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舒月閨房內,她靠著床頭,閉著眼睛睡著了。
沈州一路哼著小曲兒過來,看到這一幕,輕手輕腳的把人放平,蓋上了被子。
把她額前那一縷發絲挽到耳後,看著她的小臉,沈州心裏莫名的心安。
薑文彬不知道何時跟了過來,他站在門口,看著女婿蹲在床邊,女兒熟睡,還懷著身孕,這不就是他以前做夢夢到的場景嗎。
雖說兩人這一套來的有點名不正言不順,但好在年後初六就結婚了,無傷大雅。
而且這小子,他能看出來,確實喜歡月月,能把全部身家給一個女人,薑文彬換位思考了一下,他好像做不到。
“戀愛腦真可怕。”
“叔?”
“噓,我就是來看看月月。”薑文彬小聲說道。
沈州出了房間,帶上門,心想你剛才跟我一塊過來不就行了,還尾隨,真的是。
隨後兩人就在門口小聲又聊了兩句,原來老薑剛才光顧著看合同,囑咐沈州了,忘了問啥時候懷上的了。
沈州自己其實也不知道是哪天,十月中下,他跟小富婆溫存了好幾天呢,沒錯,都沒帶第六感,那玩意差點意思,還是裸奔得勁。
之前他都跟醫生問好了,預產期大概就是來年的九月份,整個懷孕周期大概260-280天之間,還早著呢。
薑文彬聽完,點點頭,“你剛怎麽又喊我叔了,不是叫爸了嗎,這還能來回換?”
沈州捏起兩根手指撚了撚,“改口費沒給呢!”
薑文彬板著臉從上衣兜裏掏出一張名片,“我這已經是違反紀律了,國家有一個中企出海計劃,第一批名單,我把你加進去了,賺不賺錢不知道,隻是一個初期的試驗計劃,要不要參與,你自己決定。”
沈州眼神一亮,這踏馬誰不參與誰傻逼。
有大腿不抱,不純腦殘嗎。
原來早在12,13年上麵就已經開始謀劃這一層麵的事了嗎,後世他了解過,想亞洲板塊的出海計劃,他所了解的,是在17,18年左右才大肆宣傳,在新聞電視裏廣而告之的。
果然,要賺錢還得靠信息差和內部消息啊。
“爸,您放心,我,不對,是作為一個小小的企業家,也絕不會給咱丟人的。”
“我現在已經製定好了一係列計劃!堪稱完美。”
“哦?據我所知,適合參與這項計劃的公司類目,也就你那個什麽輕音短視頻比較合適,其他的都不太行,我的建議是輕音參與,如果能占據一定的市場,在某些方麵,我們能知道國外的民眾在想什麽,還能反推一些深層次的東西,你懂我意思嗎?”
沈州心裏一驚,這不後世的某音嗎,現在輿論上占據主導地位,等做大了,把他們普通人都拿住了,上麵再想管,那可不是一下就能除掉的了。
“您不是知道我有個遊戲公司嗎,我準備就著這個計劃,把遊戲全都推出去,把國外年輕一代,全都給弄廢了,讓他們上癮,未來,不攻自破。”
薑文彬黑著臉看著他,“這就是你堪稱完美的計劃?”
“是不是感覺很惡毒?”
“我收回之前對你的評價,從現在開始,你最好別跟我說話了,我怕我忍不住抽你。”
“這計劃到底好不好啊?爸,別走啊。”
沈州不喊還好,喊完薑文彬走的更快了。
有些層麵,他不能表現的太精,該傻一點,還是要傻,如果把這個計劃都猜透挑明,在他這個年紀,不是什麽好事。
尤其現在很多無良媒體,把他說成什麽年輕一代最有希望的企業家雲雲,媽的,捧殺!
完全就是捧殺啊!
後麵如果他犯一點點錯,那肯定就會被人揪著不放,無限放大,對他,對公司來說,都不是什麽好事,所以他才把公司的CEO位置全都給出去,他就在幕後就好了。
至於跟嶽父也在裝這件事,你沒女兒你不懂。
嶽父母始終都喜歡那種既能賺錢又看起來傻乎乎的女婿,這樣女兒才不會吃虧。
當然了,你不能真傻,某些時候裝裝糊塗是可以的。
在客房睡了一晚,沈州早晨起來鼻子破了,燕京的冬天是真幹啊!
尤其屋裏還都供著暖。
昨晚躺下後,小富婆還踢踏著拖鞋摸了過來,她說一個人睡不著。
黏人,太黏人了,煩惱啊。
吃過早飯後,沈州和薑舒月就坐著薑文彬的車,一行人來到了南海管控區。
從車子進去到停下,光明麵上的,沈州就看到了好多帶著Q的。
“文彬!”
沈州抬眼一看,一個穿著軍裝的中年男子正笑眯眯的朝這邊走來。
薑文彬哈哈一笑,兩人熱情的抱在了一起。
“這是月月?不過平安怎麽好像變樣了?”
“女婿。”
“女,婿?”
“你們倆杵在那幹嘛,過來叫人。”薑文彬正想裝一裝呢,發現女兒女婿就站在車前傻愣著不動,氣死他了,一點眼力見沒有。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你們胡叔叔,老胡,我女婿,沈州。”
“胡叔叔好。”沈州小兩口異口同聲的喊道。
胡國棟一雙鷹眼很撓人,沈州感覺自己在他麵前都沒秘密了,看得他心裏直發毛。
不過隨後他就笑了,“月月真是女大十八變啊,嘖,真漂亮啊,不隨你,隨她媽,哈哈,可惜啊,我兒子還小。”
沈州聽到這話就不樂意了,什麽東西,你兒子還小?你兒子要是不小,你還要當麵搶我媳婦?
就這一句,這個老胡,沈州就給他打了個差評。
薑文彬聽到這話也是愣了一下,看了看沈州,發現他沒生氣後,才笑嗬嗬的說道:“你說話還是這麽不過腦子,我都要當爺爺了。”
“爸,我跟舒月隨便轉轉,你們敘舊。”
說完,沈州就牽著薑舒月的小手朝裏麵走了,走的時候還朝胡國棟笑著點了點頭。
禮數要做全啊,來的路上薑文彬都囑咐好了,進來之後就沒事了,就門崗查得嚴,不過不能亂走,在外麵到處看看都是可以的,所以沈州才敢這樣說。
沒想到沈州兩人走遠後,胡國棟笑了出來,“你這女婿,行,合我胃口,他要是知道我兒子才十歲,會不會更生氣?”
薑文彬沒好氣的斜了他一眼,“我女婿得罪你了?你踏馬老是這樣,你怎麽調到這來的,你忘了?還不是你這張破嘴,嘴上沒把門的胡亂叨叨,來這看大門,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