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製衡千夜澈
輕輕的轉動門把,羽森慢慢的走進了房間,望著淩靈已經睡著了,微微歎了口氣,走到床邊,想要躺下的時候,卻發現**擺放著一張字條:去陪萱舞睡,她需要你。
羽森有些難過的轉到了淩靈的麵前蹲下:“靈兒,你原諒我吧,我不是故意這樣說的。”淩靈輕哼了一聲:“無心的話語才是你心底的真實想法,你快點出去吧,我不想見到你!”
麵對淩靈這樣堅持的態度,羽森顯得極其難過,還要開口,淩靈已經坐了起來,穿好外套下了地:“既然你那麽喜歡睡在這裏,我讓給你就是了。”
不等羽森拉住她,淩靈已經大步的離開了房間。失落的坐在**,羽森的手掌摸了摸被打壞的那塊地方, 難過的閉上了眼睛。
“砰砰砰!”持續不斷的擊打聲讓思琪再度不安起來,推了推在旁邊睡意正濃的淩誌熏,要他去調解一下。“啊!”淩誌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伸手將思琪攬在了自己的懷中:“你能不能消停一會?我真的好累了!”
思琪還要開口,淩誌熏已經重重的倒在了**,打起呼嚕來。思琪憐惜的摸了摸淩誌熏的臉,溫柔的躺在他的身邊抱住他:這些日子都是你一個人處理公司的事情,一定累壞了吧,好好的睡一覺,其他的事情就順其自然吧。
打完拳,淩靈擦掉了額頭上的汗水,輕輕的關上了健身房的門,轉而向廚房走去。“能不能陪我喝杯酒?”羽森拉住了淩靈的手,語氣裏帶了一絲濃濃的歉意。
淩靈無奈的歎了口氣,在他的對麵坐了下來。望著羽森隻為自己倒了半杯酒,淩靈顯得有些不高興起來:“你到底是誠心要和我喝酒呢,還是要耍我?”
羽森連忙搖頭,表示自己之所以給她倒了半杯酒,完全是為她的身體考慮。經過那麽激烈的運動,如果一下子喝很多酒的話,第二天醒來會很不舒服。
望著羽森把酒杯遞過來,淩靈輕哼著抓起酒杯一口氣喝掉了紅酒,再度站了起來:“你要我喝酒我喝了,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羽森忙攔在了她的麵前,無奈的搖搖頭:“要和你說句話怎麽如此辛苦?靈兒,我那句話真的是無心的。”
淩靈捏住了拳頭,冷哼著湊到羽森的耳邊,譏諷他如果自己先打他一巴掌,然後再道歉那他會有什麽反應。
羽森愣住了,無法回答淩靈的問題。早知道結果的淩靈氣惱的轉過了身,一腳踹翻了椅子:“既然你早就做出了決定,何必再來對我假惺惺的呢?你為了報仇,連我和孩子的安危都不顧了,我還能說什麽?”
淩靈的話讓羽森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微微咳嗽了下:“你,你可以保護小舞的,我相信你。”
淩靈難以置信的轉過身看了羽森一眼,簡直無法接受他的話語。之前說要保護自己的男人,現在卻說即便沒有他的保護,自己也可以保護好小舞?
憤恨的走到羽森的麵前,淩靈重重的打了他一巴掌:“羽森,我最討厭你了!”“蹬蹬蹬!”迅速的上樓之後,淩靈來到了女兒的房間,關上了房門。
站在樓下的羽森顯得有些落寞,為淩靈的不諒解感到難過:彤受到的傷害你不是不清楚,為什麽你無法認可我的決定呢?當初為了幫我,你不惜和淩誌熏決裂,現在就沒有勇氣一起麵對挫折了嗎?
