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寧已經有十日沒見過翁修朝了,她住在竹屋內對外界的聲音一概不知,也沒有人和她講都發生了什麽。小白倒是會找機會和她講一講,但機會並不對,小翠時時刻刻在身旁小白也不怎麽敢說話。

席寧百無聊賴的坐在窗前,想著翁修朝會不會突然出現。翁修朝沒等來,倒是等來了幾個生麵孔。

花陽公主帶著一隊士兵衝入攝政王府,打著自己是未來攝政王王妃的旗號猶如無人之境,誰若是攔她她就抓誰。攝政王府的下人被她帶來的兵丁控製的差不多了,她知道席寧在竹屋,便不想浪費時間直接闖了進去。

“席寧!你這個賤人!家裏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你還能和修朝哥哥在一起!你要不要臉?你怎麽對得起你死去的父親和哥哥?”

席寧驚恐的看著闖進來的人,完全聽不懂來人在說什麽。

“你……你是誰?為何闖進來?”

花陽公主秀眉微微蹙起,上下打量著席寧。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席寧嗎?對了,她怎麽忘了,這席寧已經失憶了。

“失憶了?你這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

“什麽真失憶假失憶,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你到底是誰?”

“我看你分明就是假失憶,想利用裝失憶這一招安心留在修朝哥哥身邊迷惑他。你問我是誰?我告訴你,我是公主,陛下給本公主和攝政王翁修朝賜了婚,本公主未來是攝政王王府的女主人,是正牌王妃。你是個什麽東西?暖床丫頭?侍妾?還是哪裏跑出來的不幹不淨的東西!”

席寧別的沒有聽進去,花陽公主說話太快,她都沒琢磨過來就被另一句話岔過去了。其他的是沒聽到,但王妃這兩個字她聽的是清清楚楚。

“你是王妃?是阿朝的王妃?”

“阿朝?哈!大膽賤婢!攝政王的名字也是你這種人能叫的!你聽好了,本公主是攝政王王妃,是翁修朝正妻。”

花陽公主接下來的話席寧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她一直回想著翁修朝對她說的話……他不是說會娶她為妃嗎?難道都是騙她的?

席寧恍惚間已經被花陽公主的手下五花大綁。

“聽說你現在失憶了叫林思思是嗎?那本公主就好好幫你回憶回憶你是誰,好擺正自己的位置。”

席寧被花陽公主帶走了,帶去了哪裏沒人知道。白芍心急如焚,她想要衝上去可她清楚她不是那麽多士兵的對手。趁人不備她離開竹屋,找準機會逃離了攝政王府。白芍是想讓席寧恢複記憶,可花陽公主帶走席寧絕對不隻是恢複記憶,弄不好命就搭進去了。她要去找翁修朝,隻有翁修朝能夠救席寧。

白芍一路跑到皇宮門口,她進不去皇宮,因沒有攝政王府的腰牌守門士兵不相信她,也不幫她去找翁修朝。

正當白芍一籌莫展時,席緋從宮門內走了出來。白芍臉上貼著人皮麵具,席緋認不出她來她也不想讓席緋認出。聽說席緋是頤帝的人,雖說席緋和席寧關係是出了名的不睦,但為今之計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

白芍跑過去跪在席緋麵前,攔住了席緋的路。席緋疑惑地看著眼前人,白芍低著頭將事情一五一十講了出來。

“你說花陽公主帶入闖入攝政王府帶走了思思姑娘?”

