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若栤被他大力的按住,在水裏噗噗的冒出水泡,她實際正在淹水中,凰塵翎再不扯她頭出來,她快要淹死在浴桶了。
見到她掙紮得厲害,他才鬆開了手,讓她地頭從水裏出來。
“咳咳咳!二皇子,你想謀殺小人啊!咳咳。。。。。。”
“你不是還沒死嗎?”他不見得她會容易死。
顏若栤揮手潑他一身水,生氣地說:“小人隻是進來借你的浴桶用一下而已,怎麽知道你這麽快進來地。”她說得自己很有理似地,好像錯地是他。
凰塵翎不計較被她潑濕衣衫,去撿起她的衣物,扔到她身上,板著臉說:“快穿上出去,再不出去,我就叫人來拖你出去了。”
顏若栤才意識到自己身上隻是穿著一件小肚兜,一時羞到出不了聲,慌張的想從浴桶裏出來,她越是焦急,動作就越笨拙,要舉腳跨過桶邊時,腳底打滑了一下,凰塵翎眼明手快的一個臂彎摟著她的小蠻腰,穩住她的平衡。
兩人都沒有出聲,隻是對視了一會,見她站穩了,凰塵翎才鬆開了手,當沒事發生一樣,冷言:“動作快點,你真的以為我不會處罰你嗎?”
“立刻走,別催,很快了。”顏若栤急忙的亂穿上外衣,撿起鞋襪,光著腳要跑去爬窗。
匆忙之際,一腳踩在幾案,又不小心將身旁的大花瓶推了一下,接著大花瓶挨著小花瓶一同朝地掉了下來,“咣當!嘩啦!嘩啦。。。。。。”一連串花瓶打碎的聲音,將外麵的侍衛引了進來。
凰塵翎盯著她這麽蠢鈍的動作,一時很想衝過去掐死她,他比侍衛更快一步走到顏若栤那邊,將她藏在身後。
侍衛進來就看見他正脫著外衣,地上又滿地碎裂花瓶,疑惑的問:“二皇子,這是?這發生了什麽事?”
“沒事,隻是我不小心弄掉花瓶,打碎了而已,都是出去吧,不用你們收拾。”他隨意的打發侍衛。
侍衛隻好聽從命令出去,即使見到主子身後,藏有女人身影,也當作看不見罷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凰塵翎轉過身,伸手捏著她的雙耳,質疑的說。
“別捏,小人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真的不是有心的,別捏了!” 顏若栤拍打著他的手,有些臉紅的說。
她沒想到凰塵翎剛才會用身子擋住她的身軀,展示了男人的魅力一麵,讓她不由地想入非非的。
凰塵翎一看到她這種含羞遐想中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歪想什麽畫麵,心一動氣,就不由自主地探手,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
顏若栤又再一次當場被他打呆了。
不過,這次沒有像第一次那樣生氣,她隻是不解的問:“為什麽要扇小人一巴掌呢?”
“因為你在歪想著什麽!”凰塵翎瞪著她,不悅的說。
顏若栤斜一斜眼,心裏嘀咕著:“這你也知道,分明自己也在歪想什麽。”隨後,就迎來第二巴掌了。
“二皇子,你又扇啦,扇上癮嗎?打一次還不夠,還打兩次!”她捧著有些發痛的臉說。
凰塵翎舉手正準備給她第三巴掌,並提醒她說:“你的樣子告訴我,你覺得我也在跟你一樣歪想。”
顏若栤一時言塞,他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嗎?憑個表情也知道她的想啥。
她還是先走為上策,再不走都不知扇到什麽時候,急忙地說:“小人才不是,二皇子,你自己想多了,別再扇打小人了,小人立刻爬窗走。”
說完,她再重新爬上案幾,淩亂衣衫穿著,凰塵翎看不過眼,將自己的外衣罩到她身上,顏若栤疑惑的望向他,他板著臉的說:“爬出去,別讓人見到你,衣服暫時借給你,快點走。”
她點點頭,從窗邊翻出去,攝手攝腳的按著原路溜回去。
夜晚,晚飯過後,顏若栤在廚房煮了一大煲綠豆糖水,天氣炎熱,綠豆糖水能消暑,她命令了下人帶給侍衛們一人一碗。
其中一碗是特別調配的,隻適合凰風墨的濕熱體質喝用,加重祛濕藥力,她親自端著糖水,打算放到凰風墨的廂房。
要穿過小別苑才到,中間有一個涼亭,凰塵翎換了一身淡藍的服飾,正坐在涼亭裏,翻閱了書籍。
顏若栤隔一百米之遠,就發現他坐在涼亭內,她撇了撇嘴,不由嘀咕著:“又遇到這家夥,幹嘛跑到這裏來看書,房內看不行的嗎?”
