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到接了一個電話,三分鍾不到收拾好東西走人的唐蘇禾,手裏捏著那一百塊錢,女孩有些尷尬且惱火的嘟囔了一句:“莫名其妙!”趕到警察局,從監控裏看到帶著手銬被關押著的唐蘇文,唐蘇禾的心都痛了。“警察同誌,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蘇文一直都是懂事乖巧的孩子,從上學起連家長都沒被老師請過,怎麽會忽然被抓進這裏?“有民眾反應,你弟弟唐蘇文工人在一些公眾場合賣一些偽造的首飾,而這些首飾的設計,多是出自珠寶名家之手。經我們調查情況屬實,他這樣做,屬於嚴重的侵權行為!贓物已經被我們收繳!人證物證都在!”一攤子首飾扔唐蘇禾麵前。唐蘇禾努力為蘇文辯解著:“警察同誌,我弟弟年幼無知,他不知道,他以後不會再犯這樣的錯了,求你們放了他好不好?”“隻要年滿十八歲就得為自己所觸犯的法律負責任,這種行為,已經對該珠寶公司的經濟和信譽造成了嚴重的損害。對方提出,拿一千萬作為賠償,私了,否則,隻能等審判結果出來了,你弟弟早晚得坐牢。”一千萬?賺來的錢可能連幾百都沒有,居然要她賠償一千萬?自從和家裏麵脫離了關係,她一個人承擔著弟弟和自己兩個人的學費、生活費,日子過得捉襟見肘,現在,要她去哪弄一千萬來把弟弟贖出來?蘇文腳有殘疾,性格也靦腆,如今天也冷了,唐蘇禾真的很怕他在這裏麵受了委屈,她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弟弟坐牢,絕對不可以!蘇文一定是看著她每天賺錢辛苦,想要幫她分擔一些,才會偷偷去賣自己做的首飾。滿大街的盜版、侵權行為不管,偏偏隻抓蘇文。警察態度強硬,任憑唐蘇禾怎麽哀求都不鬆口。要不拿錢,要不坐牢,擺在她麵前的,隻要兩條路。除非被侵權的一方鬆口,說不追究。一瞬間,唐蘇禾明白了。A市珠寶行業做的最大的不是別家,正是花家。這,不過是花澤溪設的一個局罷了。她明知道是局,卻又無能為力。警察逮捕蘇文的罪名看似合情合理,侵權,如果花澤溪不鬆口的話,怕是就算打官司,她也必敗無疑。如果說,以前,她還可以忍受他的刁難的話,那麽這次,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隻有花澤溪能把她弟弟放出來,現在,她隻能去找他。雖然,她曾經說過,死也不會主動去找他,死也不會爬上他的床,可是現在看來,曾經的誓言要被打破了。掏出手機,猶豫良久,還是手指顫抖的撥通了花澤溪的號。“喂?”那邊的聲音低沉、性感,帶著一絲慵懶和不耐煩。“花先生,我是唐蘇禾。”“什麽事?”“我想和你談一談,你現在,有時間麽?”唐蘇禾小心翼翼的斟酌著言辭,盡管,之前,她經常態度很粗暴,但是這次不一樣,她是有求於人,她弟弟的命運,全在她手裏。“不好意思,我現在很忙。”漫不經心的說完,果斷掛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