“千真萬確!奴婢是伺候思思姑娘的,沒有攝政王府的腰牌,兵大哥不相信我,姑娘我見過您,您一定要幫幫我家姑娘。”

席緋眸子一暗忽然笑了,沒想到有人幫她做了她沒機會做的事。

“小姑娘,我沒見過你,我不確定你是攝政王府的人,我勸你還是別騙人了。”

說罷席緋繞過白芍,不論白芍說什麽她都不再理會命人駕車。

白芍一拍大腿,她就知道即便席緋是頤帝的人也仍舊不會管席寧的死活。白芍不死心,守在宮門口等待著下一個時機。

席寧被花陽公主帶回了公主府的地牢。花陽公主了解自己,她需要一個能整治下人的地方,所有初建公主府時就讓人建了這裏。名義上是儲存冰塊用,其實是用來折磨人的。

花陽公主命人將席寧綁在柱子上,派人用鞭子輪流抽打席寧。疼昏過去再用冷水,鞭子不夠勁沾上鹽水,總之怎麽疼怎麽來就是了。

她掐住席寧脖頸,惡狠狠道:“席寧,你怎麽就這麽賤呢?為什麽要纏著修朝哥哥?聽到下人匯報你和修朝哥哥做的事本公主就覺得惡心!你為什麽要出現?如果沒有你,修朝哥哥就隻會愛我。都是因為你出現了!修朝哥哥才把心思放在你的身上!”

席寧頭疼的不行,但身上的疼痛取代了頭疼,她也沒精力去思考花陽公主說的話。

花陽公主見席寧一言不發,以為是在向自己示威,隨即抄起燒紅的烙鐵來到席寧麵前。

“臉蛋漂亮是吧!就靠臉蛋勾引人是吧!本公主今天就毀了你的臉,看你還怎麽去勾引人!”

席寧能感受到那烙鐵的溫度,閉上眼睛等待著命運的降臨。不料,預想的疼痛沒有來,反而是一道道破空聲。緊接著大腦一沉,她失去了知覺。

一襲勁裝的席緋快步來到席寧麵前,她吩咐左右將席寧從柱子上解救下來,查看了四周情況確定再無人醒著後帶人離開。

而另一頭,白芍已經成功見到翁修朝並把情況說明了。白芍第一次見翁修朝發火,那模樣活脫脫的要吃人。

翁修朝二話不說帶人闖入公主府要人,其實也算不上是闖入,因為公主府的人都昏倒在地,根本沒人攔著他們。

翁修朝來到地牢,隻發現暈倒在地的花陽公主不見席寧。他命黑耀將花陽公主弄醒,花陽公主一見到翁修朝身子立馬僵了。翁修朝看她的眼神充滿殺意,她記憶中的翁修朝是溫暖的,對她永遠是充滿善意和愛意的,可今天不是。

“修朝哥哥,花陽好想你……你……”

花陽公主話還沒說完,就被翁修朝一把掐住了脖子。

“席寧去哪兒了?”

花陽公主臉脹的通紅,雙腳已經離開了地方,奮力掙紮卻無濟於事。

“我……我不……知道……鬆手……快鬆手。”

翁修朝微微鬆手,將人放在地上,自己也彎下身子。

“好花陽,告訴我發生什麽了。”

花陽公主劇烈的咳嗽著,緩了一會兒後帶著哭腔道:“修朝哥哥!你弄疼花陽了。席寧裝失憶騙你,花陽當然要替你教訓一下她!”

“她裝失憶?哈哈……我巴不得她是裝失憶,這樣就表示她願意與我親近。”

“修朝哥哥!你不要被她蒙騙了。她有什麽好!聽說她跟那個韓馳不清不楚,這樣的女人修朝哥哥你怎麽能要!”

翁修朝冷笑幾聲,再度掐住花陽的脖子。

“你才是那個賤人。我告訴你,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你圍在我身邊隻會讓我覺得無比惡心。你不要在自作多情了。”

“翁修朝……你不要忘了,如果沒有我恒頤能順利登基?!我才是你的王妃,你竟然為了一個賤女人來傷害我……你告訴我?我還要告訴你呢!你心心念念的席寧根本就不喜歡你,這輩子都不會!”

