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半的時候,爸爸和媽媽回來了,兩人空手而回。老遠就聽見他倆的聲音,“就那套好看!不過一會兒功夫的時間就被人買了。逛了那麽久都沒有找到合適的,雯依,要不明天我去,你留在店裏。”

“不行,我說過了,你去哪裏,我也要要去。”

“好!好!好!明天我們一起去。我還不是怕你累著嘛。”最後爸爸妥協。抱著玫瑰花站在門口,隻見爸爸一個人走回來。

“咦,爸爸,媽媽呢?剛才還聽見她聲音的。”

“你媽臨時接個電話,一會回來。這個花?”

“噢!是承光送的,給你的,道歉用的。”把花塞進爸爸的懷裏,爸爸一聽承光的名字,臉馬上變成了門板,拿過卡片看了看,門板臉才慢慢的舒緩。

“效力就算了,哼!今天和你媽媽去逛了好多商場,好不容易看見一套綠色的杯子,本來想再去看看它們的,等決定買的時候,那套杯子就已經杯一個老頭買走了。唉!”爸爸重重的歎口氣,很是錐心刺骨的疼痛,“問那個銷售員,她說隻有那麽一套,可惜了,那麽漂亮的杯子,早知道就買下來好了。那杯子和葉子托盤合在一起,很漂亮的。”

葉子托盤?難道是承光送來的那套杯子?

“爸爸,你說的是不是那個!”指著廚壁的倒勾上掛著的那套杯子。爸爸眼前一亮,大步走上去,“失而複得啊!這托盤好像有些…不一樣。”

“是承光買來賠給你的。他真的是很有誠意的道歉!”

“嘿嘿!”爸爸愛不釋手的把玩那套杯子,“好,讓那小子明天就來上班吧。”

“真的?!爸爸我就知道你是最最最好的!”八爪章魚一樣抱住爸爸,撒腿跑出去給他打電話,恭喜他由無期徒刑變成有期徒刑,在爸爸眼皮子底下接受懲罰,好比他無聲無息地在那頭倍受煎熬。

“喂?承光。你明天可以來上班了。”

“真的?你爸?順氣了?”

“當然,有我在他不會怎麽樣你的。”

“好,我明天就來……少爺!放下吧!我來,手都起皺了!少爺!我來!”

“怎麽了?承光?誰在和你說話?”手機裏傳來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像是一個老伯。

“沒什麽,那掛了,明天見。”他掛掉手機,最後還是讓我聽見那邊一些碟碟不休的聲音,“這是女人做的,少爺你怎麽也做起來了?”而且還是很受傷的說。

不知道他又做什麽了,想起他一口氣打破二十個盤子就好笑,還能有什麽比這個更糟糕的事情嗎?

早上七點整,我就醒來,洗臉刷牙,換好衣服,陽台上種的吊蘭小花,精力旺盛,伸手擺弄了幾下,走進廚房弄早飯。打開冰箱,拿了一枚雞蛋,裏麵一股濃重的香氣,嗯?

媽媽不會把香水放冰箱了裏吧?沒有,沒有,除了一些用保鮮紙裹的菜

品,沒有找到什麽有香氣的東西。奇怪!

香味是從哪裏來的?弄好早餐後,就看見媽媽麵似桃花,手裏捧著一大束的玫瑰花,嬌豔欲滴,而且看上去很是眼熟啊!

“早,熙茹。”

“早,媽媽。這個花是……”疑惑地看著媽媽手裏捧著的花,真的很眼熟啊!喝一口牛奶,細細地回想,噢!

不是昨天承光送的嗎?!

“你爸爸一大早去買來送我的。嗬嗬,說是慶祝我們認識了十九年的周年慶。很浪漫吧!嗬嗬嗬~~”媽媽對著玫瑰花笑得春光燦爛,絲毫沒注意到我被她說的話給嗆了。

爸爸說他買的?

哼哼!這是借花獻美人!難怪昨天打完電話一進入就沒有看見那束玫瑰!

以為他放進了臥室裏,可是那麽大一個目標,他藏哪裏的?

聯想到那股濃重的香味,我的心一個寒戰啊!感情他為了浪漫,把花藏在冰箱裏麵,一大早拿出來怕別人發現,就說是起的早床去買的。

爸爸啊,爸爸,可真有你的!簡直是服了你!