整整一個晚上,羽森都沒有會房間休息,隻是靜靜的坐在沙發上喝著酒。“吱呀!”隨著房門打開,淩靈拉著萱舞的小手下了樓,看見羽森歪斜的靠在沙發上,微微皺眉,抓起邊上的外套給他蓋上。
羽森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眉宇,緩緩的開口:“小舞要去上學了嗎?我送她去吧。”望著羽森想要站起來,淩靈忙扶著他坐下,嬌嗔了幾句:“你喝成這樣怎麽送小舞?還是我送吧。”羽森有些慚愧的低下頭:“好吧,那麻煩你了。”
淩靈無奈的伸出手指點了點羽森的額頭:“我們是夫妻啊,說什麽傻話,好了,我送小舞去上學了,你好好的休息,公司裏有熏在打點。”
望著淩靈和萱舞離開,羽森突然坐直了身體,拿出了電話,撥打了搜查科的電話,把李正凱曾經出現的幾個地方告訴了他們,表示不惜一切代價要找到他,耗費的人力物力,將由自己一力承擔。
做完了這一切,羽森又在萱舞和淩靈的身邊布控了警力,以防李正凱會突然出現在他們周圍。
李正凱深深的吸了口煙,想著過去發生的點點滴滴,無奈的搖頭:如果當年淩曉雨沒有違拗我的意思,我或許不會變得如此偏激。這一輩子,我隻是想好好的愛一個人,為什麽連這一點也做不到?
拿走淩氏企業的一切,隻是為了掩飾自己真正的目的而已。驕傲的他絕對不容許任何人知道,自己被一個普通的女人拒絕,而且,為了表達憤怒,那個女人竟然以死保住清白。
歎了口氣,李正凱揉了揉酸脹的眉心,讓人把車子開來,自己要去看看那個四歲的孫女和兩個聰明可愛的孫子。
可是,當他聽到手下報告警方正在圍剿他們曾經出現的地點,而且已經查到了他們現在所停留的位置時,李正凱掐滅了手裏的煙頭,立刻帶著百餘名手下離開了工廠。
用力的咬了咬拳頭,李正凱的眼眸裏閃過了一絲恨意,詢問手下是誰報警的。一直緊盯淩家的一個小嘍囉把羽森私下跟警方聯絡的事情說了出來。
“砰!”李正凱的眼眸變得陰狠起來,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羽森,你當真要老爸的命嗎?看來我現在就算想要停手,你也不會答應了是嗎?哼,那我們就來鬥鬥法!
從武館出來,淩靈直接到了學校去接萱舞,卻聽到老是說萱舞早就被人接走了。淩靈微微皺眉,拿起手機撥打了羽森的電話:“老公,是你把萱舞接回去了嗎?”
當她聽到羽森說沒有的時候,手機一下子跌在了地上,顫抖的抓住了老師的肩膀:“帶走我女兒的人長什麽樣子?年紀到底有多大?”
老師被她一問,一下子變得目瞪口呆,支支吾吾的說不上話來:“難,難道,那個人不是孩子的爺爺?”
淩靈此刻也不好多說什麽,隻是跟老是客套了幾句便迅速的回了家。一打開門,淩靈便看到羽森就坐在客廳裏,並且跟不知道什麽人通著電話。
孩子都失蹤了,做父親的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淩靈心痛的捏住了拳頭,上前用力的拽住了羽森的衣服,斥責他不該對孩子的事情如此冷淡。
麵對淩靈的質問,羽森聳肩,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放心吧,李正凱不會對萱舞下手的,畢竟是他的孫女嘛。”
淩靈瞪大了眼,顫抖的往後退了幾步,對這樣的羽森很是反感:“你,你說什麽?”羽森扶住了淩靈的肩膀,準備再開口時,卻硬生生的挨了一記巴掌。
心亂如麻的淩靈使勁的抓著自己的頭發,為女兒的遭遇感到悔恨:該死的我,應該時刻守在女兒的身邊,練習武術難道不是為了保護家人嗎?
思忖良久,淩靈上樓拿了一把手槍別在了腰間,匆忙的下樓準備出去。羽森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告訴她自己已經報警了,所以她隻需要等消息就好,不用以身犯險。
“啪!”淩靈再度揮手打了羽森的臉,難過的搖頭:“枉費小舞那麽在意你這個爸爸,你居然可以做出這樣狠心的事情來。我告訴你,小舞要是出了什麽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跟你在一起!”
