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盲音之前,她清晰的聽到,那邊有女子的嬌笑聲。年輕、英俊、多金的男人,身邊,從來都不缺乏女人。他們奢糜玩樂的時間,又豈會在乎一個普通人的死活?唐蘇禾的心,瞬間變得涼颼颼的。她給他打電話,他絕對知道她的意思。他是商人,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去救人,而她報答的方式,隻有她年輕的身體。之前,他不是一直都想得到她麽?先是糖衣炮彈,之後,便是一係列的利用權勢對她使絆。現在,她終於支撐不住,要來求他了。她原本想,隻要她主動打電話給他,他一定會冷笑著羞辱她一番,剝奪她的身體。可是,他居然就這麽漠不關心的掛掉了,連個見麵的機會都不給她,那一瞬,她居然會覺得心痛。除了他,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找誰。整個A市,沒有幾個人能撼的動花氏的權勢和地位,隻要花澤溪不鬆口,也沒幾個人能把她弟弟給救出來。他這樣做,是在故意讓她難堪,故意讓她知道,在他眼裏,她什麽也算不上,隻不過是他一時心血**想要得到的玩具罷了。一晚上沒有休息好,第二天,唐蘇禾去花澤溪公司找他,卻被攔截在樓下不讓上去。花澤溪日理萬機,豈是她想見就能見的?沒有總裁的命令,沒有人敢放她上去。唐蘇禾就坐在一樓的大廳裏一直等,她弟弟還在警察局裏,隻要她弟弟在那裏多呆一秒,她就一秒覺得心裏難受,說不出的感覺,仿佛有千萬隻貓爪在撓,她沒法去做其他的事情,沒心情吃飯。從早上,一直等到下午四點,每一分鍾都是煎熬。一個穿著職業裝、畫著淡妝的女人走過來遞給她一張賓館房卡,用冷淡和不屑的口吻:“今晚十點,記得把自己洗幹淨一點。”淡定的說完,一臉職業化的表情,掉頭走了。唐蘇禾手裏拿著那張燙金的頂級套房的房卡,那一刻,她不知道該心酸,還是該高興。隻要花澤溪還肯見她,說明還是對她有興趣的吧,她弟弟,終於有希望放出來了。而她自己……居然出賣自己的靈魂,親手把自己給賣了。唐蘇禾捏著那張房卡,默默的離開了。晚上十點,唐蘇禾準時出現在A市頂級酒店的頂層豪華套間門口,猶豫良久,敲了敲門。沒有得到回應,她掏出房卡,開門進去,看到一個男人背對著她,正坐在椅子上看金融雜誌,就連背影,都英俊迷人的厲害。聽到有人進來,花澤溪也鎮定自若,安靜的空氣裏隻能聽到翻書的聲音,淡定的翻完最後一頁,合上雜誌丟到一邊,轉過椅子,看到她,英俊的臉上浮起一絲輕蔑的勢在必得的笑:“唐小姐,別來無恙。”而他手邊的雜誌封麵上,那個英俊的男人,正是他!花澤溪有輕微的近視,偶爾看書的時候會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他原本就相貌英俊,儀表堂堂,而帶上眼鏡,則更顯得溫文爾雅,風度翩翩。可唐蘇禾知道,雅痞這個詞就是用來形容他的,他不過是一個擁有一副好皮相、一副好氣質,卻散發著占有欲和征服欲的惡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