好吧,好吧,我什麽也不知道,不知道。難怪你搞神秘婚禮的時候,‘失蹤’那麽多天,媽媽都能不追究。

原來……嘿嘿!誰知道他又用了什麽浪漫的方法擺平了媽媽,看著媽媽滿臉幸福的笑容,我心裏一陣暖暖的,恩愛的父母,摯手到老。

這種感覺,蠻好,蠻好。

八點,我站在咖啡館前的那條路上,承光準時出現,他穿著黑色的風衣,含笑看著我,遠遠地向我伸出手,我跑上去,握住他的手,他在我額間印下一個吻。

“早。”

“早。”我們互相道著早安,依偎在他肩膀上,漫步向咖啡館走去。

在臨近咖啡館的時候,我突然放了手,“我們暫時不要告訴他們好嗎?過些時候我再告訴他們。”

有些害怕,害怕他會拒絕,害怕他會告訴他們……

可是這樣做,要求他做隱瞞,會不會很自私?

“好。”他溫吞的說,“你怎麽說,都可以。”他溫柔的語氣讓我有濃重的負罪感。

勉強地笑笑,帶著他走進去。薛孜禮和恒信在擦桌子,喬安明在拖地,楊心蕊在洗杯子。

“心蕊,誰讓你洗的?”她在洗的正是昨天承光送我的那套杯子。

“怎麽了?”

“昨天我已經洗過了。”冷冷的拿過杯子掛在櫥壁上。

“可是你不是說,早上都要把杯子洗幹淨然後才能給客人用嗎?”

“我自己來洗,你先放在。”楊心蕊擦幹淨手出來,我小心地把剩下的杯子放進水槽裏。

“誒!他是誰啊?”把承光給落下了,把他們召集起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新來的員工,叫尤承光。這是喬安明,這是許方恒信,這是薛孜禮,這是……”

一一為他介紹,到了楊心蕊,她卻自己介紹起來,“你好,我叫楊心蕊。今年二十一,家住環北路,有空來玩啊。我很好客的!在我那裏……”

“咳咳!心蕊,咱們去搬圓桌。”許方恒信打斷她的話,拉她出去。

“誒!我話還沒說完……算了,有的是時間。”乖乖的去搬桌子。

楊心蕊對兩種最感興趣,一個是八卦新聞,另一種就是男人。

開始在許方恒信和喬安明兩人八卦,現在又要八卦承光。

“我幫你吧。”悶悶地想著,一雙潔白的手接住托盤,擦幹淨水珠,放在一邊。

“耶!沒摔碎!”驚奇地看著他,滿意的把下個盤子遞給他。他的目光裏深究的看著我,“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碰。”小聲的對他說,換來他‘嘖嘖’的笑聲。

“熙茹,你來看看,咖啡機怎麽不轉了?”薛孜禮看著麵前的機器。

“哦。”擦幹手,那團黑呼呼地東西下麵是磨到一半的咖啡,打開內蓋,絞碎機下卡著幾顆飽滿的咖啡豆。

“哦,沒事,是下麵卡住了,拿來就好了!”挽起袖子去拿。

“喂!”承光厲聲的叫喊,嚇我一跳,手指縮了回來。“做事怎麽那麽馬虎?”電源還沒關呢!”他伸手拔掉電頭,我這才知道這個咖啡機還是通著電的!

幸好!幸好!看著他,笑了笑。

“哇!承光!你可真細心。”楊心蕊不知從什麽地方鑽出來,花癡的看著他。

“該幹嘛幹嘛去。”拿起櫃台上的摸布在她麵前故意的抖了抖,她立刻避開重重的咳嗽起來。

時間逐漸上升,客人越來越多,我在後麵忙著做蛋糕,偶爾把蛋糕遞出去的時候,和承光目光交接,會心一笑。

他熟練的記錄每個客人所點的咖啡,慢條斯理地把咖啡端給他們,動作優雅又紳士。

“媽,你覺得他怎麽樣?”挪掖了一下旁邊算賬的媽媽。“誰?”媽媽抬頭看向前方。

“他呀!”甜如蜜的說,柔情似水的看著他。

“那個新來的?挺好,怎麽?難道是……”媽媽曖昧的語氣讓我收回目光。

“媽!”哀怨的看她一眼,這麽快就戳到了我的金鍾罩,不免有些害羞。

“喜歡就拿下!動作不快點的話……”媽媽示意我看右邊,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楊心蕊正眼神癡迷的看著承光,不免讓我有些醋意。

“放心,等我拿下這座雕堡,她們隻能遠觀而不可褻瀆焉。幹活!”落下狠話繼續做蛋糕去,更何況這個雕堡我還要將他建成城堡的,誰也搶不走。

嘿嘿!六點下班,他們都走了,就剩下楊心蕊一個人磨磨噌噌的不知道要幹什麽,坐在外麵的椅子上。

承光換好衣服後,走到櫃台邊,“八點,噴水池,等你。”他說完後,我的臉噌的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