望著淩靈衝出去的背影,羽森的拳頭重重的落在了桌子上:我的女兒我會不擔心嗎?可是,如果不把李正凱的地址一次性給挖出來,那麽隻會給我帶來更沉重的壓力而已。
什麽?思琪和淩誌熏聽完淩靈說的話後,都顯得有些意外:再怎麽說小舞都是個孩子,羽森就算恨李正凱,也應該先確保孩子的安全再說,為什麽要激怒他呢?
淩誌熏望著醉的一塌糊塗的淩靈,心情沉重的讓思琪扶著她去休息,自己則不斷的托著腮幫子想辦法。
“砰!”一支箭射進了屋子,筆直的落在了客廳的茶幾上。淩誌熏迅速的拿起了箭,拿下了上麵的字條:明天中午,讓淩靈過來換人,不準任何人跟著,也不準任何人窺探地址,否則,小孩的性命不保!
望著上麵李正凱的簽名,淩誌熏憤怒的把紙條揉成一團,怒氣衝衝的來到了羽森的房間,將正在悠然自得看書的他狠狠的抵在了牆壁上,對著他的臉狠狠的揍了一拳:“混蛋!你知道因為你的魯莽給淩靈和小舞造成多大的困擾嗎?”
羽森的眼眸裏沒有任何的感情,隻是淡淡的重複一句話:“很快就可以追蹤到他的下落了,隻要找到他,一切就可以結束了。”
淩誌熏一直以為自己比較自私,但是現在看來,羽森比自己還要的讓人難以忍受。哼了一聲,淩誌熏用力的將羽森扔到了地上,狠狠的指了指他的臉:“既然你要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裏,那就一輩子不要醒來,沒有人會繼續叫你的!”
隨著房門被關上,羽森的眼底閃過了一絲濃濃的悲戚:我也想要走出悲傷,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彤對我來說,真的很不一樣。也許,我對彤,那已經不再是一種關懷了吧。
“怎麽樣?”思琪心急火燎的走到淩誌熏的身邊,用力的抓住了他的衣服。淩誌熏無奈的歎了口氣,把羽森的態度給思琪說了一遍。
麵對弟弟的頹廢,思琪覺得現在能幫助自己的人恐怕隻有小雪和司徒敖他們了。可是,一提到千夜雪,淩誌熏就極力的反對,表示羽森受傷的時候已經拒絕了千夜澈的好意,現在要他幫忙,那簡直是難如登天。
思琪著急的皺眉:“那怎麽辦?總不見得要隨著事態繼續這樣發展下去吧?”淩誌熏搖了搖頭,表示司徒敖應該會賣自己一個麵子才對。
來到虎嘯集團,淩誌熏躊躇了半天,才撥打了司徒敖的電話。望著有些焦慮的淩誌熏,司徒敖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事情擔心也是沒有的,不如靜觀其變比較好。”
淩誌熏微微皺眉,不滿的推開了司徒敖,輕哼著搖頭:“我算明白了什麽叫世態炎涼。原來,當人倒黴的時候,身邊的朋友都會背叛他啊。”
司徒敖也沒有否認,隻是告訴淩誌熏如果是生意上的交易,自己很樂意效勞,但是,如果是要和李正凱對著幹,自己絕對不奉陪。
在看到和李正凱爭鬥的人落得那麽悲慘的下場後,司徒敖原本想要幫助他的心動搖了,他不能拿自己最愛的安然開玩笑,所以就算淩誌熏會討厭自己,也不能答應那個條件。
握緊了拳頭,淩誌熏離開了虎嘯集團,徑自走到了千夜澈的辦公室。望著麵不改色的千夜澈低頭批改文件,淩誌熏沉默了一會,深深的鞠躬:“千夜董事長,我來這裏,是有事情要你幫忙。”
千夜澈慢慢餓抬起頭,斜睨了淩誌熏一眼:“哦?淩副董事居然有求於我?這是天大的笑話。誰不知道淩大董事現在位高權重,誰也不放在眼裏啊?”
