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謝的,我隻是多管閑事而已。下次你還是小心點吧,村子裏像這樣的碰瓷詐騙地人挺多地。”顏若栤提醒她一下。
“嗯,我知道了。告辭!”習武女子淡淡的回了一句就拉著黑馬離開。
顏若栤往回走找村長地房屋,剛回頭就看見幾個壯漢,凶巴巴地指著她衝喊著過來:“是她呀!那個醜女在那邊,給我去教訓她一頓!”
“不是呱,他們不找習武女子出氣,就找我來開火,那還得了地!”她自言自語吐糟完,並急急腳飛奔起來。
幾個壯漢跑得相當輕快,她背著藥箱,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心裏害怕死了,她要是被抓到,不被打死才怪。
於是,她想引人注目尋求幫助,邊跑邊大喊著:“救命啊!壯漢要追打醜女呀!救命呀——!”喊聲傳遍整條街道。
凰風墨在酒樓的二樓窗邊,就聽見了顏若栤的鬼叫聲,朝窗外望去,她正在下麵街道拚命的飛奔而過,後麵緊追著幾個氣得暴跳如雷的壯漢。
“她在搞什麽呀?出來就惹事。”他托著腮看戲,取笑一下她,並命令侍衛,說:“你們出去救她吧。”
侍衛點頭就去行動,顏若栤跑到一個死胡同,走投無路了。
“你,你們,不要過來啊! 不然我不客氣!別以為我好欺負的,追了我幾條街,簡直欺人太甚!”她跑到氣喘的扶著牆,生氣的說。
幾個壯漢按壓拳頭,向她逼近,邊走邊恐嚇地說:“幸好你長得這麽醜,我們打的時候,絕對不會留力的,這就是你多管閑事的下場,我們讓你長一下記性。”
“是你們逼我的,這也是你們欺負醜姑娘的下場。”顏若栤從衣袖裏取出防身用的癢粉,朝著他們撒一大片,凡是被人沾染了癢粉,都會全身奇癢無比,洗也洗不掉,會維持幾個時辰。
侍衛也剛好趕到,她這一撒出去,就連後麵的侍衛也沾染到了,全場人都在手腳不停的撓癢。
一品茶香樓的一號房裏。
凰風墨盯著從救回來到現在都不停撓癢的顏若栤,帶點責怪的說:“我不是吩咐你去診治塵翎嗎?怎麽會在大街上被幾個壯漢追著跑,還搞成這樣,就連我的侍衛也被你連累。”
他說完,沒好氣的斜睨一眼旁邊站著一樣撓癢的侍衛,無奈的歎氣。
顏若栤低下頭,知道自己這次是胡鬧了,還被自己的主子看見,略帶尷尬的說:“殿下,小人已經幫二皇子診治好了,他敷了藥膏,沒什麽大礙,剛才的事,怪小人一時好心去多管閑事,才會這樣的,很抱歉,小人不是存心來給你添麻煩的。”
凰風墨看著她狼狽的樣子,什麽雅興都沒了,反而多了幾分玩味,故意地下命令:“不準再撓癢,站好在一邊。”
“殿下,不行啊,這是奇癢無比的癢粉,我也控製不了,不去撓癢。”顏若栤立刻向他求饒,估計他是開玩笑的,應該會收回命令。
她錯了,凰風墨不但沒收回命令,反而加多句:“你們所有人都不準撓癢,全部站好,不準動,誰敢動一下,我就罰誰鞭刑。”
頓時,在場的侍衛都向顏若栤投出“我要掐死你!”的眼神,她一臉無辜的表示求原諒站到一邊,不敢再多言了。
凰風墨似乎在等著佳人,每逢他約了佳人都會命人準備了清香的桂花酒,店小二剛好送了過來,端好在桌上。
顏若栤沒太多心思在意他約了什麽人,隻是將精神放在如何不讓凰風墨發現,又能撓到背部癢處角落,她悄悄地將腳步向門方向移動著,認為靠門角那邊,會沒那麽顯眼的。
剛好門角那邊有一個高燈凳,它的凳角能劃癢,她每一步都移動得很小心,生怕被發現,當終於到達時,她背部癢到不了,露出了一副滑稽又難看的表情。
就在這時候,門被人推開了,進來一位絕色佳人。
女子娥眉螓首,一身淡粉色雲煙衫,逶迤拖地白色宮緞素雪絹雲形千水裙,頭發梳涵煙芙蓉髻,淡掃蛾眉薄粉敷麵,明豔不可方物,雙眸似水,卻帶著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一雙朱唇,語笑若嫣然。
本來顏若栤還覺得她氣質上佳,但是,這女子見到了她,立刻露出了充滿厭惡的眼神,並立刻向凰風墨問:“凰公子,為何有個姑娘站在門旁的?莫非也是你的朋友?”
