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嚐雲最近比較喜歡的一首歌,他覺得氣氛比較適合當下,這人不是被囚禁在這裏嗎?那他應該很向往可以走遍天下吧?
唱完,他笑嘻嘻的看向男人,模樣有些期待,似乎是想要表揚。
“謝謝,很好聽,”千萬年了,這是他聽過最美的聲音。
“那我下次再唱給你聽。”
“好,我等你。”
站起身,嚐雲走到了共生花藤前,本想伸手去摸一摸那張熟悉的臉,可還未曾碰到,就被纏上來的花藤給刺傷了手指。
嚐雲急忙收回手。
“我要走了,明晚再來看你,你喜歡聽什麽故事?告訴我,我來給你講。”
“我想聽關於自由的故事,你給我講吧,”透過花藤,看著外麵的少年,男人有些高興。
“好。”
......
鬧鍾一響,嚐雲從**睜開了眼睛,可手指突然傳來一陣刺痛,抬起一看,竟然是......
“我艸,”看著手指上的傷,嚐雲驚呆了,“這不是被花藤給刺傷的嗎?為什麽醒來還會有?”
“難道我不是做夢,我是真的去了哪裏?”
對此,嚐雲百思不得其解。
出門時,他還看向了晏修的房間,心說難道就因為看了那幅畫,他就可以通過夢境進入畫中世界?
要不要這麽稀奇?要不要這麽玄幻?
抱著這樣的疑惑,嚐雲等了一天,當夜,晏修便回來了,按照那好吃鬼的特性,他又被摁著折騰到淩晨。
不過......
看著睡在身旁的晏修,嚐雲試探問道:“晏修。”
“嗯?”
“假如我睡著睡著就被人從**拖走了,你會不會發現?”
“......”晏修失笑,無語的拍了拍嚐雲屁屁,“亂想什麽?樓下那麽多的保鏢,誰能把你拖走?再說了,我不還在嗎?”
“哦,那就好。”
他真怕自己莫名其妙就被花藤給帶走了。
安心閉上眼,嚐雲再次入睡,不出意外的,他再次來到了畫中世界。
一夜暢聊後,嚐雲走的時候故意將手伸過去讓花藤狠狠‘咬’了一口,忍著疼,直到鮮血淋漓才罷休。
男人不解問道:“你為何?”
“我想試試我到底是本體來了這裏,還是做夢。”
“......???”男人更加不解,心說這孩子不是腦袋有問題吧?
......
“嚐雲、嚐雲,”熟悉的呼喚聲在耳邊響起,眼前一晃,嚐雲便睜開了眼睛,身下柔軟的棉被告訴他,他已經回到了現實。
而天花板上,那幾副詭異的畫正‘看’著他。
“嚐雲,你怎麽了?”
晏修的聲音有些急,他睡得好好的,突然一陣血腥味傳來,他醒來拉開被子一看,就見嚐雲的左臂鮮血淋漓。
見鬼了,小家夥明明睡在他懷裏,怎麽會受傷的?
嚐雲還有些愣,隨後也被手臂上的疼痛刺激得清醒過來,當看清手腕上的傷時,他隻覺得比看到電視裏爬出貞子還可怕。
這......
“晏修,我半夜真的沒有被奇怪的東西拖走嗎?”
“拖什麽?我一夜都抱著你。”
顧不得太多,晏修急忙讓人叫來了卿少羽,還讓傭人馬上準備熱水。
大半夜的,老管家還以為他家先生又激動得把嚐雲給弄傷了呢,可等端來熱水才發現,傷的不是嚐雲屁屁,而是手臂上無數的血口子。
淺灰色的床單上,已然被血跡染紅。
卿少羽也很快趕來,當看到嚐雲的傷時,也是嚇了一跳。
“你怎麽搞的?大半夜的玩這麽刺激呢?”
“你家玩情趣給手臂放血呀?”給卿少羽翻了個白眼,嚐雲有些無語。
“那是怎麽搞的?”
“我也不知道,”嚐雲疑惑的看向晏修,“晏修,你是怎麽發現的?”
晏修微微皺眉,也覺得這事實在太過蹊蹺,“血腥味太重,我就醒了,發現是你手臂在流血。”
莫名其妙的,嚐雲就受了傷。
直到血跡被清洗幹淨,眾人也得以看清傷口,可這......
晏修:“這傷是什麽東西咬的?”
指了指傷口旁的紅痕,卿少羽說道:“不止,應該是什麽東西先勒住了手臂,然後再下口咬的。”
說完,兩人齊齊看向嚐雲。
聳聳肩,嚐雲一臉的懵逼,“我不知道,要不是晏修叫我,我還睡著呢。”
夢境實在太過玄妙,他不想告訴這兩人。
不過有一點很奇怪,共生花不都是花刺刺入人體後吸血的嗎?為什麽到了自己這裏,就變成花朵中的‘人臉’咬他了呢?
