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Molly聽到自己的名字,興奮汪汪叫了兩聲。
叫得周韻頭皮發麻。
那頭的蔣誠並未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還以為是那個一見他就亂吠的Molly。
恐怕打死他也不會想到,自家小叔口中的狗,竟是他的女朋友。
“叔,韻韻不是搬到你家樓下了嗎,你這兩天幫我多照顧照顧她點,行唄?”
“不會很久,就幾天,我過兩天就去融城陪她。”
“嗯。”
蔣坤不緊不慢接著問,“作業做完了?”
“什麽呀,您不會還以為我是小孩呢吧?要抽查我作業,我都快要實習了好不好。”
蔣誠嗤笑一聲,自顧自說著,“就幾門結課大作業了,搞完我就能去,超不過一個星期,誒誒,這事兒您先別告訴她啊叔,我還打算給她一個驚喜呢……”
他開始喋喋不休說自己準備的驚喜計劃。
聽上去不少,玫瑰花,還有她看上很久那輛需要排期的越野車……
不知道的人,恐怕還真以為蔣誠有多癡情。
是啊,癡情到對著她又抱又親喊韻姐姐,背麵在別人**雙眼翻白叫爸爸。
周韻思緒瞀亂,迷蒙的眼神半眯,是濃厚的不屑與譏諷。
身上男人猝不及防扳住她的下頜。
痛感讓周韻猛然回神,抬頭。
兩人的視線撞上。
望著他一雙又冷又淡的眼,周韻才想起來,自己現在好像才是那個出軌的人。
背著男友,被他小叔用手弄得說不出話來的女,朋,友。
她好像忽然明白蔣誠喜歡偷吃的原因了。
這種隱秘的刺激感,和隱隱激起的雀躍,的確夠勾起人類最原始的欲望,一切欲望都在被放大膨脹。
她沒想到蔣坤會這麽狠,伸手拽住他的衣角,試圖引起他的心疼,一雙眼淚眼朦朧,細長眉輕蹙著。
“小叔……”
她用氣音,含糊不清輕輕叫了他一聲,“疼……”
蔣坤毫無憐惜,捏住她的臉,不讓她再繼續說一個字。
人和狗一樣,得訓。
不訓,今天跟他。
明天,照舊能跟別人。
周韻兩隻手求生本能般攀上他粗壯的手臂,卻依舊沒忍住,微弱呻吟出了聲音。
一瞬間,蔣誠那邊瞬間警惕起來。
他從小學的就是音樂專業,對聲音極其敏感。
那一聲雖然輕,但絕對不是什麽東西砸碎了,一定是人發出來的聲音。
“叔?”
“……您是自己一個人在家嗎?”
說話的同時,坐在宿舍裏的蔣誠默默將藍牙耳機戴上,一邊一個塞住耳朵,又朝畫麵裏看了一眼,還是白如紙張的天花板頂。
周韻指甲輕微下陷,嵌進蔣坤粗壯的手臂裏,被迫承受著他非但沒有停止,反而更狠的動作。
算什麽?
她沒有忍住叫出聲的懲罰麽。
“蔣誠。”
“誒?”聽見小叔突然叫自己,蔣誠一個激靈,立馬答道,“怎麽了,叔?”
“不是要說驚喜。”不知為何,蔣坤聲音比平日稍低。
“繼續說。”
“……”
這時候,蔣誠就是再傻,也知道不能說。
要是剛才還是將信將疑,那現在就是實錘了。
畢竟是自己的小叔,聽見這種還是會有些尷尬。
他咳一聲,“算了,等我到了融城再說吧叔,今兒天也不早了,您先忙……”
說完,倉促掛斷視頻,比蔣坤這個當事人還慌。
誰讓,他從小就是小叔養大的,那種自小被壓著的壓迫感可不是鬧著玩的。
就像親爹一樣,誰撞見親爹做那種事不尷尬?
反正他是做不到不尷尬。
坐在凳子上,蔣誠將耳機摘下來一個,卻突然不禁回想了下剛才那聲叫。
綿的,喘的,癡纏軟盈,似水柔情。
肯定是尤物一個。
聽得他躁動不已。
也難怪,他這位禁欲節製,一貫以極致潔癖著稱的小叔能讓她進了家門,看樣子,甚至還是在沙發上。
刺激,夠會玩兒。
蔣誠越想越難受,當即拿出手機要上推臨幸幾個網友約。
卻在要打開推特的那一刻,手一劃,偏向了微信界麵。
給周韻打了過去。
也是,視頻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