“青姑娘,你別誤會,她隻是我的醫仆,若栤你過來一下吧。”凰風墨解釋地說道。
“是的,少爺。”顏若栤在外人麵前,一般都稱呼凰風墨為少爺,以免他身份暴露,她聽話的過去,站在他身邊。
“我來介紹一下吧,這位是倰崖姑娘,是我剛才結識的朋友,也是來這古村遊玩觀光的。”凰風墨無端端的向顏若栤介紹青倰崖。
顏若栤有些疑惑,為啥凰風墨要將她介紹自己的佳人知道,平時他結交了誰,都不會跟她說,更沒必要讓她知道。
“青姑娘,你不是說自己的最近胃口不怎麽好嗎?不如讓我的醫仆幫你看看吧?她對於奇難雜症很拿手的。”凰風墨推薦地說道。
聽見他這樣說,她明白了,原來是獻恩勤,想討好佳人的心。
青倰崖略帶笑容,說:“好,既然是凰公子的醫仆,我就讓她把一把脈。”說完,並禮貌的坐下。
顏若栤走到她身旁,從要藥箱掏出脈墊,但青倰崖並沒有伸出手來給她把脈的意思,讓她不由開口說:“請姑娘伸出手來,並將手腕放平在脈墊上。”
青倰崖有些遲疑的將手放了上去,顏若栤一把就知道她是在說謊,身子根本就沒有事。不過,她要是當麵拆穿的話,會落得兩麵不是人的局麵。
她把心一橫,婉轉的說:“青姑娘,隻是有些水土不服,多喝些水,多休息就會好的了。”
青倰崖點點頭,對於顏若栤的診斷,還算滿意的。
“既然沒事就好了,青姑娘,那麽我準備的桂花酒,看來你還是別喝了,改為喝清茶。”凰風墨說道。
“青姑娘是可以喝一些花類釀製的酒,桂花酒有疏肝通氣,醒脾開胃,化痰散瘀,活血溫經的功效。像青姑娘這樣不開胃,喝一點是可以開胃醒神、健脾補虛。”顏若栤在旁邊投機取巧,討好的補說。
青倰崖見顏若栤還挺會做人,稍微態度轉好點,說道:“這位醫仆姑娘的醫術高明,不如也坐下,一起喝杯桂花酒吧。”
“小人不敢,小人還有事要去辦,先行退下,不阻你們暢談。”顏若栤借機會求退,她身上癢處,也就快忍不可忍了。
“好吧,退下吧。”凰風墨知道顏若栤的鬼心思,就放她一馬。
“少爺,小人立刻告退。”顏若栤一聽可以退,就迅速溜了。
時間也不早了,她全身癢也沒精神再去村長家,隻好打道回住處。
一回去,她就四處尋找能夠急速泡個藥浴的地方,來化解癢粉的作用。
她想來想去,隻好找凰塵翎來幫個忙了,問他借個大浴桶來泡一泡藥浴,雖然他肯定會發火的轟她出來,不過,不試一下又怎麽知道行不行?
於是,她帶著藥包,再次去拜訪凰塵翎,但是這次不采取正麵的走廊行過去。上次過去,她留意到他的廂房後窗那邊,能從鑽過樹叢到達的。
就打算行風走險,悄悄的鑽過幾個樹叢,繞個大彎,趁著見沒人留意,直接從窗邊翻身過去。
廂房一點動靜都沒,這次真是天助她也,她估計凰塵翎是出去散步,沒有這麽快回來。
她在房裏尋找浴桶的地方,浴缸就在側房的屏風側,幸好還裝了水,走近探手下去摸一摸水溫,還有些餘熱的,不算太涼,還可以泡個溫水藥浴的。
她沒有思考那麽多,將自己的藥包倒了進去,迅速的脫了外衣和裏衣,穿著小肚兜就爬了進去。
“呼!癢死我了,早知道就不配製好再用癢粉,這次真的害人終害己,哎!”她蹲下身子,讓水浸泡過她的肩膀位置。
就在她享受著浸泡的時候,木門“吱”一聲被人推開了,“啪”一聲門關上,有人進來了。
嚇得她急速鑽個頭到水裏去,心亂急如麻,怎麽辦?是凰塵翎這家夥回來吧?
“我是傻呀?這是當然的,這裏是他的廂房,不是他還有誰呢?”
對方正向著浴桶這邊走來,她閉著氣,透著粼粼的水光,隱隱約約地看見外麵的人正在脫衣物,不行了,他要是光著身子,進來她會看到不想看到的東西。
一想到這裏,她不得不從水裏冒出來,驚慌失措地說:“不要脫啊!小人不想看啊!”
凰塵翎頓時被她嚇了一大跳,不知道第幾次這樣被嚇倒,連反應都變慢了一拍,瞧見她全身濕淋淋,隻穿著白色繡著蓮花的小肚兜,越隱越現,身材算不上平淡的,他不由回憶起那晚的事。
他迅速搖頭,甩開慘不入目的畫麵,大手將她的頭按回水裏,沉著氣說:“你在這裏做什麽?是偷看我沐浴嗎?還是以為自己能色誘我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