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來阮少東想到個法子,讓夏暮背古詩,如果背的出來就來陪他睡,反之就不陪他,小孩子當然是想玩的時間多,自然一提起學習背東西就渾身無力,所以夏暮也就不再要求阮少東來陪他。
夏暮來這幾天幾乎都陪青草們在屋子裏,因為夏母交代要他多陪陪姐姐,可畢竟小孩子愛動,一天悶起來,二天悶起來,三天悶起來,常此下去怎麽可能悶得住,於是趁著青草不注意抱著雪球偷偷溜了出去。
雪球似乎在房間也悶的不幸,夏暮剛跑到別墅外,雪球嗖的一下掙脫夏暮的懷抱,雪球在前邊跑,夏暮在後邊追,玩的不亦樂乎。
“哎呀。”夏暮一屁股蹲坐在地上,隻顧著追雪球,忘記看路,似乎撞上了什麽。
“你沒事吧!”布魯蹲下身看著麵前長得好像丸子的夏暮。胖嘟嘟的和熊有一拚。
“沒事。”夏暮拍拍屁股站起身,雖然屁股摔得不輕確實很疼,可是夏母從小灌輸給他的教育是,男孩子要像男孩子的樣子,敢作敢當,不可以動不動就哭鼻子,不能欺負女孩子。要保護女孩子。而這所指的女孩子當然是青草。
“果真肉厚不怕疼。”布魯看著夏暮忍著疼可硬說不疼的樣子著實好笑,忍不住笑出聲。
“真難看。”布魯不以為然的轉身找雪球。
布魯的笑聲戛然而止,這小胖丸子和誰學的這麽沒禮貌,這麽不懂的尊重人。簡直沒王法了。
“丸子,給我站住。”
“不好意思,我有名字夏天的夏,暮色的暮。”夏暮淡淡的數著卻沒有停下步伐。
無視?竟然連小孩子都無視她,蒼天呐,你能不能再狠點。布魯這兩天本來心情就鬱悶,有愛不能說,有苦訴不出,憋得她都快發瘋了,現在連個小孩子都不把她放在眼裏,竟然明目張膽的挑釁。看來愛情這東西太有殺傷力了,幾天下來就把她的殺氣殺的麵目全非,這樣下去可不行,想她布魯那是那麽容易被任何事左右的,一個朝氣蓬勃張揚跋扈的小公主怎麽可以再這樣頹廢下去,完全不是她的風格。
“丸子,過來。”我管你叫夏暮,還是春暮的,先給我站住再說,布魯上前拽住夏暮的衣領,要不是夏暮的重量在那放著,恐怕布魯已經把他提起來。
“阿姨,我叫夏暮,你怎麽這麽沒禮貌。三字經沒學過啊!”夏暮一副臨危不懼的樣子。
“阿姨?”布魯怒意不可遏的看著夏暮“那個腦子短路的家夥告訴你要叫我阿姨,你見過這麽漂亮的阿姨嗎?那個阿姨的皮膚有我這麽好?誰教你的美術課,我得好好去給他們上上課,什麽審美觀還能當老師。”
“我審美很好,阿姨!”夏暮好歹也是練過的,跆拳道不是玩的。說著照著布魯腿上就是一陣猛踢。
布魯沒想到夏暮竟然給她來陰的。雖然小孩子的力道不是很大,但還是一陣酸疼。夏暮找準機會溜之大吉。
“死丸子,給我站住。”布魯一瘸一拐的在後邊吼著追著。
“醜阿姨,抓不到。”
“抓到了,胖丸子
別跑了,阿姨累了。”布魯把夏暮撲到壓在懷裏。也不管阿姨還是姐姐了。喘著大氣,好久沒這麽跑,而且還是大夏天,差點中暑。
咯咯咯……夏暮突然笑個不停“阿姨,癢,我不跑了。”
想不到布魯也回來陰招,撓的夏暮笑的差點虛脫。
“叫美女姐姐。”布魯就是這麽孩子氣,隻要恢複元氣,是一點虧也不會讓自己吃。
“醜女阿姨。”
“丸子忍耐力不錯啊!”布魯又加重手上的力道,撓功升級。
“不要啊!好癢啊!救命啊!姐姐救命壞阿姨,阿姨壞……。”夏暮哭的眼淚嘩啦啦的流。布魯連忙收手。這下夏暮來勁了,抓起草坪上的草就向布魯臉上砸,完全是想把布魯那張可惡的臉給毀了。
布魯不以為然,覺得很有意思“丸子,你這凶器會不會太輕了。”那草壓根就沒碰到布魯的臉。
說時遲那時快夏暮站起身向著布魯身上就是兩腳。踢了兩腳還不解恨,向著布魯上半身又是幾拳。然後悶聲走向一邊,不搭理布魯。
布魯悶聲嗤笑,這小丸子好好玩,竟然懂得打人不打臉。
“丸子。”布魯好不容易找到個玩伴,哪能這麽容易就讓他跑掉,話說她的厚臉皮功力不隻是說說玩的。
“夏暮。”
“丸子”
“夏暮。”
“丸子”
“……”當布魯叫第三遍,夏暮完全不搭理,這孩子還懂得有再一再二,沒再三再四,對於名字這一點是不是過分的執著了。
“夏先生?”布魯一本正經的弓腰跟在夏暮身後,臉上帶著萬分的歉意。果然這招管用,夏暮停下,回頭趾高氣昂的看著布魯。
