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後,沈州就跟薑文彬去了他書房。
今天的飯菜做的都很清淡,都是就著小富婆來的。
她吃完飯,沈州就送她回房休息了,懷孕第一個月,小富婆沒什麽事,後麵就都知道了,孕吐反應很強烈,而且有點嗜睡。
沈州問過那位王姓的女醫生了,都是正常現象,等胎兒三四個月左右,就穩定了,孕吐大概率就沒了。
嗜睡其實挺好的,省的小富婆坐不住,上竄下跳的動了胎氣。
書房裏。
薑文彬轉著茶杯不說話,沈州也不說。
看誰耗得過誰。
“你真空著手來提親的?”
“那不帶著老婆來的嗎?”
“你們還沒結婚,那是我閨女!”
“嘿嘿嘿,嶽父大人,開個玩笑嘛,您看看這份合同。”
沈州掏出手機,找出一份電子合同給薑文彬看。
十分鍾後,薑文彬訝異的看了他一眼,“真舍得?”
“字都簽了,手印都按了,公章和我的私章您沒看到?”
薑文彬呲著牙,笑的很開心,他覺得自己眼光很不錯,第一次見沈州他就覺得這小子是個人物,沒想到,他確實很不錯。
“我可是找人打聽了,你現在手裏有四家公司,光說奶茶店和那個外賣平台,這倆現在就是國內排名前列,所有加起來的估值得有七八百億美金了,真舍得送她了?”
沈州給薑文彬看的合同就是股份轉讓合同,他把拚多多,輕音,拚好飯和蜜月奶茶的股份全都給了小富婆。
薑舒月現在就一點比較傻,沈州讓她簽什麽她就簽什麽,看都不看。
自從查出來小富婆真的懷孕後,他就做了這個決定,一個是為了鞭策自己,一個是真的想把所有都給她。
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他現在的錢,真是十輩子都花不完,他真怕過個幾年時間,自己再把持不住,出了軌,那真就是罪人了。
索性身體,錢財,靈魂,都給小富婆了。
“您也說了,那隻是估值,我之前就跟您說過,我不打算上市,就這樣賺錢挺好的,上市確實,我身價可能會翻個幾倍,但我感覺那些東西有點虛,我又不準備套錢跑路,而且公司的收益,我隻拿一半,剩下的全分給員工當年終獎。”
薑文彬突然有些敬佩沈州了,這種所作所為,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賺到口袋裏的錢,有些老板,可是一毛不拔,生怕多給員工發一分錢,更有甚者,說員工的工資不能過高,簡直跟放屁一樣。
“我聽說你入股的那家萬隆商超,每年都會把利潤的百分八十分給員工?”
“對,有這麽回事,就這麽分錢,去年我還分了四千多萬呢,厲害吧?”
“厲害,確實厲害,沈州,我發現你小子真是個做生意的天才!”薑文彬由衷的說道。
隨後便歎了口氣,“我就身不由己了,有些東西,不是我能操縱的,有些資產,不是輕易能分出去的。”
沈州知道他說的是什麽,也沒說破,他知道薑文彬的意思,老薑的人脈和權力,太大,這麽多資產哪來的,誰在背後給他撐腰,用屁股也能想出來。
“下午我帶你去見見我家老頭子。”
“啊?”
“啊什麽,月月的爺爺你不該見見嗎?”
“那地方我能去?不都是住的一些領導嗎?”
薑文彬斜了他一眼,“領導就不是人啊,就不能有親情啊?南海那邊又不是什麽虎穴狼窟,別聽外界瞎傳,一家人還不能去見見麵了。”
“到時候我能拍個照跟我兄弟們裝個逼嗎?”沈州已經想象到趙子帥知道自己去了南海,那吃了屎的表情了。
“不能。”
薑文彬一句話,又把他拉回了現實。
“我很高興你能把所有身家都給月月,但我要批評你一句,太衝動,你待她行駛大股東權力可以,但你一點股份沒有,而且你現在大大小小也算個名人,著名青年企業家,每年財富榜都會統計數據,以你每年的收入和資產,不上榜,而是月月上榜,你覺得外界會不會說什麽閑話?”
沈州沉思了一下,“我倒是沒想這麽多,我又沒拿您什麽好處,我怕什麽?”
“不是吧,您不會是怕有人借此攻擊您吧?”
“這給上麵辦事,真就這麽黑暗?”
“嘖,說話小心點,這是在家裏,要是在外麵被人聽到,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沈州縮了縮脖子,他是真沒想到這一點。
按照薑文彬含含糊糊的話來看,他現在把自己的股份當彩禮都給了小富婆,如果被薑文彬的對頭知道,那就可能成為攻訐的工具。
仔細想想還真有這個可能啊,什麽薑文彬濫用權利,讓自己閨女大肆斂財,什麽嶽父和女婿聯合起來之類的話,光是想想他就有些不寒而栗。
“這樣吧,我回頭再把股一份給轉回來,隻把蜜月奶茶給她,畢竟當初我搞這個奶茶品牌,就是給她整的,而且當初的營業執照也是她的名字,這總沒問題了吧?都是可以查到的。”
薑文彬思索了半天,點點頭,“就這麽辦吧,奶茶品牌也做的很大了啊,唉,就這樣吧,你覺得估值得有多少?”
沈州摸摸鼻子,“蜜月奶茶現在是國內市占率第一,我已經把奶茶店開到全國各個鎮上了,大概有個一萬五千家左右,估值也就兩百億?”
“人民幣?”
“對,差不多吧,主要是我們主打親民價格,四五塊錢一杯冰飲,誰都喝得起。”
“兩百億,太多了。”
沈州不滿的看了嶽父一眼,“不是,親閨女做個生意賺大錢了還不行啊?你當的什麽官啊,我...我錯了...我閉嘴...”
薑文彬深吸一口氣,“奶茶店的股份你再拿走一半,給她留一半就行了。”
“人家都希望自家閨女把持著所有東西,你倒好,都給你了還不要...”
“你嘀咕什麽呢?”
“沒說什麽啊,嶽父大人你聽錯了,我在誇你呢,說你清廉,放在古代一定是個兩袖清風,被餓死的清官。”
薑文彬:......
“你要是對她不好,小心老子...”
“嶽父大人放心,我真幹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直接剁吊...”
“滾出去!”
“喔。”
“滾回來,婚禮就定在年後初六吧,回去問問你父母的想法。”
沈州站在門口嘿嘿一笑,“這不是巧了嗎!你們選的日子簡直一模一樣,爸,改口費是不是該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