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致哪能不急,手機鈴聲就像催命符似的,一早上就沒停下來過。南洛和蔣懷序則十分淡定。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等。”

得到一個字的魏致出了老宅,站在門口想了半天,開車去公司,該做什麽就做什麽。

直到第三天,蔣佐文興衝衝地開著跑車跑到老宅,找到南洛發了一大通脾氣。

“蔣氏現在亂成這樣,你怎麽還坐在這裏喝茶?”

“哦。”

“你這什麽態度?”

蔣佐文氣的跳腳,要不是那晚南洛給他留下的印象過於深刻,他恨不得上前給她一拳。

“你在這裏發什麽脾氣,又不是我惹得禍。”

說完就讓辦事剛回來的胡一等人把人丟了出去,耳根才落得清靜了。

“大小姐,事情都查明白了。”

在書房,南洛和蔣懷序坐在沙發上,胡一在他們一米遠處站定,微微垂頭。

“蔣文博的事情,是有人陷害,跟幾個董事有關係。聚會是被人做了局,刹車被人動了手腳,隻是動手的人不熟練,原本應該在晚宴結束回去的路上就出事的。”

“上次股東大會後,我們一直跟著的那幾個董事跟最近幾年的黑馬公司有往來,他們泄露了一部分項目資料。”

“蔣文博也不算無辜,他的風評很差,那個局是他之前得罪了陳家的小公子,有人替陳小公子報仇做的。”

“刹車的事情,是蔣林做的。”胡一頓了頓,接著說道:“因為他兒子蔣錦在學校時,蔣文博帶頭對他進行校園暴力,後來蔣錦精神狀態很差就退學了,現在一直在家,幾乎不出門。”

“我們在調查的過程中,遇到林先生的人,他們也在查,知道我們在查後就收手了。”

“還有蔣老四,他能力很強,老家主交給他三家子公司管理,業績一直不錯。但他兒子賭博,家裏能賣的基本都賣了。是一年前被賭場的人追到了家裏,蔣老四才知道兒子在外麵欠下九億賭債,他夫人驚嚇過度,這一年多一直靠藥續命。”

“蔣老四悄悄賣了一個子公司,才把賭債還上。半年不到,蔣霄又欠下一億的債,藏到了一個暫時停工的別墅工地。”

“不過蔣老四好像放棄了蔣霄,賭場的人現在已經找到了蔣霄。蔣老四最近幾天在整理剩下兩個子公司的財報,在跟林先生那邊的人接洽。”

書房裏靜悄悄的,隻有掛在牆上的石英鍾,秒針滴滴答答地走了一圈又一圈。

蔣懷序偏頭看向南洛,聲音軟軟地喊了聲:“姐姐。”

南洛摸摸他的頭,掀起眼皮看向胡一,“那蔣成跟蔣老四之間又有什麽關係?”

“這個暫時還沒有查到,不過已經有眉目了,蔣成好像欠了蔣老四一條命,但事情藏得深,查起來還需要點時間。”

南洛點點頭,蔣成這個人有點意思,看著不像樣,沒想到卻是最聰明那個,知道蔣老四容易心軟,再這樣下去,遲早被蔣霄拖死,還不如直接挑明,不破不立。

“繼續查,其他事情不用管了。”

“好的。”

胡一出去了,蔣懷序原本板正的身體忽然像被抽了脊柱一樣,軟軟地靠在南洛身上。

“姐姐,公司的事情很嚴重嗎?”

“嗯,可能會損失很多錢。”

“那要怎麽辦啊?”

“讓我想想。”南洛手指摩挲著蔣懷序的下巴,眼底全是笑意,她心裏早就有了想法,現在隻是想看看蔣懷序的反應。

“姐姐不怕,我有錢,我可以養你。”

蔣懷序忽地站起來,神情認真地看著南洛,仿佛隻要南洛點頭答應,他立馬就把自己的錢全部送到她眼前。

“好啊,要是我被趕出公司,就得靠你養姐姐了。”

“嗯!”蔣懷序重重點頭,像是真的許下了一個十分重要的諾言。

事發四天後,南洛出現在公司,文麗不知道從哪得來的消息,披頭散發地追到公司,瘋狂地叫囂著要讓南洛還她兒子一個公道。

被攔在樓下的南洛,神色淡漠地看著文麗,女人早就沒了那晚的精致和嬌媚,麵色蠟黃,頭發雜亂,哪裏還有高高在上的姿態。

“南洛,我的文博是被冤枉的,他真的是被冤枉的,他造人嫉妒,才會被人害的現在還躺在醫院,昏迷不醒。”

女人被保安架住胳膊,眼神直愣愣地看著南洛,似乎想向南洛祈求什麽。

可惜了,求人求了錯門。

“你應該去找警察。”

“不!警察救不了我的文博——”

“那我就更救不了了,我不是警察,更不是醫生。”

南洛留下這句話轉身走了,文麗被送出了公司,被聞風而來的記者抓了個正著,又為蔣氏的豪門八卦添了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