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見是昨天草叢裏的那個人,心想原來是同學。

黑白幹脆利落的說:“不要”。

同學吃驚的叫出聲,昨天還老實的接受一切的木偶,麵對著學校最麻煩的人物,竟敢說出不,果然是沒長腦子,她們期待著黑白被拋出去的瞬間。

薄居高臨下的問:“你是什麽?”,讓人感到害怕。

黑白回答:“父母疼愛的普通高中生”。

薄水平如鏡的臉,沉了下去,露出了邪惡的獠牙,強調道:“很少有人正中靶心,你是個能者。”。

普通班的女生們圍了過來,因為對於影視部的王子,很少有機會遇見。因為薄天然健忘,經常走錯教室,今天眯眼半睡眠的狀態,不小心又走錯了。睜眼就看見黑白,以為她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看著黑白又成功熱火了一個學校的麻煩人物,男生們泄氣的趴在窗外:“啊,總感覺希望離我們越來越遠了。不想他參與的,一個接著一個進來了”。

女孩們,倚靠著桌子,雙手插在胸前,幸災樂禍的觀賞著。對於弱者的忍氣吞聲,她們最擅長的就是讓她低頭求饒。

黑白簡單思考:對於這些人認真的話,就輸了。但這個人,我不想無視:“這個位子,是我先來的”。

同學一號:“什麽?和薄爭地盤,活膩了啊”

同學二號:“煩死人了,好想成全她求死的意誌”。

薄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站在那晃了晃:“這是我的位子,讓開”。

黑白收拾了下書,坐到了旁邊的位子,指著原先桌子上的塗鴉:“是你位子,原來都是報複你。你挺不受歡迎的,之前都是我幫你擦得”。

根無語的摸了下耳墜,不敢相信:“你是在跟我邀功嗎”。

初夏感慨:世界真是小的讓人轉不了身。

薄回頭看著初夏的背影,放下了手裏的書包,糾結的撓了撓頭發,諷刺的說:“這是怎麽了,今天有點睡不找了”。

初夏伸出手,微微一笑:“既然是同學就好好相處吧”。

薄,斜斜的瞅著他:“好好相處,你是在教我怎麽做嗎”。

女孩們激動的抓拍,這場王子和王子的對陣。嘴上不停的尖叫:“喜歡,喜歡,喜歡——”。

織女若無其事的說了句:“你們出去解決吧,不然我會被扣工資的”。

根一腳踢開了,毫無思想準備的黑白,黑白撞飛了後麵的垃圾桶。大家都安靜了下來,連呼吸聲都降低了。

織女眉毛皺了起來,大步的走到他的根前,從口袋抽出一個筆記本:“記你一個大過,別再動手打女生,難看死了”。

因為織女的突然發飆,大家也安靜了許多。奇怪的是她是個完全不負責任的老師啊,怎麽會管這事呢,而且還是去教訓薄。

現在的薄,屬於單細胞看問題的人,喜歡用拳頭解決問題,因為他覺得是最有效直接的方法。他討厭別人叫他怎麽做,應該怎麽做。他覺得人之間的感情不過是逢場作戲,毫無意義。

黑白不穩的走上前,表情淡定:“你力氣很大,長得很好,性格卻爛透了,雖然現在全身很疼,但是我喜歡你的差勁”。

初夏臉上掛著清淺的微笑,卻是黑色的,內心的被人琴弦被人亂扯一下:被折磨吐血這種程度的,才算是對手是嗎,有點糊塗了,看來隻有我不夠資格。

薄向前幾步,命令道:“你以後就當我的跟班好了”。

女生激動的尖叫:“我,選我,選我。我願意、、、”班級沸騰了起來。男生們緊張的捏了把汗,感覺影視部的入場券插著翅膀,越飛越遠了。

黑白直接的拒絕了:“不要,我隻喜歡自己一個人”。

薄放下了書包,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有人會在他的跟前說喜歡一個人,讓他覺得好笑又有趣。他撞開了黑白,從後門大步離開:“別太拽了,會被放倒的”。

