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嚐雲太猛了,十幾個男生硬是被他放翻了五六個。

曆澤琛腦袋還在流血,看此場景,大吼了一聲,“嚐雲,你信不信我讓你爸爸現在就死在醫院。”

一瞬間,嚐雲停了手。

一見嚐雲停手,幾個男生上來就摁住了他,迫使他跪在曆澤琛麵前。

曆澤琛一手捂著腦袋,一手接過跟班遞來的酒瓶,‘哐當’一聲就砸在了嚐雲頭上,頓時,鮮血淋漓。

(貓貓:這種房間別的沒有,除了情/趣用品就是酒很多,可以變相推銷酒水。)

嚐雲被人摁在地上,任由鮮血順著發梢流淌。

“媽的,老子給你一個舒服點的機會還不要是吧?”說著,曆澤琛一腳踢在了嚐雲腹部。

忍著痛,嚐雲哼都沒哼一聲。

然而曆澤琛最受不得嚐雲這種悶氣包,他想要的是他跪在地上向自己磕頭求饒。

“怎麽?還挺能忍?”

一把抓住嚐雲頭發,迫使他把臉麵向自己。

嚐雲頭上本就受了傷,被曆澤琛這一拉扯,更加疼,但也還好,這種打他小時候經常受。

他都習慣了,反正也死不了。

看嚐雲依舊不出聲,曆澤琛氣得又一腳踢在他腹部。

“我特麽看你能忍到什麽時候。”

“曆少,嚐雲手上有傷哦,”也就在這時,按住嚐雲胳膊的李霄發現了他手臂上的紗布。

“把紗布解開看看。”

紗布解開,就見傷口都快愈合結疤,隻不過因為是被花咬的,傷口有些駭人。

曆澤琛笑了,撿起地毯上的酒瓶,用鋒利的那一片對著傷口狠狠劃拉下去,頓時鮮血淋漓。

然而嚐雲依舊沒出聲,哪怕疼得冷汗直流,他也死死咬牙穩住。

“媽的,還真挺能忍哈?”

曆澤琛火氣越來越大,最後幹脆讓人捏住嚐雲下巴,指示跟班,“給我撒尿,我要看著他喝進去。”

然而這一次嚐雲不準備再忍,雖然他小時候是挨過很多打,也受過很多侮辱,但喝尿這種事,他還真做不出來。

“曆澤琛,我勸你不要太過分。”

“過分?這就叫過分了?”

見嚐雲終於說話,曆澤琛滿意的笑了笑,頂著一腦袋的傷,對旁邊一個少年指了指。

“阿陽,告訴他之前更過分的那件事。”

“好啊!”

蹲在嚐雲麵前,阿陽嘿嘿一笑,說道:“之前也有那麽一個不懂事的家夥惹了曆少,最後你猜怎麽著?現在還在精神病院關著呢。”

阿陽說完,旁邊另一個男生把話接了過去。

“下跪磕頭都是小事,扒光衣服拍裸照也都不算什麽,喝尿舔鞋底也還能忍?哈哈,你知道還有更狠的麽?”

旁邊一個又說道:“我記得那家夥才十六吧?後來被/輪了?聽說在醫院躺了兩個月呢,出院以後就瘋了哦,很慘的。”

似乎還覺得不夠,阿陽又補充道:“想象一下,一個男生被七八個人輪是什麽感覺?生不如死吧?”

看嚐雲越來越白的臉,曆澤琛居高臨下的笑道:“當年他可是滿身血的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我這才心情好放過他的,你要不要也試試?”

“對了,那家夥叫什麽來著?”

“是叫席小年吧?”李霄急忙回應。

“對對對,就是他,”曆澤琛說完,幾個男生頓時哄笑。

......

嚐雲沒說話,隻是愣愣的看著曆澤琛,他從不知一個人可以這麽狠,那個被他們逼瘋的男孩,何其可憐?

“是不是覺得很殘忍?”

挑起嚐雲下巴,曆澤琛嗤笑道:“說起來你這張臉也還算不錯,雖然被玩過了,但我的兄弟們可不介意哦。”

阿陽聞言嗬嗬一笑,“曆少,要不要就在這兒試試?”

李霄也補充道:“我們嚐雲不是喜歡上新聞嗎?等會拍個視頻,讓他再好好火一把如何?”

“曆少放心,早就開始錄了,就等您吩咐了。”

“就是,今晚好好玩,我現在還懷念當年輪席小年的感覺呢。”

聽著那些汙言穢語,嚐雲就瞪著曆澤琛,他在想,自己要如何逃出去呢?在逃出去之前,他要不要殺了曆澤琛?

“怎麽?不服氣?”

看嚐雲瞪他,曆澤琛覺得好笑,“這就是有錢人的樣子,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懂麽?”

嚐雲依舊沒說話,曆澤琛也沒了興致。

“給他把衣服扒了,隨便玩,”曆澤琛一聲令下,旁邊幾個就開始想要動作。

......

