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走了兩個小時,一直到淩晨兩點,唐蘇禾才回到家,凍得手腳發麻,臉色鐵青,開門的時候,連鑰匙都拿不穩。怕打擾到蘇文休息,她輕手輕腳的回去,連燈都沒有開。花澤溪一路跟著她回來,在車裏看著她上樓,在她樓下停留了很久,一點困意都沒有,她家始終沒有亮燈,花澤溪懂她的顧慮,她時時刻刻都在為她弟弟著想。坐在車裏,抽著煙,一直到天蒙蒙亮,他才開車回去。花澤溪剛回來,就看見光著膀子,睡得頭發不規整的豎著的花澤潞下樓。“哥,你幹嘛去了?”揉著頭發問。“沒幹嘛,澤潞,今天回老宅吧。”“哦,知道了。”花澤潞從冰箱裏拿出一罐喝的,打開,猛灌一口,漫不經心點頭應著。別以為他不知道,他昨晚是聽到他出去的,一直到大早上才回來,這麽快就趕他回老宅,怕是他對他身邊那個漂亮可愛的小助理下手吧?他哥哥好別扭,明明很生氣,對他卻從來不發火,並不說明他脾氣好,大概把火氣全撒那可憐的小助理身上了,自己又不忍心,大半夜的又偷偷跑出去。他哥哥對他太好了,說真的,他真的很想看他哥哥對他發火到底是什麽樣的,所以,從小到大,他表麵上什麽事都聽著他哥,實際上叛逆的狠,處處在撩撥他,想看看他對他的忍耐極限到底在哪兒。花二少果真是心裏變態,賤格無比,可惜,他一次都沒成功過。第二天早上,唐蘇文起床出來看到玄關處唐蘇禾的鞋,才發現她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了。蘇禾正巧從房間裏出來,蘇文問:“姐,你昨天不是值夜班麽?”“哦,領導好,提前讓回來休息了,見你睡了我就沒打擾你。”唐蘇禾不緊不慢說著,心裏卻是厭極了那個“老板”,不分青紅皂白的衝她吼,大半夜的把她趕出來,害的她摔倒膝蓋到現在還疼。吃過早飯,蘇文去上學,蘇禾在腿上噴了點雲南白藥,本打算堅持一下繼續去上班,誰料,出門之前,花澤溪打來電話:“你這幾天不用過來了。”說完就掛。他本意是知道她摔傷了腿,有意給她休息時間,而聽在唐蘇禾耳朵裏,卻完全是另外一個意思。他語氣冷淡,昨天晚上趕她回來,今天告訴她不用去了,他還在氣她,氣的壓根就不想見到她!唐蘇禾不明白他何至於生這麽大的氣,該委屈的是她好不好?要不是看在那一紙契約的份上,他以為她願意在他身邊?順從他,聽服他,甚至也是看在他的麵子上才對他弟弟的百般調戲忍氣吞聲,處處忍讓,如今他卻把所有的怒氣撒在她的身上。很好,他最好再也別打電話找她過去,隻要他再也不出現在她的生活中,她求之不得!蘇文放學回去,聞到廚房裏的香味,進去一看,蘇禾居然在家,一問,蘇禾回答:“老板給休了幾天假。”可把蘇文給樂壞了,自從找了新工作,他們姐弟倆見麵的時間明顯減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