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把自己一個人關在空**安靜的房間裏,衰弱惆悵深吸的一口氣,清晰可聞。
格柵坐在外麵的沙發上學習新食譜,聽見後,聳聳肩雙手攤開,無奈的抱怨道:“一個人坐在鏡子前對劇本,已經一天一夜了,隻要開始就沒完沒了,有時候,我承認你是木偶,可惜對於這樣狀態的你我什麽都幫不了”。
黑白迷迷糊糊的抬起頭,發現窗外的天突然黑了:“對啊,我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又想成為怎樣的人”
“希望有人可以告訴我,不對,即使不知道也沒有關係吧”說完僵直的身體癱坐了下來,疲憊的揉了揉眼睛。
黑白戴上假發墨鏡,披上外套,裹得像個熊貓,準備出去。
剛從廚房出來,手裏端著果盤的格柵,驚訝的問:“這麽晚了,要去那裏?餓的話,我都準備好了”。
黑白陰沉的臉,聲音極低的說了句:“出去有點事,明天要上課,所以不會回來很晚的”。
格柵微笑點頭,既然她不說,問多少還是一樣的回答:“知道了,我會看著時間回家的,路上小心”。
黑白去醫院很熟悉的辦完各種手續,小男孩披著她的外套,聽話的跟在後麵,走走停停,他們很少說話。
熱鬧的夜市,匆匆路過的行人,好像都不存進入她的眼,黑白一回到家就快速的走進自己房間。
小信一個人坐在抱枕鯊魚的大嘴中,生氣的拔著鯊魚軟綿綿的白牙:“喂,我說小黑白你什麽態度啊,我會生氣、、、的”。
屋子內半天沒有動靜,男孩委屈的歎了口氣:“知道了,知道了。小黑白是害羞了,我先回房間睡覺,晚安”,邊回房邊小聲嘀咕:“不知道我上次離開之後,我的房間有沒有幫忙打掃啊”。
早晨的校園,依然讓人覺得溫馨舒適,但黑白的課桌總是可以輕易的粉碎這份美好的恬靜。
黑白早早的來到學校,站在自己的座位前,不禁感慨萬千:隻是幾個木頭搭建的桌子,可以承受這麽多的垃圾重物。
黑白嘴角不由堆起一絲冷笑,很快就趴在桌上。
此時的她,心情跌落:琉璃,學校有多好,能讓你那
麽喜歡,即使離開我也要去的地方,在我眼裏是地獄。
暗淡成灰色的瞳孔,讓她看起來像是壞舊的傀儡,尤其是在滿是狼藉的背景畫麵前。
銀絲一樣柔軟的淡藍色頭發,在隨風飄**的太陽光線下,像是美人魚的鱗片晶瑩剔透,垂懸在黑白粉嫩的臉頰上,伴著光影若隱若現。
黑白猛地抬起頭,對上了滿臉微笑的初夏,男孩見她偌大的眼睛恢複了生氣,表情也變得柔和了許多:“喲,早啊”說完又平常的微笑著,像是冬日裏融化雪的暖陽,讓人感到溫暖。
顯然,從沒碰到這樣事情的黑白,有點恍惚,無意識直直的盯著他看。
初夏沒有避開視線,和她對視時,表情變得認真。
突然星海和星空走了進來,背對著他們的初夏聽到了聲音,緩過神,換了一個比較適合的表情。
星海故作費解的搖搖頭,說道:“他們之間可能有什麽心跳的回憶,太耐人尋味了”
星空麵帶難色:“海——”。
女孩大步的走到初夏的麵前,縱身,倚靠在他的桌上,臉慢慢的貼近,玩笑式的試探道:“你喜歡她?”。
即使是什麽都拿出一兩分認真的初夏,聽到這話也忍不住在心中訕笑,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孩是根本不用大腦看事情,怎麽可能問出這樣荒謬的問題。
他怎麽可能會去喜歡,一個和最討厭的自己相似的人呢?不對嚴格說他不會喜歡任何人,又或者喜歡所有人,對她來說輕微到沒有拿出來說的必要。依然是標準的微笑:“有什麽問題嗎?”。
星海看到這個反應,皺了下眉,顯然不滿意,可愛的撅了下嘴:“哈,不否定嗎?我說我喜歡你,即使這樣——你在她身上放的注意力比我要多”聳聳肩,在等待眼見苦笑帥哥的答案。
初夏招牌式的傻笑模式自動開啟:“我喜歡所有人啊,還有一點、、、、”。
他手上隨便翻開的書真好掩去了他不明的表情:“我不喜歡別人讓我——怎麽做”平時一樣的語氣和腔調,但周圍的幾個人可以明顯的感到陰冷的寒光。
坐在對麵一個人玩著枯葉的黑白,稍有興趣的盯住夏勾起
的嘴角。
許久的思索推測後又是發呆,她不明白這個男生總是處在摘下麵具的瞬間,看不清麵具上的表情,更看不清麵具下的表情,淺淡的提醒自己:怎樣的人?我有需要去考慮嗎?
剛才被初夏的話,愣住的星海,恢複了比平時更加高傲的姿勢:“這樣啊!知道了,不會再犯了”,轉身走了幾步,停了下來,鞋尖朝著地麵較勁的踢了幾下。
星海:“果然很鬧心,我們不是朋友嗎?也對,打擾到你們我確實有錯”上揚的聲音,聽出她在變相宣泄對這個答案不滿。
一直站在她身後的星空有點意外,海不會在一個男生麵前示弱,更不會生氣、鬧別扭,因為她認為那樣的行為是粗魯的,隻有魅力不足的女生才需要那麽做,而美麗的她隻需挑剔的接受別人示好,想到這裏看一眼讓海反常的男生,心裏在想:該感謝她,還是讓他離海遠點,估計就算我這麽說,他也根本每當一回事。
初夏溫柔的笑靨,清澈迷人,讓人移不開視線:“嗯,你這麽說我很開心,是朋友,我以後會注意的”。
沒想到夏會說溫和的花語,星海意外之餘,緊皺的眉頭舒展開,有點撒嬌的味道:“是朋友,所以根本不用注意”說著嫵媚的丹鳳眼微微俯視黑白,發出警告的信息。
黑白無視的移開了視線,呆滯的目光停在啄食的小鳥身上,思索的意味:鳥兒的吃相真是可愛。
初夏頭後仰,如美玉的肌膚在唯美太陽光圈下,性感的輪廓更加鮮明。他輕輕合上了眼睛,一幅慵懶輕鬆的模樣,但和這一切矛盾的內心,此時在質問自己:稻草人剛才黑暗、絕望?又好像不是這樣,糟糕,我在好奇了。
穿著大膽的織女,捧了很多資料過來,隨便往哪裏一擱。鄭重的說:“馬上就是期末考了,你們隨便看看,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話剛說完,門就被踢開了,少年大搖大擺的走到黑白的跟前,大家的視線都跟著他集中在黑白的麵前,向陽欲哭的擔心著:啊,快站起來離開,千萬不要說話。
黑白還是看著窗外,飄渺自由。少年踢了下桌腿:“喂,還不躲開嗎”聲音冷峻低沉,透著一股危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