學校傳開了,短暫的時間,黑白,從幾千人的嘴巴說了出來,都覺得不可思議。她到底憑什麽敢這麽做,明明隻是一個長得像個小醜的木偶。攻擊黑白的隊伍又膨脹了。

中午休息的時間,初夏站在屋頂上優雅的喝著咖啡,眺望著遠處。突然有幾個女生從後麵偷偷的靠近,準備將他撲倒時。

他很自然的躲開了,幾個人撲空在地,還不死心。直接跪在初夏的麵前,色眯眯的盯著他看,眼睛都快流口水。

有個胖女生,舔了下幹裂的嘴唇:“殿下,就讓我們當你最衷心的仆人吧,相信我們,我們會你阻擋一切的,隻要你一句話”。

初夏:“我從你們的眼神中,隻看到了欲望”。

胖女孩:“沒有,我們掩飾不住的是對你的喜愛,真的完全隻是太愛你了”。

初夏故作認真的思考著:“是嗎,可惜我不喜歡胖胖的女生”。

女孩雙手伏地,備受打擊。其他幾個女生衝到了前麵:“殿夏,沒關係的,隻要我們幾個較好了。不用管她的,長得像頭肥豬,還敢跟著殿夏,不是在給你丟人嗎”。

胖女孩整個人趴在地上,無力的動彈幾下。

初夏厭惡的笑了,表情黑暗,聲音冷漠:“走開,我隻會允許真誠的人跟著我”。

女孩們害怕的站了起來,秒速的消失在屋頂上。初夏忍不住哈哈大小,笑又變成自嘲:真誠的人,真是諷刺啊,那樣的人不會很討厭吧,像那個稻草人一樣。

黑白趴在隔牆的另一邊,畫著天上的白雲。她從後麵拍了下初夏的肩膀,結果被他狠狠的摔在地上。轉身,發現是黑白,有點意外連忙上前說抱歉。

突然視線倒過來的黑白,閃閃無辜的大眼睛,雖然沒有反應過來,不過身體做出了回應,筆直的站起來,像個稻草人一樣。

初夏有點頭疼的敲了下腦袋,對於眼前這個過分脫線淡定的女孩,實在不知怎樣相處。寂靜數秒,女孩輕輕的拍了拍沾上灰塵的外套:“抱歉——”。

初夏遲疑了一會,蹲了下來,幫她卷起了衣袖,胳膊被抓的地方已經紅腫了,他用礦泉水簡單衝了下:“是你

的話,應該明白隨便靠近別人的後果”,還是一幅沒什麽大不了的態度,不過多了幾分嚴肅。

黑白強忍刺痛感,也是事不關己的感覺,由於過度掩飾,看起來有點像在享受的感覺。惹得一旁的初夏笑了,像孩子一樣單純可愛,

黑白瞳孔放大,一種似曾相識的溫暖湧上心頭,不禁伸出手想要觸碰,更多、、、看到更多的笑容:“我——”。

初夏抓住她伸過來的手,又倒了一整瓶,臉上閃過一絲狡猾的怪笑:“忘了說,這是白酒,哼哼——”。

不知道是酒精麻醉的疼痛,還是突然收獲少年無邪的笑容,緩過神的黑白望向空中,和平時的空空如也相比,像是一陣暖風吹過,眼中噙滿光芒。

當知道不可能是琉璃的時候,黑白心中掀起更多的失落感:我不過是個木偶,麵具男大概也是這樣認為。人真是愚蠢,排斥的同時還在期待。

清理幹淨,他從口袋裏取出了創口貼,貼了上去:“我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回去還是醫院看一下”,腦海裏閃過黑白無數次受傷的畫麵,不管什麽程度的傷害,她永遠都是麵無表情。

此時初夏的藍色眼睛比大海還要深,比白雪更幹淨,心中說道:是習慣了疼痛?還是倔強的不肯哭出來。

黑白:“謝謝”,說完把臉轉了過去,調侃的問:“怎樣,真誠嗎”。

初夏得意的笑了:“你是說,要跟著我”。

黑白托了下眼鏡:“我想我會拒絕你”真的有很認真的在回答。

初夏潛意識的較真了,他站了起來:“答案已經收到了,你是不會對我認真的,雖然不知道你判斷的標準是什麽。這樣很好,老實說我很討厭你,你一定自以為是的指著我的麵具在笑吧”。

黑白,也站了起來,下巴收緊,依然呆若木雞,久久的從嗓子中發出輕輕的一聲:“嗯——”。

聽到她斬釘截鐵的回答,初夏,嘴角右側抬起,輕蔑的笑了:“不過是個木偶”。

走在樓梯暗處的黑白,平靜的告訴自己:“這些,不過是路人的玩笑,不至於認真”。

但她心中有點麻麻的:我得意忘形了,原來在他認為我不是木偶,隻是一個令人厭惡的存在。

下午的課,他們都不在狀態。初夏,不明白自己說那些話的出發點和意圖,如果兩者都不滿足的話,他開始懷疑自己真的說了什麽話嗎?

黑白責是在想從初夏身上捕捉到的模糊剪影,和無緣無故的在意。

半睡半醒的薄,在想著今天怎麽沒有看見影視部的各位,從來沒有懷疑是自己走錯班級了。

星海,星空雖然長相差很多,但此時表情一樣的奇怪。

向陽偷偷的消失在課堂,蹲在角落裏撫摸著小花貓。

小覺,還是過來吃頓飯,不過今天路過教室時候,看到黑白的位置,不由感慨萬分,不知道是替她加油還是勸她離開。

尖子班的優秀生們都在埋頭拚命的做著練習,隻有水滴和銀西她們還在輕鬆的做著不相幹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