然而就在幾人鬆手準備脫嚐雲衣服時,他看準機會,腦袋對著身前的李霄用力一撞,隨後起身就是一腳,狠狠踢在阿陽胯部。

趁著曆澤琛發愣的那一秒,嚐雲抄起地毯上破裂的紅酒瓶對著他肚子就捅了進去,隨後趁機挾持。

“誰敢動一下,我就殺了他,”曆澤琛這種人渣殺了又如何?就算他要坐牢,他也要弄死這個混蛋。

讓他再也沒機會傷害無辜。

破烈的酒瓶很是鋒利,曆澤琛被這一捅,肚子嘩啦啦就開始流血。

“......”一時間,房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嚐雲你放開他,動了他你可知道後果?”

“惹了厲家,你一定生不如死。”

跟班們狠急,他們不比曆澤琛,一旦曆澤琛出事,除了嚐雲,厲家最不會放過的就是他們幾個。

“後果?什麽後果,坐牢槍斃嗎?我無所謂,可你們就不一樣了,曆澤琛要是死了,你們幾個也沒好下場。”

說著,嚐雲又把就酒瓶逼近了幾分,“都特麽給我讓開。”

幾個跟班相互一對視,誰也不敢動,乖乖讓出路。

就這樣,嚐雲挾持著流血的曆澤琛走了出去。

李霄此刻也顧不得其他,趕忙掏出手機報警。

......

剛出電梯,大堂就被保安們圍住,到了這一步,嚐雲也什麽都不在乎了,大不了就是和爸爸一起死,沒什麽大不了的。

曆澤琛肚子還在流血,此刻他也知道嚐雲是豁出一切想要殺他,嚇得立馬求饒。

“嚐雲,放了我,我不會動你爸爸的。”

“沒事,你動吧,反正也有你這樣的大少爺陪葬,值了,”說著,嚐雲就徑直往外走去,絲毫不理會保安們叫囂的聲音。

走出大門,當身上感覺到涼風的時候,嚐雲才漸漸冷靜下來。

也因為這出動靜,酒吧門口圍了很多人,都拿起手機拍視頻,而遠處,警笛聲和救護車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嗬~警察可來得真快啊!

不過嚐雲也微微放了心,不管警察會不會公平公正,但至少在明麵上,他們不會偏袒誰。

自己也不會被用那種方式羞辱。

很快,警車就停在了酒吧門口,好些個警察喊話,“放開人質。”

深吸一口氣,嚐雲緩緩放開了曆澤琛,但還是忍不住,又對著他腹部的傷口處狠狠踢了一腳。

一得自由,曆澤琛就捂住肚子跪了下去,衝一旁跑上來扶他的中年男人喊道:“李叔,把他抓起來打死。”

“誰敢?”領頭的警察大聲吼道。

他就是管這一片區的,曆家這小少爺經常搞事,本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看嚐雲滿臉的血和傷,想必這少年也是被逼急了。

“全都帶回去,全部。”

“警察先生,我們少爺可受傷了,你......”

“我說全部帶回去,沒聽到麽?”警察火了,看著中年男人語氣冷冰,“任何情況我們都會秉公處理,閑雜人等不要妨礙公務。”

看這警察強硬的態度,嚐雲徹底放心。

公正一點好啊,那怕最後他會擔責任,但至少比包庇好吧?

......

嚐雲等人全部被送去醫院,曆澤琛傷得很重,得手術後住院。

至於嚐雲?

腦袋和手臂的傷也不輕,也得縫針住院,其餘幾個就被帶回了警局,嚐雲還拿回了自己的手機。

坐在病**,剛才那位嚴厲的警察在問話,旁邊還有個警察在做筆錄。

嚐雲也不隱瞞,從一周前的那事開始,詳細的給警察說。

就在錄完口供警察要走的時候,嚐雲突然問:“警官,你們警局,可接過一個叫席小年的案子,也是關於曆澤琛的。”

警察意味深長的看了嚐雲一眼,沒說話,徑直走了。

嚐雲也不強求,微微鬆了口氣,就靠在**打開手機來看,就見上麵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晏修的。

嚐雲把電話打了回去。

“晏修。”

“跑哪裏去了?”聽聲音,晏修似乎有些生氣,“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還記得自己身份嗎?”

“我在醫院,我可能要坐牢了。”

晏修:“......”

“又怎麽了?”

“我把曆澤琛捅了。”

“在那家醫院?”

“XX人民醫院,我和曆澤琛都受了傷。”

“等著。”

“好,”電話掛斷,嚐雲就安安靜靜的等著。

半小時後,晏修親自來了,看著腦袋包著紗布,手臂也血淋淋的嚐雲,他想要發的火也熄了。

“告訴我,怎麽回事?”

“今天下午......”

嚐雲把事情都說了,晏修恨鐵不成鋼的戳了戳他腦門,“你是豬嗎?當時為什麽不給吳子昊說?他不管你我還能不管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