成嗎?
“少爺!快去請淩神醫吧!之前這個什麽蘇葛傑的負麵消息,數不勝數!反而是淩宇先生,他雖然**不羈。但是,他所有負麵消息都不過被人扭曲事實,潑髒水而已。少爺,老奴求你了!”
林伯在一旁老淚縱橫,他一輩子都在尤家。現在早就把尤家當做自己家了。
躺在**的尤文,雖說是他的老板,老爺。可是更是他的兄弟,朋友。
“林伯,淩宇他能行嗎?”尤靖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現在除了淩神醫,難不成還有別人不成嗎?”
林伯有些惱怒的問道。
尤靖拗不過,隻好點頭說道:“我馬上去找淩神醫!”
說罷,他轉頭看著殘陰說道:“你還不和我一塊兒去找淩神醫!不然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殘陰渾身一顫,心中怒不可遏。可是還是被他給壓下來了。
現在不是和尤家作對的時候。因為臨海三大家。蔣家,衛家,還有沈家。
現在基本上都得罪了,蔣俊也開始對他懷疑。
若是尤家也開始對他下手,他接下去的路,隻怕是會寸步難行。
“好好好。尤少爺,我真不是有心的。我也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我醫術不精,但是……”
“閉嘴!趕緊跟我走!”
尤靖厲聲嗬斥,不想再和這個殘陰廢話。
兩人連忙出門,深夜包了一輛飛機直奔臨海。
上京到臨海的飛機也就三個小時,來來回回。尤靖隻希望他父親能夠撐到明天早上,淩宇到尤家再說。
而立刻的淩宇。毫無意外,還在呼呼大睡。
一直到了淩晨五點多,診所樓下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淩神醫,淩神醫。快開開門,快開門!”尤靖用力拍打房門。
樓上的淩宇倏然睜開眼,連忙下樓開了門。他以為會不會是什麽普通人來求他救命。
結果門一來,居然是今天白天還在和他叫囂,和他爭執的殘陰和尤靖。
“喲,你們二位來做什麽?深夜來訪,是想要告訴我,蘇葛傑救人救成功了?”
淩宇嗤笑了一聲,沒好氣的說著。轉念一想,他又皺起眉頭說:“不對,你們剛才那麽著急讓我開門,還叫我神醫?出什麽事情了?”
“淩神醫。這個蘇葛傑就是一個廢物!我父親現在咳嗽不止,不停咯血。我求求你,救救我父親吧。”
尤靖開始放下身段,對著淩宇彎下腰。他看了一旁的殘陰一眼,立刻嗬斥道:“還不給我道歉!”
殘陰冷冷的盯著淩宇許久,拳頭緊握。讓他給淩宇道歉,還彎腰。這對他來說,就是最大的侮辱。
“尤少爺,我可不敢當。我就是一個庸醫,沽名釣譽,不是嗎?”淩宇嗤笑了一聲說道。
“不不不,淩神醫的醫術可是有目共睹。我蘇葛傑一直佩服。今天尤家主的事情還是要拜托你。”
殘陰的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淩宇愣了一下,看到他嘴角微微上揚,勾出一道陰險的笑容。
他心中豁然明了。這個殘陰隻不過是感覺他也對尤文的病束手無策,想要讓他跳這個坑。
“算了,誰讓我大人有大量。你們既然想要讓我去,我就去就是。治病救人耽誤不得,現在就走吧。”
淩宇漫不經心的說著,視線淡然的看了殘陰一眼。
微微昂著頭,滿臉的傲然之色,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淩先生請。”殘陰弓著背,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他心中卻暗道:“尤文身中奇毒,加上我的彼岸丹。尤文現在如果還沒死,也定然是命懸一線。我就不相信,你能夠治!”
而淩宇卻滿臉淡然之色。神態自若的模樣,完全沒有把這放在心上。
三人連夜坐飛機去了上京,一路直奔尤家。
到了地方後,已經早上九點了。淩宇匆匆跑上樓,到了尤文的病房前。
林伯正小心翼翼的給尤文擦拭臉龐。床單,枕頭上,都是血跡。
“淩神醫,您終於來了。還好我們老爺吉人自有天相,還有一口氣。您快給看看吧。”
林伯看到淩宇的時候,渾身激動的顫動。也不由得鬆了口氣。
淩宇朝著他微微點點頭,快步走到病床前。一旁的殘陰忽然開口說道:“淩神醫,他身中劇毒,我也針灸過了。你可小心一點。”
“我治病救人,不想聽狗吠!給我滾開!”淩宇眼神一凝,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