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益帆的房間裏,一時間都是一片安靜。王益帆坐在沙發上撐著頭,一言不語。而顧小艾,她看著王益帆的那個樣子,忍不住咬了咬嘴角。

“小艾,我很謝謝你告訴我久久她懷疑我做的手腳。我會更加小心,更高的手法去對付杜夜澤。”

“把久久從他身邊搶回來。”王益帆微微張嘴說著,眼裏閃爍著光芒,全是對白久的誌在必得。

“益帆,你放手吧。久久跟杜夜澤已經結婚一年了,我們何必去拆散他們……”顧小艾無奈地說著,還是想勸王益帆收手。

然而,王益帆卻並不這麽想。他打斷了顧小艾的話,“你懂什麽,久久是我見過最可愛的女孩兒。是她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助我,她給了我快樂溫暖。”

“我認識她最久,該走的人是他杜夜澤。是他拆散了我和久久。”

王益帆說到這裏的時候,突然頓了一下。抬頭看向了顧小艾,看著顧小艾那盯著他的眼神和表情,王益帆突然躲開了顧小艾的眼神。

“小艾,你從小照顧我。我當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你知道我想得到久久的。你不能阻止我。”

你不能阻止我……

你不能阻止我……

我想得到久久,你不能阻止我……

顧小艾腦海裏一直閃現著這一句話,她失神的出了王益帆的房間。雙眼有些放空,不知道在看什麽。

王益帆,你說她是你的陽光溫暖,她對你種種。可我呢?我顧小艾從知事開始就跟你在一起,陪你生活,陪你上學,陪你住院。

明明我們都是彼此生活中最緊密的人,為什麽你的陽光不能是我呢?

顧小艾抬起頭,仰望著天空。可哪怕是這樣,那些眼淚還是會續滿眼眶,從眼角流出來。活著她的不甘心,流一地。

“益帆你知道麽,我多想跟你說我喜歡你。比你喜歡白久還要喜歡你。”顧小艾呢喃著。

“可你不喜歡我,可我隻是個傭人的女兒。我連說出心裏話的勇氣都沒有。”

顧小艾是個身份卑微的人,而王益帆是集團未來的繼承人。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如同一道溝壑一般。

白久真的是顧小艾最好的朋友,顧小艾真的把白久當成朋友的。可顧小艾喜歡的人卻喜歡上了她最好的朋友。

可這個朋友享受著她得不到的愛,卻還對她的愛不屑一顧。

天知道,顧小艾多想取代白久,活在王益帆的心裏。

夜雨微微,打濕地麵,也打濕顧小艾的衣服。

顧小艾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白色長裙,嘴角露出了一絲絲的苦笑。

白曾經很多次都不解為什麽顧小艾那麽喜歡白色的裙子,那麽喜歡黑長的頭發。可隻有顧小艾知道,是因為王益帆誇過她白色裙子可愛,黑色長發很漂亮。

十多年來,她不舍得剪過一次頭發。

可誰又知道,王益帆誇顧小艾白裙長發好看的時候,白久才十八歲,也是一身白裙長發,清純可愛的模樣。

就這樣,又過了幾日。顧小艾這邊一直沒有打探到什麽消息,而白久也開始漸漸因為新戲而開始變得忙碌起來。

白久要拍的新戲,是一場資金耗費巨大,場景切換頻繁的仙俠劇。故而,莊在光考慮到更好的拍戲和效果,決定讓所有的演員有一段隔離的拍攝時間。

在這段時間裏,白久除了拍戲和固定休息,是不能隨便出劇組的。

白久聽到這個消息,一時間還反而鬆了一口氣。

因為這段時間裏,王益帆總是有事沒事的往自己住的公寓跑。一會兒送吃的,一會兒約看景。本來也挺好的,可偏偏杜夜澤一點都看不慣王益帆。

每天,隻要王益帆一出現,杜夜澤剛好撞上。兩個人總是明裏暗裏的吵個不停,嗯……準確來說是杜夜澤這個脾氣大的吵王益帆。

兩個人天天圍著白久吵鬧,鬧得白久台詞都記不住,一個頭兩個大。仔細想想,這樣的話跟劇組也太幸福了。

白久鬆了口氣,心裏想著,總算是離那兩個人遠一點了。果然還是距離產生美的。

然而,白久正在劇組裏等著莊在光安排拍戲的任務時,卻是看到了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王益帆跟在莊在光的身後,看到白久後更是笑著向白久打招呼。白久有些吃驚王益帆為什麽會來這裏,一時間都沒有接住王益帆打的招呼。

“久久?你怎麽不理我啊?”王益帆衝著白久的眼睛揮揮手,眼神寵溺地問著。

兩人的互動落在了莊在光的眼裏,莊在光滿意的點點頭。說到,“哦?你們還認識?”

“那正好,久久啊。這位是你新的拍戲助理,王益帆。你們兩個認識那就不用我多介紹了,好好適應適應。”

說完,莊在光就離開了。去了別的演員那裏囑咐事情去了。

白久聽著這個消息,整個人如同炸了一樣跳了一下。一臉吃驚,嘴巴張的能吃下個雞蛋大小。

“什麽?益帆你給我當助理?我可開不起你的工資啊……”開玩笑,堂堂國際王氏集團的繼承人也。給她當助理,天啊,賣了她估計才能開工資吧。

然而,王益帆似乎早就料到了白久的反應,竟然一點也不著急。摸了摸白久的頭,說到,“我才從國外回來,自然也是要找份事情可做。公司一時間我也不習慣,想著想著還不如來找我們小久久,替你打工也好啊。”

咳咳……

咳咳……白久一口氣沒上來,被嗆得憋紅了臉。看了看王益帆,咽了咽口水,說,“那原來那個小助理呢?還有溫潔姐呢?”

王益帆想了想,笑著說到,“那個小助理啊,升職去總部了。至於溫潔嘛,她是你的經紀人,可我是你的貼身助理。我們兩個作用可是不一樣的啊……”

貼,貼身助理?

白久感覺自己在風中快要風化了,為什麽這四個字她感覺不是好詞兒啊?

“行了,瞧你摳門的。大不了,我工資讓你拿低點好不好?”王益帆假裝無奈的樣子,搖搖頭說著。看著白久像是被雷劈到的模樣,眼裏全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