趁晏修兩人不注意,嚐雲偷偷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的畫。
心裏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
......
給嚐雲處理好傷口,卿少羽也沒有離去,晏修讓他就睡在客房,方便應對突發事件,鬼知道嚐雲會不會睡著睡著又出事?
傷了手臂還好,要是傷了脖子呢?流血不止一會就得沒了。
然而他剛下樓,就見小魚正扒拉著房間門偷看,見他下來,還問道:“卿醫生,嚐雲怎麽了?”
看著眼前的小男孩,卿少羽神秘兮兮的低聲道:“你家先生太狠了,把他手臂給割傷了,流了好多血。”
說完,他便進了隔壁客房,徒留小魚原地發愣。
小魚是真的驚呆了,晏修對嚐雲那麽好,竟然在**還要這樣虐待他,用刀割?也太狠了吧?
他絲毫不懷疑卿少羽說謊,因為他剛才有去偷看傭人換下來的床單。
淺灰色的床單上大片大片的血跡,十分駭人,洗衣阿姨都嚇懵了。
退回房間,猶豫了一下,終究是沒有發出那條編輯好的信息。
......
等傭人換好幹淨的床單,兩人再次睡下,隻不過是嚐雲一個人睡,晏修則盯著嚐雲--看著他睡。
因為他想搞清楚,那奇怪的傷究竟是怎麽來的。
然而這一次嚐雲睡得很安穩,甚至因為做夢,他嘴角還微微翹起,似乎有些美滋滋的意思。
而嚐雲這一次沒有夢到共生花,他夢到的是那個美麗高貴的紅衣女子。
女子說要教他彈琴,他便悻然答應。
想著等學會了,他就去彈給夢裏的那個‘晏修’聽。
......
第二天一早嚐雲下樓吃飯時,就發現小魚一直盯著他看,目光很是怪異。
嚐雲很不解,“怎麽了?看著我做什麽?”
咬著筷子,小魚試探問道:“你昨晚受傷了?”
嚐雲沒說話,隻是把纏著紗布的手臂給他看,隨後就低頭吃飯。
飯後便直接趕去了劇組,因為是古裝戲,穿的都是長袍,傷口也並不礙事,加上傷的還是左手,也不妨礙拿劍。
就這樣,他白天拍戲或者上課,晚上做夢,一周很快過去。
被揍的厲澤琛也沒有來找他麻煩,嚐雲想,他是不是不來了?但他明顯想多了,就在第二天,麻煩就自動上門了。
下午最後一節課後,嚐雲一個人去了廁所,出來時,就被一男生堵住。
嚐雲認識他,正是厲澤琛的跟班--叫李霄。
“幹什麽?你不會要一個人來和我幹架吧?”
李霄笑了,摸出手機點開照片給嚐雲看,“看清楚了嗎?晚上一個人來,有個很適合你的局。”
“你們動了我爸爸?”嚐雲瞬間握緊了拳頭。
“沒有。”
李霄擺了擺手指,“隻是很不巧,那家醫院呀,我們正好有熟人,你爸爸那兩個看護能防別人,但能防醫生嗎?”
看著嚐雲,李霄笑得諷刺,“你爸爸已經很可憐了,你總不想看他再受點其他什麽罪吧?”
嚐雲死死瞪著李霄,這一刻,他真的想殺人。
李霄則笑著拍了拍他肩膀,然後拿走了他口袋裏的手機。
“門口那輛紅色的奔馳,等會記得上去哦。”
“對了,你最好不要告訴任何人,不然......你爸爸身上說不定會添點什麽不該有的東西哦。”
“或者,少點什麽東西?”說完,李霄大搖大擺走了。
站在廁所發了會愣,嚐雲氣得一拳打在了牆壁上,為什麽?為什麽每個人都要這樣對他?
自己還不夠慘嗎?非要逼死他才罷休嗎?
收拾好情緒走出廁所,就見吳子昊正在等他,“子昊,要不今天你先走吧,我有點事。”
吳子昊不解,“什麽事?需不需要我送你?”
而遠處,李霄正拿著手機對他招手示意,意思很明顯--你要敢說,你爸爸現在就得倒黴。
“不用,我就是想去醫院看看我爸爸。”
“那我送你去吧,又不遠。”
“真不用了,”嚐雲不敢冒險,拒絕了吳子昊的好意,“反正厲澤琛也不會找我麻煩了,以後,就不用麻煩你天天送我了。”
聞言,吳子昊嘿嘿一下,“我就說嘛,厲家也不蠢,就因為一頓打惹上公子,這不找死嘛?”
嚐雲輕輕點了點頭,心說厲家是不蠢,但厲澤琛不夠聰明啊。
看來今晚自己得放點血了。
那些人,不知會怎麽折磨他呢。
告別完,看著吳子昊那輛野馬揚長而去,嚐雲上了不遠處的紅色奔馳。
而後座上,正坐著厲澤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