“我還是覺得叫丸子比較好聽,和您的身份也比較相符。”布魯示意夏暮那圓嘟嘟的肚子。
“那我覺得叫你阿姨也比較附和您的氣質。”夏暮不甘示弱的嗆回。
“隨你便,稱呼無所謂就是個代號。”布魯擺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跳蚤。”布魯突看著布魯突然叫道
“在那。”
“就是你。”
布魯恍然大悟,這個小家夥竟然變著法整她“你是胖豬。”
“你很無聊誒!”夏暮送給布魯一記白眼。然後找個樹蔭下坐下。
布魯嗤笑,這誰家的小孩子,簡直就是一活寶。長得不但可愛,像個也相當可愛,好有個性。雖然夏暮似乎很不願意大力她,但她長者她那原子彈也炸不爛的臉皮緊挨著夏暮坐下。
“喂,我來這麽久怎麽沒見過你。”布魯輕輕裝下愛理不理的她的夏暮。
“……”
“暮暮。好了吧,我已經叫你名字了。”
“這是我姐夫家。”
“姐夫?”布魯在腦袋中搜索一下,這裏男性同誌除了江南好像就剩下個阮少東,難道這個小不點是青草的弟弟,夏青草,夏暮,都姓夏。應該不會錯。
“我也來好幾天怎麽沒看到你。”夏暮雖然被布魯逗的夠
嗆,可總好過在房間裏悶著。
“姐姐我啊!在房間修仙呢?”布魯長籲口氣,可不是這幾天她在房裏和休閑差不多,吃吃喝喝睡睡,睜眼**閉眼也是**,到最後真想拉撒都想在**解決,要不是意識到再這樣下去她就活生生的被癱瘓。她還在**躺著。
“迷信。”夏暮嗤之以鼻。把布魯鄙視的直想找個金剛鑽打個洞鑽進去。
“你媽媽沒告訴你要尊老愛幼嗎?”雖然夏暮說的很對,可被一個下孩子教訓總歸心裏還是不舒服。
“媽媽隻告訴我要以德服人。”
汗呐,布魯大汗淋漓。現在小孩子簡直無法無天。懂得比她還多,這種事也需要爸爸媽媽教。看來以後找老公一定要找個智商高的,不然憑她的智商,估計教出來的孩子也是個木頭。
既然你要以德服人,布魯就來個順水推舟“那你媽媽有沒有教你要講文明懂禮貌。”
“必須的。”
“見到漂亮女孩要叫什麽?”
“美女。”
“你丫的嘴這麽甜。來叫聲美女姐姐聽。”
“美女阿姨。”布魯滿心期待換來的卻隻有失望。布魯假裝生氣的別過身不理會夏暮。以不變應萬變。顯然夏暮是非常有個性的小孩。這招對他竟然無效。你愛說不說,不說我也不搭理你,就這麽幹坐著,比慪氣看誰慪得過誰。
炎熱的夏天,這棵樹下的氣氛卻比冰窖還冷。
布魯和夏暮幹脆躺在樹下,坐著太累。
寧靜夏天的樹蔭下,知了知了的叫個不停,它是不是真的什麽都知道,知道暮暮的心事,知道布魯的心事,知道天下所有事。她是知了呢?還是知道呢?
布魯嘴角咧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想到她小時候是不是也是這麽調皮,小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趾高氣昂的和江南貧嘴,好像還這樣嘔過氣,似乎一切又回到小時候,隻不過物是人非。就好像你看天它永遠是藍的,但隻是你看上去,其實它本質已經悄悄發生了變化。也許你再走近些再近些,它或許是白的,紅的,也不一定。我們看到的隻是它的表麵,很單薄的表麵,卻看不透它的內在,你以為它很近,可靠近起來卻突然發現是那麽遙不可及,原來你自以為是的了解都變得可笑無力。
“阿姨,你哭了。”夏暮愣愣的看著布魯眼角流出的水珠。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哭了。”布魯連忙擦掉眼角的淚水,真的好佩服現在的自己,閉目養神都能有感的流出淚而不自知。
“兩隻都看到了。”
“是嗎?”布魯眸中滿是邪惡的看著夏暮。
“救命啊!”夏暮感覺大事不妙,連忙起身逃跑。
胖丸子給我站住……不要……
一大一小,一瘦一胖,兩隻也不為炎熱歡快在草坪上追逐,甚是快樂,笑聲充斥著整個院子。滿懷心事坐在陽台上的青草把這一幕幕清晰的看在眼裏。
如果她回到過去會不會這麽快樂,她的答案不會,因為她的出生本來就是個錯誤,注定一生是可悲的宿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