淩誌熏忍住了心底的羞恥感,再度鞠躬,表明自己是很真心的希望可以得到千夜澈的幫助,現在能夠和李正凱對抗的人,隻有千夜澈一個人了。
輕哼著站了起來,千夜澈緩緩的走到了淩誌熏的身邊,微微挑眉:“你跪下來我就考慮幫你,怎麽樣?”
淩誌熏沒想到千夜澈竟然會提這麽過分的要求,一時間愣在了原地。望著淩誌熏遲疑的樣子,千夜澈陰陽怪氣的笑了笑,大聲的叫嚷:“這年頭,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啊。”
抬頭看了看時鍾上的時間,淩誌熏不再遲疑,重重的跪在看了千夜澈的麵前,咬了咬嘴唇:“我拜托你,去救我姑姑的女兒可以嗎?/那還是個四歲的小女孩,絕對不能出任何事情啊。”
千夜澈還要弄發難,卻被趕過來的小雪和歐陽澤阻止。歐陽澤扶起了一臉哀傷的淩誌熏,淡淡的一笑:“放心吧,我會盡快的讓人找到萱舞的,你暫時放下心如何?”
“砰!”千夜澈目光冷冽的盯著小雪和歐陽澤,提醒他們如果真的要這麽做,那麽自己隻能公事公辦了。
父親的話讓小雪覺得有些好笑,微微挑眉:“爸,你覺得這是公事公辦嗎?我倒覺得你是公報私仇吧。沒錯,淩誌熏沒有讓你入股淩氏企業或許有些不太適當。可是,你能在這個時候對人家做出那麽狠毒的事情嗎?”
“閉嘴!”千夜澈惱怒的走到了淩誌熏的身邊,告訴他如果真的要自己幫忙,那麽必須讓自己成為公司的第二大股東,而且必須和虎嘯集團解除所有的合同。
淩誌熏緊蹙眉頭,知道自己不能答應這個要求。因為暫時不提千夜集團,光是和虎嘯集團簽約的項目就有數百個,要是突然終止的話,隻會讓淩氏企業陷入更大的危機裏。
千夜澈得意的蹲在了淩誌熏的麵前,正要開口時,卻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千夜兄,你二十多年前你已經錯過一次了,難道現在你還看不透嗎?”
循著聲音望去,千夜澈看到了有些失望的歐陽旭和張思雨,眼眸裏閃過了一絲促狹的色彩:“你們來這裏幹什麽?”
歐陽旭慢慢的走到千夜澈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來,是為了告訴我兒子真相的。”
什麽?千夜澈有些激動的抓住了他的肩膀,小聲的在他耳邊說道:“你不是答應我永遠不會把自己的身份曝光出來嗎?”
歐陽澤拉開了他的手,扶起了跪在地上的淩誌熏,無奈的歎了口氣:“我這些日子一直都在觀察你,你的野心還是沒有減下來。這樣下去,你遲早會變得和李正凱一樣的。”
“住口!”千夜澈冷冷的看了一眼歐陽旭,表示自己和李正凱不一樣,不是一個人人喊打的惡霸。
“但是,你企圖謀殺我,這是真的吧?我歐陽旭並不想要提起這件事情,但是,為了不讓你繼續錯下去,我隻能告訴阿澤真相了。如果你不幫助淩誌熏,那麽這個秘密會被公開。”
“你!”歐陽澤望著眼前和千夜澈不斷爭執的男人,心底沒來由的湧起了一陣悲傷的感覺:為什麽我覺得他好熟悉?
歐陽旭慢慢的轉過身,朝著歐陽澤走了過去,緩緩餓拉住了他的手,微微一笑:“兒子,我回來了,這些年,你和你媽媽的辛苦,我都知道。”乍然聽到這樣的消息,歐陽澤顯得有些承受不住,往後退了退:叔叔竟然就是我生死不明的父親?哼,開什麽玩笑啊?他怎麽會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