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若栤見狀,急急的跑到他身邊,擔心的詢問:“二皇子,你怎麽了?不是叫你不要亂動地嗎?”

他看著她狼狽又醜地樣子,有氣無力的伸手捏一下她地臉蛋,說:“扶我進去吧。”

她看著自己全身濕透了,猶豫了一下,有些尷尬地說:“不如叫侍衛扶你進去,小人全身都濕了,不太好吧。”

“立刻扶。”他態度堅定,板著黑臉,沒有她說話餘地。

她隻好聽話地照做,鑽到他的腋下,稍微的摟緊他的腰部,誰知,他不是借一點力,而是將身上的重量都壓在她的身上,差點就將她壓跌下去。

她勉強的穩住身子,不由的說:“你好重。。。別全壓過來。”

“嘶。。。你真的一點用都沒。。。。”凰塵翎也不想將全部重量壓向她,但是他的傷腳經過剛才碰碰撞撞的,痛到不由自主,一點力也不敢用。

“小人有用的。”她舒了一口氣,加大自己的力氣,將他扶穩來走,就這樣兩人慢慢的步行,安全的將他扶挪到床邊。

到床邊,凰塵翎已經額頭滲了不少冷汗,顏若栤小心翼翼的將他傷腳捧回軟枕,並探手去檢查一下,脫臼位置有沒有移位。

她才用指尖輕碰一下,手腕就被他緊緊的抓住,他有些顫抖地喝止:“痛!別碰。”

她歎息了一下,微微的問:“你是不是剛才以為小人被雷劈中了,才這麽匆忙地下床?”

他瞥了她一眼,一臉正經地否認說:“沒有,我隻是被雷吵醒了,才想起你還被綁著,不叫人來將你鬆開,皇兄可能會怪責我濫用權力。侍衛聽不見我的喊聲,才下床來叫人著。”

虧他還能解釋得這麽合理,她都看見他當時焦急萬分的神情,聽見他喊叫她被雷劈中了。顏若栤不禁地笑了笑。凰塵翎不悅的瞪了她一眼,她才收斂起笑容。並轉移話題的恭敬地說:“二皇子,小人喝醉了,吐了你一身,真的很抱歉。”

“隻是抱歉嗎?沒有愧疚嗎?”他依然不爽的補說一句。

愧疚?她需要愧疚什麽啊?除了吐了他一身,還發生了其它事情嗎?惹得他這麽不爽的。

她一臉疑惑的盯著他,不解的問:“二皇子,小人除了吐了你一身之外,還做了什麽事情?小人醉醒後,已經不記得了。。。。。。”

聽見她說已經忘了,凰塵翎更加不爽,對著她吼: “什麽!你自己做過的事,這麽快就忘記了!你真是個混球!”

因為他覺得自己很吃虧,被她占了天大的便宜。雖然也是嘴唇被她獨吻了,還吻個超長時間的。

顏若栤一臉無辜的看著他,要罵她混球,也要告訴她,她幹了什麽,要被他吐罵混球的地步。

“你真的一點點都不記得嗎?正常的都是醉後三分醒的,你是不是故意裝作不記得?以為這樣就可以當沒事發生過!”凰塵翎逼近她的臉前,再三追問。

他越是凶,她就越愕然,憑著醉後一分醒的回憶,即使擠出斷閃的記憶,也隻是擠出自己被侍衛扶著走的,後麵一遍空白。

她搖搖頭,糊糊塗塗的說:“真的不記得了,隻記得小人被侍衛帶了進來,再走著回房休息。。。。。。”

“你氣死我了!” 凰塵翎氣得直接拍打一下她的頭腦,隨後, 顏若栤並打了個噴嚏:“阿嚏!”

她才想起自己還濕著身子,雙手摟了摟手臂,有點發冷。

凰塵翎見狀,沒好氣的說:“你到我衣櫃那邊,拿件幹淨的中裏衣來給我,順便你自己也找件換了吧。”

她點點頭,急急地到衣櫃那邊,找衣物來換。先找到件中衣,遞給他後,並拿著一件較長的白色中衣和淡藍色外衣,到浴桶屏風後,急不及待的脫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她擔心自己會受涼,顧著急脫下,而有些忽略周圍的環境。屏風在蠟燭的一點點光芒下,將她的身段投影得十分完整。

凰塵翎坐的位置,正巧合的望見屏風的位置,瞭望得他不得不將頭側倒另一邊。他心裏莫名冒出一絲煩躁,回想起她喝醉後,她坐在他身上的接觸,摸著手感有多麽的好,他想到這裏,立刻大力地捏一下自己的大腿,提醒自己不能再去回憶下去。

顏若栤換好出來,衣物穿在她身上,顯得格外的又長又大件,像穿著一套新換的連衣長裙似的。她慢慢的走回他床邊,看見他還未更換中衣,並問:“二皇子,你不換中衣嗎?小人也將你的衣服弄濕了。”

聽見她說的,凰塵翎才想起自己還沒換,當見到她穿著自己的衣物時,心裏又產生了一絲歪念,並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下命令地說:“你來幫我換。”

顏若栤以為他鬧脾氣擺皇子架子著,沒有多想什麽,聽話的靠近他,彎低身子,探頭到他的衣衫上打結處,伸手去解開。比起第一次解開他的衣物,這次她沒有那麽緊張了,也許最近跟他接觸多了吧,她隻是有些心動的感覺,怪他身上的清香味太好聞了。

她解開了結口,慢慢的幫他脫下,幹淨的胸膛展現在她麵前,她腦子裏突然閃出了一些斷片,曾經扯開他的衣衫,朝著他的胸膛來嘔吐的。一聯想到這裏,她不禁地吱笑了一聲:“嘻!”

