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建議說:“算了,差不多就好,我想她們也隻是開個玩笑”聲音不緊不慢,就像靈山中的小溪清澈悅耳沒有雜質,讓人的心情也隨著舒緩平靜。
正在擦桌子的女生,聽的著迷,淚水在眼睛裏翻滾,浮誇的搖頭晃腦,感激的說:“沒事的,隻要是為了殿下,別說是一張桌子了,就算是全校的,我們眼睛都不眨一下,照擦”。
初夏眉眼下垂,水藍的頭發,散在耳邊,耳鑽透出暗紫的光芒。無奈淺笑,心有疑惑:說這些都是為了我嗎?。
星海敲了敲桌子:“還要繼續浪費時間嗎?”。
她凝視初夏性感冷酷的側臉,不可思議的是這樣的臉上,總掛著不多不少的淺笑,像是早晨第一縷陽光照射的冰雪。純白透亮的讓人不敢侵犯靠近,卻又止不住內心的狂喜,小心翼翼的走上前。
長輸了口氣,暗道:美男我經常見,他讓人移不開視線。狂放不羈和清新矛盾並存的。糟糕,我不會也淪陷了吧。不過他這樣的人,有可能愛上誰嗎?
初夏,把雙肩包丟在桌子上,看到黑白桌上紅黑的塗鴉,有一種血祭的錯覺。
再看到雙手插進口袋,若無其事等待上課的黑白,更像是恐怖片現場的受害者。
黑白抬頭托了下鏡框,看著正在認真尋思她的初夏,淡淡的問了句:“有問題嗎?”。
初夏指了指桌子,黑白愣愣的搖搖頭:“不是我幹的”。
初夏忍俊不禁,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覺得這個人的思維是顛覆的:“需要我幫忙?”。
黑白隨意應了句:“不用了,這樣就可以了,什麽不做才是現在應該做的”。
女生們不滿的齊刷刷的盯著她,黑白不覺打了個寒顫。一個打扮靚麗的女生走到了她跟前,後麵還跟著幾個囂張跋扈的女生。
女孩上去就直接問:“你父母是做什麽的?你正常的在校排名是多少?你的一個月的追求者是?”問到這嘲笑的揚起下巴。
接著補充說:“你這種長相,好吧,最後一個問題當我沒問好了,好好回答前麵幾個問題”。
黑白大腦很快核算出,這個女孩怎樣應付才是最快的,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我是一個人,成績也是個位數”。
她們都傻眼了:“喂,你怎麽可以真麽理直氣壯的說出口,真是一點自尊心都沒有,就像傳言一樣,倒胃口”。
黑白不在抬頭看他們:“所以你們不用在意我”。
女孩瞪著眼睛:“不用在意?有沒有搞錯,還是你直接離開才對吧。最後警告,你真的不適合我們學校,明白點走人”。
依然一幅淡定目空的黑白,讓她們莫名的火大:“憑什麽這麽平靜,不過是個醜陋的差等生”。
星海不屑的斜視了一下:“以為樣就沒事了嗎,太天真了。什麽都為自己做,活該,被欺負”。
現在,星海成了女生公敵,而黑白卻成了全校的攻擊對象。大家把她趕出學校,為了可以順利成為影視部的一員,有資格和學校最優秀的人走在一起。
上課時間,終於安靜了很多,不過怪班,莫名的多了很多學生。織女什麽都沒說,隻是個平時一樣上課。看到窗戶邊上睡相安逸的黑白靈,不由覺得樣子很可愛。對自己有這樣的想法瞬間崩潰了:難道到了結婚的年紀,愛泛濫了。
午間休息同學們平常的去食堂用餐,黑白覺得人都走完了,才站起來活動一下脛骨。
巡視桌上的大作,她用手彈了下糖果色眼鏡邊框,歎了口冷氣,小聲調侃道:“啊!我還真是每次當仁不讓的被討厭上。不過這種水平,根本提不起幹勁呢”,眯起的桃花眼,有點挑釁的味道。
