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睡傻了。”肖響失笑,“我這沒日沒夜地讓著你,含著怕化、捧著怕摔。殺了你?我舍得嗎。”
男人的大手象征性地在女孩纖腰上拍拍。就算話能作假,但行為真情實感得緊。
溫薔薇秀眉還是擰著,眼圈紅紅地,“就因為捧太高了,我怕摔。”她的語氣莫名委屈,似乎真被那夢嚇得不輕:“這高度,要是摔下來,不用你動手,我也會死。”
“你倒看得明白。”肖響逗她,“那還不快哄哄我。把我哄高興,就算你摔下來,我也接著你。我身強力壯,你清楚的。”他刻意笑得曖昧。
溫薔薇裝作沒聽見。她訴說欲望上來,問他看上她哪點。
肖響換了個姿勢,老神在在地枕著腦袋,悠悠回答:“喜歡你膚白貌美大長腿,有才有顏還有心靈美。”
“我懷疑你在敷衍我。”
“那你說,究竟哪句不是真的?”
溫薔薇:“……”
肖響一個翻身,不再給她胡思亂想的機會,以吻封緘。
兩具身體相貼的溫度,驅散了方才那陣從腳底升起來的寒意,讓溫薔薇有了安全感。於是在口腔被入侵的第一秒,她便順從地回抱男人的脖頸,互相用最柔軟的那截嬉戲。
肖響被她弄得動了情,手伸到薄薄一層睡衣裏,開始不規矩。
他力度剛好地撫到女孩敏感的地方,惹懷中的花朵一聲嚶嚀。
眼看陣地即將淪陷,溫薔薇混沌的腦子裏不知怎麽想起她那個不爭氣的弟弟來。於是她稍稍推開身上的人,微喘著氣說:“溫陽的事情你別管。”
肖響此時哪裏清醒,隻想快點滿足,不管溫薔薇說什麽都忙不迭答應。
他應得含含糊糊,溫薔薇不放心,加碼說:“你要管了,就是我兒子!”
肖響雙臂稍稍撐著看她,語氣輕佻,“原來你好這口?那現在,兒子餓了,想……”他邊說邊貼到她胸口去。
溫薔薇一張臉騰地成了柿子,用力拍他一掌——
“肖響!”
*
翌日。
某人折騰一宿也睡了懶覺。醒來沒什麽大事,幹脆在家待。
溫薔薇睜開眼發現他還在,揉揉眼睛略顯驚奇,“今天沒有工作嗎?”說來真是老板慘過員工係列,根本沒有雙休這一說。
哪裏需要他這塊磚,他就得往哪裏搬。
“工作哪有對你的承諾重要?”肖響靠在臥室裏那張作臨時用的辦公桌旁,揚了揚手裏的旅行攻略。
那份攻略是溫薔薇和尤知曉的傑作,溫薔薇沒事的時候就拿來塗塗改改,現在幾乎成型,就等著肖響所謂的“忙過這一陣”。
聞言,溫薔薇喜形於色,眼睛都亮了:“你的意思是?”
肖響看見她高興,自己也莫名愉悅,“工都曠了,幹脆曠到底。就這兩日出發吧,你負責通知,我負責後勤。”
交代完畢,溫薔薇歡天喜地從**蹦起來,邊找拖鞋邊給尤知曉打電話。
看著她雀躍的背影,肖響勾了勾唇,但心裏還擱著一件事兒:溫陽還是得救。
他不清楚溫薔薇同溫家人的糾葛,隻當她嘴硬心軟,怕溫陽真要出了岔子,她愧疚一生。思及此,他把這件事交給了肖燦去辦,想著那小子的工作性質,應該和許多單位都熟。
肖燦很快打聽到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次還真不是溫陽的錯。”肖燦擰開礦泉水,咕嚕灌了一大口後才說:“前幾日,溫陽在夜店和一群富家公子消磨時間,遇見一陪酒女。那女的據說長得不耐,幾個公子哥兒都喜歡。陪酒女誰也不敢得罪,忽然有人提議,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那群混賬玩得花,在包廂裏就要辦人家。溫陽良知未泯,好言相勸,惹怒了那群人,於是動起手來。”
肖響翹著二郎腿,坐在臥室沙發裏看財經指數,順便也往嘴裏送了口溫水。
“那應該是溫陽吃虧才對。”他一針見血地指出問題所在。
肖燦陰陽怪氣地嗯嗯~兩聲,“關鍵溫陽和大嫂一樣,他精啊!他知道擒賊先擒王,於是逮著為首的那個富二代往死裏揍,給人鼻梁都幹斷了。我看了監控,那家夥,嘖嘖,血糊一臉,導致其他人不敢輕舉妄動,直到富二代的跟班偷摸報了警。”
“哪家的兒子?”肖響問。
“沒太記住,”肖燦無所謂的口氣:“反正是些上不了台麵的。”
真正的大富人家,家教極其嚴格,一般教不出混賬兒子。唯獨那種自以為比普通人階級高,有點小錢的門戶,容易出逆子。
在這件事上,肖響、肖書橋、和自己,就是最好的表率。
他們三兄弟雖然不是同一個媽,但三個媽相處特別和諧,在外從不曝家族的短。對於和肖父離婚再婚一事,都說的好聚好散,並且私下教導小輩時,也是溫良德恭儉。
不為別的,隻因為,她們除了是肖父背後的女人,還有另一重不可能更改的身份:母親。
她們希望自己的孩子長成有為青年,而不是隻知道在家庭內部爭權奪利的工具。
也正因此,肖響和肖書橋等人從小就玩在一起。後來肖響出國,在外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也沒忘記用自己的樹幹,做他兩的護蔭。
肖響默默分析了下情況,放下水杯:“看來現在的問題是,對方仗著有點錢,不肯看在錢的份上和解。”
“那可不!主要嫂子死宅,不喜出門。否則跟著你在圈子裏多轉轉,世人都知道她的存在,誰還敢對溫陽動手?”
“別說沒用的。”
肖響最近都泡在蜜罐裏,聽不得任何人吐槽溫薔薇,語氣沉了些:“不願意和解就打官司,愛打到什麽時候就打到什麽時候,讓肖氏的法務出麵,先把人取保候審,別遭罪就行。”
“了解。”
掛了電話,肖響的境外賬戶提示收到一筆錢,看數字,是他之前和秦端午約定的。
他隨便看了兩眼沒在意,正要下樓,秦端午的訊息又跳到了手機屏幕上——
再送響爺一份薄禮。
之後又發了一份溫陽懶懶走出局子的視頻,明顯已經釋放,可肖響的眉頭卻禁不住皺了皺。
“估計富二代一家也靠著秦家,才受秦端午的調遣。”公司裏,肖燦總結。
肖書橋看起來卻不甚高興,“經濟債好算,人情債難還。”他搖著椅子說:“看來秦端午,是鐵了心要綁大哥這條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