翁修朝麵無表情的看著花陽公主逐漸猙獰的麵龐,幽幽道:“本王就是喜歡她,最近這段時間本王和她過得很快樂,本王還要告訴你。未來他會是本王唯一的女人,獨一無二的王妃,而你就抱著你的美夢下地獄去吧。”

花陽公主被狠狠地推倒在地,翁修朝嫌棄的起身不現在看花陽公主一眼。

花陽公主抱住翁修朝大腿,撕心裂肺的哭泣著。她錯了,她真的錯了,她應該幫助恒照,她不應該相信翁修朝的鬼話!可是……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啊!她是堂堂公主,席寧不過就是個鄉野丫頭走江湖的野丫頭!憑什麽和她爭!盡管心裏不平,可現在為了能夠繼續下去她不能跟翁修朝撕破臉,她還要挽回,一定要挽回,隻有挽回才能繼續下去,把丟在席寧身上的屈辱都找回來。

花陽公主抱著翁修朝的腿,手一路向上不安分的觸摸著。

“修朝哥哥……你不要不要花陽好不好……花陽知道,修朝哥哥幾次都想和席寧做夫妻,可席寧即便是失憶了也不願意。沒關係的,就算不是王妃也沒關係的,花陽喜歡修朝哥哥,隻要讓花陽留在修朝哥哥身邊做什麽都可以。”

花陽公主的手一路向上,待到不該碰觸的禁地時停手。翁修朝並沒有什麽反應,黑耀見情況不對,示意手下同自己離開地牢。

花陽公主見翁修朝沒有推開她,雙膝跪在地上期待的仰視著翁修朝。她輕柔的撫摸著,隔著衣衫似乎還不滿足,她將翁修朝的腰帶除了去,直接將溫潤、滑嫩的手探了進去。

翁修朝垂眸看著滿臉淚痕卻雙頰緋紅的女人,眸中閃爍著意味不明的神色。

花陽公主欣喜的感受著,這是他對她有感覺的回應。她就知道她的修朝哥哥是在乎她的,剛剛不過是她沒有經過他的同意做事惹他不快。

見翁修朝沒有推開她,花陽公主更加大膽起來。距離感消失,紅潤泛著光澤的唇,輕輕碰觸著他。而翁修朝微微蹙眉,猶如觸電一般,卻並沒有阻止她。

翁修朝承認,花陽公主的撩撥讓他很享受。他確實憋了太久,尤其是對於席寧的愛而不得,他為了照顧席寧情緒一直隱忍著,即便是同她親熱,也都沒有真正的成事。近日來朝事繁重,他需要發泄也需要放鬆……隻是沒想到,花陽一個公主竟然也會那花樓女子的本事。

翁修朝想用‘巧舌如簧’這幾個字來形容花陽公主,不過這並沒有讓翁修朝對花陽公主有愛惜之心,隻會讓他覺得更加惡心。

花陽公主越發瘋狂,她不顧這一番‘唇槍舌戰’的攻勢讓翁修朝有些招架不住,他下意識扶住她,下一秒不管不顧的用力起來。花陽公主強忍著疼痛,卻又怕對方反感依舊采取溫柔攻勢。

花陽公主覺得自己贏了,她覺得自己贏的非常徹底。席寧做不到的事情她做了!席寧那樣高傲的人,怎麽可能甘心做這些?

良久,翁修朝似乎恢複了一點點理智。他鬆開手,但並沒有放過自己。

花陽公主知道還不能結束。

“修朝哥哥……花陽膝蓋有些痛。”

翁修朝掐住花陽公主下顎,迫使她抬頭。

“你不會還在妄想吧……”

“花陽願意……真的願意。隻要能幫修朝哥哥,花陽做什麽都願意,就讓花陽服侍你吧。”

“你還真是讓本王大開眼界,你還會什麽招式?你真的是公主嗎?”