她靜悄悄的踱步,打算不讓他發現自己,從涼亭旁邊的岩石後麵邊躲閃過去。
不走岩石後麵還好,一走就踩到一堆狗屎,“哎呀!哪家的狗狗這麽沒公德心呀,在這裏拉臭的!”她不得不將踩屎的腳弄到草堆裏擦幹淨。
凰塵翎聽見岩石後麵傳出“沙沙”聲,他無意朝方向望去,涼亭的位置偏高,他的角度剛好譬見顏若栤整個人。
“她在幹嘛呀?整天閑得沒事幹,到處逛的。。。。。。”他心想著。
顏若栤還以為他沒有發現自己,稍微的從岩石邊,探出一點點小頭,偷偷地瞄一下他,做了一個吐舌頭的鬼臉。,然後縮回去,再彎低身子,在樹叢邊蹲著走。
凰塵翎斜視著她偷偷摸摸的動作,猜想她應該是要去找凰風墨,但又不想被他見到,所以才這樣躡手躡腳的躲著走。
他偷瞄她躲閃的慫樣,不禁的輕笑了一下,她真的這麽怕自己嗎?隻不過扇了她幾巴掌而已嘛,真是膽小鬼。
顏若栤溜到凰風墨廂房門前,發現房門居然上鎖了,她隻好無奈的折返,不久,凰塵翎又見到她端著碗盤,躲著走回來。
他不解她端著碗給人,為何原封不動的,又端著回來這麽閑悠。
“來人,到岩石那邊將人抓過來。”他對著身邊的侍衛下令。
侍衛立刻到岩石邊,將顏若栤抓到他麵前,她假裝恭敬的向他行禮,一臉無可思議的望著他,疑惑的問:“二皇子,這麽晚了,找小人來要做什麽呢?”
“沒什麽,你有大路不走,走小路是不想跟我行禮嗎?”凰塵翎說話不留她有解釋餘地。
顏若栤抓緊一下托盤,擠出稍微合適的理由,解釋說:“是為了不打擾二皇子閱讀書籍。小人隻是送綠豆糖水給大皇子,才路過此地,並非存心躲藏的。”
“都躲藏來回了,還算不是存心?為什麽隻送綠豆糖水給皇兄,而不送來給本皇子?眼裏就隻有自己的主子,而無視本皇子,對本皇子不敬嗎?”凰塵翎故意刁難她,非要扯著話題不放。
顏若栤被他訓圓了眼,百事不得其解的望著他,她隻是送糖水路過,並不打擾他而已,也算對他不敬,太胡扯了吧。
她無奈的婉轉解釋說:“並不是二皇子想象的那樣,也不是隻有二皇子你沒有糖水,其他人也沒有的,小人是大皇子的醫仆,根據他的體質適當的煮了藥膳的糖水,並不是所有人都適合喝的。”
偏偏這個時候,下人帶來了侍衛們的糖水,向凰塵翎行禮,說:“拜見二皇子殿下,這些是鬼醫大人專門為侍衛們煮的綠豆糖水,能消暑解渴。”
“好,你派給侍衛吧。”凰塵翎打發下人,並用了“你還有什麽話好說!”的眼神,直瞪著顏若栤。
她在一旁石化了,還解釋什麽,打臉打得這麽快,自己都忘了,剛才自己叫了下人去派糖水的。
“小人覺得二皇子你的體質好像屬於陽虛那種,不需要太涼的,所以才沒預你那一份。。。。。。”顏若栤找不到好點的理由,擠出了一個靠譜一點的理由。
這理由不說還好,一說出來,凰塵翎就黑著臉,咬牙小聲的說:“你才陽虛!”
她知道自己又禍從口出說錯理由了,迅速的將手上的糖水,雙膝下跪並端到他麵前,說:“二皇子別生氣,是小人看錯了,二皇子你是和平體質,精力旺,很健康,很燦爛,這糖水也很適合二皇子的。”
“算了,本皇子不追究,你喝了它。”凰塵翎隻是嚇一嚇她,沒打算真的處罰她什麽。
顏若栤拿著糖水,皺了眉毛,她可是偏陰體質,也不能喝得太涼,怎麽辦?喝了這碗特製的,肯定會整晚肚子不舒服,容易放響屁的。
凰塵翎見她遲遲不動口,問:“你該不會糖水裏加料的吧?自己都不敢喝。”
“小人喝了的話,怕會不雅。這碗偏涼的糖水也不適合小人喝,小人還是把它倒了。”顏若栤說著就去倒,倒了就一了白了,不用再糾結著這碗糖水。
她倒掉後,一身輕鬆,轉過身微笑的說:“二皇子,時間也不早了,你也別看書那麽久,小人先回去了。”
“誰說你能走的?坐下。”凰塵翎並不打算放她走。
“二皇子,有什麽事呢?”顏若栤聽話的坐下,裝出無辜的表情,望著他,希望他別再找麻煩的事來為難她。
他將手上的古書,遞給她,詢問:“你看看裏麵這棵植物,像不像父皇口中所說的百靈潢,我看了很久,覺得這棵最像的了。。。。。。”
她接過古書,仔細瞧一瞧內容,裏麵所記載的草本植物寫著:傘形科積白靈屬積雪草。多年生蔓性草本,莖細長,匍匐延伸,隨處生根葉圓狀腎形,邊有鈍齒,帶長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