凰塵翎挑了一眉,她偷笑的模樣告訴他,這家夥似乎記得了什麽。

“記得了嗎?”他刻意拉長來問。

“不記得的。”顏若栤立刻否認,搖搖頭。

“不記得,你又嘻一聲笑。”凰塵翎模仿一下她剛才鬼祟一笑。

“嘻!哈哈哈。。。。。不是的。”他刻意的模仿,引起了她的大笑,她極力的忍笑並否認。

他稍微的敲打了一下她手臂,說:“還笑,不準笑。”

“好,好的。不笑。”她幫他換好中衣後,並指一指他的傷腳問:“二皇子,還需要小人幫你檢查一下腳嗎?你剛才不是痛得厲害的嗎?”

凰塵翎立刻縮了一下身子,十分不願意的說:“不用,不用再檢查,你可以下退了,走吧,我要入寢了。”

“好。。。好的。”顏若栤本想在檢查一下就安心些,但他不肯,她也不勉強了,隻好明天再做檢查。

“那麽小人告退了。”

“退吧。”

她幫他蓋好被子,並離開了。

這一夜,顏若栤在**,徹夜難眠,輾轉反側,手抱著他的衣衫,心裏甜絲絲的,寤寐思服於他。

第二天,雨後的清晨,空氣顯得格外的新鮮。翻新的淡淡泥土的味道撲麵而來,清心淡然的氣味,讓人容易入睡。

顏若栤臨天亮的一個時辰才睡著的,大概睡到中午的時分,她被前來的侍衛叫醒了。

“鬼醫大人,大皇子殿下要你立刻過去,請快點動身。”

睡眼惺忪的她從**爬起身,有點腰酸骨痛的,有點頭痛的,這一症狀告訴她,自己已經得了輕微的風寒了。

“阿嚏!唉。。。”她抽一抽鼻涕,有點沙啞地對著外麵的侍衛說:“咳,行啦,我梳洗一下,就立刻過去。”

侍衛聽見點點頭,並離開。

她找來一些風寒藥丸服用後,再漱洗一下,換上一件淡雅點的淺色粉衣裙,她還記得凰塵翎說過她穿得太暗色,看上去像神婆似的,於是,這次打扮得自然些,梳了個最近流行的新垂鬟分肖髻發束,插上一支青色小蝴蝶的發簪。看上去小巧又別致。

修補一下假胎記的顏色,她下手遲疑了,心裏琢磨著:“要是被他知道這個胎記是假的,恢複原貌的話,他會不會心悅我呢?他隻是嫌棄我醜而已,又沒有嫌棄我庶民身份配不起他,不行,還是不能讓他知道,至少等感情再深刻點才行。”

她拿定主意了,將假胎記修補完整,撲上淡淡的粉色胭脂粉,修飾一下它,再帶上一抹麵紗半遮臉,襯托出衣裙的清雅絕塵。

打扮完,提起藥箱,就去找凰風墨。

凰風墨帶著青倰崖早已在大廳等待她的到來,青倰崖有些不耐煩的說:“能不能叫她快點過來,要等多久啊?”

“侍衛也剛去了叫她,她要來也需要一點時間,小可愛,你等一等吧。”凰風墨哄哄她說。

“最不可靠的就是你,害我被黃蜂叮了,見不到曇花盛開,真窩氣!”青倰崖賭氣的拍打一下他,煩躁的說。

“哎呀,我的小可愛,我護著你也被黃蜂叮了,比叮得還要多,你還打呀?”凰風墨擺出一臉委屈的樣子,摟著她的小蠻腰,說。

凰風墨和青倰崖一大早去了遊玩,她扯著他要看廟裏的曇花,倒黴的凰風墨碰撞到了一個清理黃蜂的村民,黃蜂籠袋不小心被撞跌了,一袋黃蜂就跑了出來,追著他們來叮。兩人被叮到了,隻好無奈的回來找顏若栤醫治了。

“殿下,小人來了,讓你久等了。”顏若栤微笑可嘉的向凰風墨行禮。她今天看上去格外的嬌俏麗人,除了臉上的假胎記之外。

凰風墨看得有點眼前一亮的感覺,滿意的點點頭,輕笑的說:“免禮。若栤你今天這樣穿搭,好看多了,挺漂亮。”

她被他誇讚,有點羞澀,嫌虛的說:“沒有,隻是稍微的穿得自然一點,謝謝殿下,誇讚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