“隻要修朝哥哥喜歡,花陽什麽都可以學,什麽都可以會。”

她向前一撲,翁修朝順勢坐在了地上。她迫不及待的解自己的衣服,翁修朝冷冷的看著她,不一會兒她便什麽都不剩了,隻剩一件薄紗掩蓋。若隱若現的美好春光,在薄紗的催動下更加迷人。她想要掛坐在那上頭,卻被翁修朝阻止。

“如果修朝哥哥真的不願意的話……那就當花陽是席寧吧。”

翁修朝眸子一暗死死掐住的花陽公主的脖頸。

“你說什麽?你也配?席寧絕對不會像你這樣跪在那裏,本王也舍不得她跪。如果是席寧,隻要她願意,位置交換過來都沒關係。你算什麽?你連她的一根頭發都比不上。”

翁修朝狠狠扇了花陽公主一巴掌,迅速起身將衣服重新穿戴整理好,心中欲望全部消退。他快步走向門口,突然腳下一頓臉上露出了極度可怕的笑容。

“本王看你不像個公主,真是丟盡皇家臉麵。你很想是不是?那本王成全你。”他提高了聲音,“來人。”

黑耀抱拳,“王爺。”

翁修朝輕笑,“你覺得裏麵的女人怎麽樣?想不想嚐一下滋味?”

黑耀搖頭,“王爺,我不喜歡。”

翁修朝捋了捋發髻,“本王知道,去找幾個人進來。”

不多時,幾個男人來到翁修朝麵前。

翁修朝回頭看了花陽公主一眼,冷冷道:“這三天,裏麵的女人是你們的了。她是什麽身份你們也清楚,這種身份卻浪**的可不多見。你們幾個這三天的任務就是伺候好她和你們自己,本王會派人給你們送酒、肉、菜,會讓人來照顧你們洗澡。隻要是不死,隨你們折騰。你們也放心,不會有任何責罰下來。”

“修朝哥哥!你說什麽!修朝哥哥!”

“本王記得之前你曾經在西華門暗算過席寧……你該還了。你們幾個進去吧。”

幾個男人低頭領命。翁修朝在的時候他們規規矩矩,待到翁修朝剛轉身他們便暴露了本性。幾個人將花陽公主按倒,地牢的門也慢慢合上。

翁修朝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在公主府的院中四處看著。

“黑耀,去查是什麽人帶走了席寧,現在人在哪,本王要立刻知道消息。還有把這裏的髒東西都處理掉,後半夜一把火燒了這裏。”

黑耀領命,一行人浩浩****出了公主府,絲毫不避諱來往行人。

席寧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個大鐵籠子裏。籠子很大,大到足以裝下她的床鋪,還能有活動範圍。席寧身上的鞭傷還在隱隱作痛,但朝比之前已經好了很多。她的頭有一點點痛,腦海裏閃過一些奇怪的片段,讓她頗為不解。相比那些片段,此刻的席寧更想知道自己現在身在何處。她在昏厥之前是被綁在花陽公主的地牢中,現在這裏顯然不是。

外麵的門被打開,走進了幾個蒙麵人。席寧警惕的觀察著幾人,完全不知對方是什麽來頭,為什麽要抓她。

“席寧,別來無恙啊。”

一個帶著麵具的男人出現在門口,席寧看不到他的樣貌,就算看到她也認不出。

男人大量席寧,譏笑著,“我忘了!你失憶了!不過沒有關係,我們還是可以合作。”

“你是誰?”

“是誰不重要,你也不用知道太多。”

男人示意左右,左右接令來到鐵籠前打開鎖,不顧席寧的掙紮,強行按住她。他們拿出刀劃破了席寧的手掌,她掌中流下的血液滴在空碗之中。

“你們要做什麽!?”席寧驚呼,她不知道他們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我要用你的血煉製丹藥。我應該感謝青紗婆婆……不!我應該感謝我的多疑,因為我的多疑救了自己。那個龍骨血丹不是簡簡單單吃了就行的,還要什麽秘籍功法……什麽紅玉珍珠。你吃了更好,因為我又找到了新的方法,也就是我看到了你的剩餘價值。”

“你到底是誰?你在說什麽?龍骨血丹?”

“你沒必要知道,我也沒興趣幫你恢複記憶,就這樣吧。”男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