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蘇禾低著頭,沒有說話。而她的沉默,卻是讓花澤溪更加生氣。“以後離我弟弟遠點!再讓我發現你迷惑他,後果你知道!”“嗯,我會離他遠點。”喉嚨仿佛被什麽給堵住了一般,唐蘇禾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低低的說。“回去吧!”聽到他的命令,唐蘇禾低著頭正準備回房間,花澤溪卻伸出一隻胳膊在她身前,“你還真把這兒當成你自己家裏?”唐蘇禾抬頭看他,花澤溪看都不屑看她:“今天回你自己家!”說實話,他雖然說是她勾引澤潞,卻也怕她晚上繼續留在,澤潞不甘心跑去房間欺負她。大晚上,快十二點,他讓她回自己家,唐蘇禾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可是,在看他眼睛裏的決斷時,她默默的垂下了眼瞼:“嗯,我知道了,我換了衣服就走。”呆在房間裏換衣服的時候,她居然有種想哭的衝動,是誰非死乞白賴呆在這兒了?之前還不是他命令她晚上睡在這兒,她每天留在這裏給他打掃衛生,做飯,刷碗當傭人,心裏還在擔憂蘇文怎麽樣,有沒有照顧好自己,而現在,大半夜的,他居然衝她吼,趕她走?那一句“你還真把這兒當成你自己家裏”讓她心都寒了,仿佛被人狠狠的抓了一把。換好衣服,唐蘇禾下樓,換鞋,頭也不回的走了。前幾天下的雪還沒有消融,冬天的晚上,街上連行人都很少,隻有昏黃的路燈,把她的身影拉的時長時短,周圍一片寂靜,唐蘇禾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家走,一個人孤寂的走,竟覺得害怕,仿佛被人扔到了無人的禁地。花澤溪聽到了關門聲,知道她走了,進房間睡覺,居然心煩意亂睡不著,腦子裏不知道在胡思亂想些什麽,忽然冒出那天晚上,她被三個流氓按在地上差點被強的畫麵,心裏咯噔一聲提起來了。現在這個時間,一個女孩子在一個人在外麵,確實很不安全。氣歸氣,可不否認,他擔心了。低低罵了一聲,還是起床披衣服,出去開車,他怎麽是在懲罰她?分明就是在懲罰自己!一路開著車,沿路跟著她,遠遠的跟著,隻確定她的安全,並不想讓她發現。唐蘇禾凍得手腳冰冷,拚命裹緊衣服,到主街道上打車,冬天本來車就少,好不容易過來一輛,還是載著人的,她等了半個小時沒打到車,幹脆一咬牙,自己走回去算了,這樣也許就不覺得的冷了。一路小跑的往家走,花澤溪也小心的開的極緩慢的跟在她後麵。一不小心,腳下一滑,唐蘇禾踩著冰,結結實實的摔倒在地上,就連花澤溪看在眼裏,都覺得摔得不輕,心裏一提,依舊忍著沒去管她。唐蘇禾痛苦的坐在地上揉了膝蓋很久,勉強爬起來,繼續走,走不利索,痛的一拐一拐的。咬著牙拖著摔疼的腿往家走,唐蘇禾辛酸的隻想問老天,她到底做錯了什麽事,要如此整她?難道他們就這麽喜歡看她受苦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