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桃:“我都看見你那天帶的男人畫像了。”

並不是簡單的畫像。

要不然,她也不會往那方麵想。

因為裏麵,甚至還有詳細的措辭介紹。

她不經意瞄了一眼,就連某個地方的尺寸都詳細的不得了。

所以,這畫的意思,她絕對沒誤會。

碧桃:“……”

碧桃小小聲:“這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沒必要遮著掩著,說出來,說不定王妃和王爺還能幫你找到更好的呢。”

攝政王大人和王妃,可是他們最親近的人呐。

以後,要伺候一輩子的。

親人一樣。

就算是想瞞著,時間長了,也要暴露,沒有意義。

碧桃以己度人,覺得這事兒在雲瑤麵前沒什麽不好說出口的。

況且……

默默的看了一眼那棵樹。

碧桃捂臉:“你就從了吧。”

“那畫像明明是……”

福祿頭腦發熱,差點脫口而出。

忽然,對於死亡的敬畏,讓他本能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顧修止。

男人此時微挑了眉,雖然對於這個消息有些驚訝,但麵上倒是沒有抵觸,依舊冷漠的模樣。

看了他一眼之後,注意力倒是沒有放在他的身上,反而,視線正在靠的極近的王妃和碧桃身上轉了兩圈,看起來……居然還有點失望?

主子這是在失望什麽?

福祿不懂。

但他知道。

那些畫像的真相要是說出來,他可就死定了。

福祿:“……”

仿佛看到兩條路。

一邊,上麵有顆該死的,剛才被雷劈了的大樹。

那棵樹,之前雖然是直的。

但現在,它彎了。

另外一邊,則是直截了當,簡單明了的住著兩個男鬼。

一個身著黑衣,另外一個身著白袍。

正幽幽的,衝著他笑。

福祿:“……”

一種植物。

福祿麵紅耳赤的指著一臉無辜的碧桃,手指顫抖的像是得了帕金森:“你你你……”

碧桃:“?”

小婢女正揣測他要“你”什麽呢。

忽然,手就被一扯。

碧桃一臉莫名:“幹什麽?”

“你跟我過來。”

還從來沒有這麽碰過一個姑娘的福祿,耳朵紅的也快滴血。

他拉著人,幾乎是惡狠狠的咬牙切齒,覺得自己凶的很,卻不知道,因為那張過於無害的臉,簡直像一個正在汪聲叫的小奶狗。

“我覺得我們之間有點誤會,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解、釋、一、下。”他到底喜歡男的還是女的。

說完,衝著顧修止點點頭,兩人就沒了蹤影。

雲瑤吃瓜吃到一半,人沒了。

雲瑤衝著他們伸出手:“哎,別走啊,我還沒有問清楚,你們兩個到底是誰要準備嫁妝呢。”

顧修止伸手將她攔下。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會兒自己心腹那通紅的耳朵,男人俊逸非凡的麵上,似笑非笑。

“或許,瑤瑤,你該為他們兩個人,同時準備一下了。”

隻不過,一個是嫁妝。

另一個,是彩禮。

看到情敵消失的男人,舒心的不得了。

眉眼都跟著舒展幾分。

顧修止輕輕揉了把還有點懵的女人的黑發:“我還有些政務要忙,瑤瑤,你早些睡。”

雲瑤回神:“你晚上,不回來了嗎?”

“應當是抽不出空了。”

顧修止抿唇,對上女人有些失望的,烏黑的眸子。

他負手而立,看著這剛剛還晴空萬裏,如今卻風雲波動,風雨欲來的天空。

男人的嗓音低沉磁性。

莫名的,帶了點歎息的笑。

“別難過,或許,說不準再等兩天,你就會是這大齊的皇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