黑白嘴角微揚,輕鬆道:“算了,不聽、不看、不想,才是最簡單正確的”。
她戴上了口罩和手套,又從書包裏取出了清洗工具,熟練的處理完,用鼻子嗅了嗅,確定沒有異味才收起了工具。對她來說,比起粉底唇彩什麽的,清潔器才是她包中的必備品。
黑白蹲在樹下,捏死了一隻螞蟻,又捏死了一隻,把它們放在大樹掏空的地方。淡淡的問:“這樣算是報仇嗎?”。沉默數秒,扯下了樹皮,悶悶的說:“不會說點什麽,感激或是怒斥?就當什麽都沒聽見,我隻是太久沒開口說話,害怕舌頭會爛”聲音沙啞。
樹葉被狂風卷起,飛向空中,樹上空空如也。黑白對著大樹吹了口氣息:“你是自由的”。
課間休閑時間,男生會圍在一起,打籃球或是其他活力四射的社團運動,女生則是加油呐喊、散步聊天。
原以為這時候去不會有人注意到自己,沒想到剛路過教學樓,就被人從上麵潑了一盆冷水。黑白頓時感覺到裏麵的衣服,已經排出空氣,緊緊的貼在身上。清楚的感受到這不是純淨的水,曖昧不明的粘稠,狠狠刺激到了神經。
倒水的幾個人,連忙蹲了下去,黑白已經懶得抬頭問是誰:“螻
蟻擇食而已”
黑白抖了下衣服上,慢慢墜落的黃色**,卻怎麽也滴不下來,好像和她較上勁了。她輕蔑的勾起嘴角:“蜂蜜嗎?原來還可以這麽用”。
黑白用手指從上麵沾了點,放在嘴上舔了一口:“味道不錯”。
趴在頂樓的影視部各位,悠閑的喝著茶,欣賞黑白狼狽不堪的模樣。
檀越,同情的說:“不要執著了,被弄成這樣,還是換件漂亮的衣服,開開心心的離開”,說完臉轉向左邊,露出黑暗的表情:“不然看的我都手癢了,試想我的話,欺負人的方法更華麗”。
洛卡怒視的吼道:“喂,收起你可怕的同情心,誰還顧得了什麽漂亮衣服”,突然兩隻食指按住太陽穴,表情凝重:“不過她真是天才啊,成績是個位數,估計就算我花上一輩子的時間也做不到”說完露出小小的虎牙,樣子可愛有趣。
檀越默默踩上他的腳,輕巧的說:“做不到也沒關係”。
手中捧著奶茶的墨一一,蓬鬆唯美的編發,充滿韻味而且還散發著濃濃的溫暖感覺,清新舒服。
她憂慮的說:“部長,點到為止,我想這樣不太好”,心中沒說出口的後半句:當然我不是在幫那個呆子,隻是不甘寶貴的時間用在這裏了。
水滴放下手裏的陶瓷杯:“這種程度的,有什麽好在意的。人本來就是這樣的,喜歡對弱者從身體到心靈的擊潰。我也是一樣,感覺很有趣”口氣認真中帶著驕傲。
見她為難的表情,做了個鬼臉:“放心,我有分寸的。我隻是幫號號同學分擔責任,診治一下校園整體素質,我愛玩,但不貪”。
水滴紅潤的薄唇,淺淺的抿了一口手中的紅茶,眉頭微皺,抱怨道:“不怎麽樣嘛”說完卻故意痛快的飲淨,味道難咽的就像她現在的心情:欺負和被欺負,人之間的一種相處方式,簡單可笑到令人作嘔。沒辦法,我也隻是無奈選擇了其中一種。
薄,扯了下墨一一的辮子,淡淡的說了句:“不要認真的是你,就算後果最壞,她也能承擔的起,這個遊戲有趣的地方就是開始時,就確定了贏家。啊,說太多,咬到舌頭了”。
聽完薄的話,墨一一忍不住笑了,心中吹過一陣溫暖的春風:就是這樣,不管浪費再多的時間和精力,隻要還在他身邊就可以了。
薄凝視著正朝食堂走去的黑白,清澈的眼中泛起漣漪,有點疑惑:這個人——是誰?,牙齒輕輕咬碎了嘴中糖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