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哥,調整了一下情緒:“好,既然我們這麽熟了”。
站在旁邊的男人們無力歎道:“很熟?綁匪和人質間有可能嗎?”,雖然以前就懷疑統領無可救藥的思維構造,沒想到,已經到了這個程度了。
“為了紀念我們的友誼,我隻要——隻要八百萬好了”。
一陣冷風,場上除了這兩個認真慶祝的人,所有人感到冰冷。
黑白:“無所謂,就用最快的方法解決吧!既然你減去了兩百萬,表示我的誠意,我再加兩百萬好了”。
初夏皮笑肉不笑的打斷:“怎麽都好,我叫人把錢送過來,我沒時間陪你們玩”。
他告訴了銀西的電話號碼。
銀西:“喂,你手機關機,怎麽回事啊。大家都很擔心你,不會是偷偷和別人約會吧”。
初夏:“回去再說吧,你先幫我準備一千萬,然後、、、、”。
他想了想說:“我叫我一個朋友過去拿,就這樣了”
銀西,疑惑的問:“你的朋友、、、誰?突然要這麽多錢,不會幹了什麽壞事吧”。
初夏聲音提高了一點:“你準備錢就好,十點鍾,星海藍咖啡屋見”。
電話掛斷了,義哥,滿意的誇讚他:“朋友,不得不說你是個聰明人,要是我抓到的都是像你們這樣子,該多省事啊。這次真好,有錢還認識了兩個朋友”。
初夏拿出自己一貫的笑容:“很高興交到你這樣的朋友”。
義哥,很親切的吩咐黑白:“你去取錢好了,等拿到錢直接過來。我們都希望事情快點結束,你們還要上學,別耽誤了”。
黑白看了眼初夏:“這樣可以嗎?”。
初夏閉上眼睛:“你覺得是我說了算嗎。到了哪裏,找一個銀發的家夥,就可以了”。
銀西,掛完電話後一直琢磨,心中全是疑問:不對吧!他會讓自己的朋友跟我拿錢,對於他這個朋友的存在我有點懷疑,難道是在耍我。啊,忘了,我卡被我媽凍結了。
他看了下日曆:“哦,果然是愚人節,差點被騙了”。
黑白來到了星海藍咖啡店。她髒亂怪異的模樣,走到哪都會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她也管不了那麽多了,直接坐到了咖啡廳的角落裏。有個工作人員不滿的走了過去,冷淡的問:“你需要點什麽嗎?”。
黑白心不在焉的道:“我在等人,暫時不用,謝謝”。
服務員鄙視的搖搖頭,考慮其他人,也沒好直接趕她走。
看了下大廳上麵掛的鍾,已經十點鍾了,黑白站了起來,在裏麵找了一遍,也沒有看到一個銀發的人。
服務員攔住了她:“客人,如果你喝不起或是沒有你想喝的,還是出去吧,這樣會影響我們其他尊貴的客人的”。
“你叫什麽名字”
服務員警惕的後退,大聲喝斥:“怎麽,你還想投訴我。不過可惜,像你這種人這輩子都不可能見到我們老板的”。
“你不用說了,樣子我記住了”說完看了下時間,已經過去半個鍾頭了。
她回想起義哥警告的話:“一個小時內,見不到就屬於犯規哦”。
躺在沙發上的銀西,發了一條短信:“我已經到了”。
義哥,看到後笑了笑:“遊戲有趣的地方出現了”。
初夏:“你到底在期待什麽”。
“啊,要不我兩賭一把,我賭她拿錢直接走。雖然這麽說傷感情,不過沒辦法,人嘛,怎麽可能拒絕的了錢的**,和逃離危險的本能呢”
初夏淺笑:“看來賭不成,我也這麽認為”,還是一張燦爛迷人的笑臉,心中暗道:這樣就可以了,他們的目的是木偶,隻要她不在,就沒問題。
“哦,你這樣不對,對特意救你的人不多一點信任?”。
初夏風輕雲淡的樣子:“她救我是做不到視而不見,不代
表她不喜歡錢”。
義哥,吸了口氣,伸出了大拇指:“你別擔心,我讓人盯著。如果是錢的話,作為賭注她不回來就算了,但是下午的交易是她,沒辦法,就讓眼睛男跟去了”。
初夏依然沒有過多的表情:我當然知道你們會跟過去,不過隻要出去了,你們想盯住她可沒那麽簡單。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個人表現的都很從容,若無其事,但視線不經意的落在時鍾上。
義哥,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吩咐說:“準備一下換個地方吧,看來我們再次見麵時有點尷尬呢”。
初夏心中暗道:跟設想的一樣,這是機會,逃跑成不成功隻能看你自己的了。雖然這樣跟自己說,也努力的這樣想,但心中還是藏著一絲失落。
義哥,笑聲遠揚,隨和說道:“騙你的,沒有讓人跟著,這場遊戲我賭她會回來。其實你心中和我一樣吧,雖然不回來是最好的結果,但還是在期待。
清風總是在適當的時候,給別人吹走一些小煩惱。初夏抬頭望向窗戶外的天空:雖然不想承認,好像真是這樣子。
站崗的男人們也顯得有點失落:“大哥,她應該不會回來吧!又不是傻子”。
眼鏡男倒是顯得異常冷靜,手中拿著手機,準備隨時跟大小姐交代。
又過了一個小時,沒人說話的工廠裏顯得特別壓抑。義哥,突然站了起來,激勵的雙手拍掌:“別耗著了,我們準備回去吧”。
男人們雖然對這個結果滿腔怨念,但知道老大的心情才是最糟糕的。義哥,解開初夏的繩子,譏笑:“我們都輸了,你現在可以走了”。
眼鏡男打斷了:“恐怕不行,這事情交給大小姐吧!她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義哥:“放了他”。
眼睛男惱火的說道:“拜托,不要在幼稚了?你的感情遊戲結束了。這事情你不要管了,我們現在不是在玩,稍不注意就會——”說完攤開雙臂,表示無奈。
義哥,吼道:“所以我他媽,不幹了啊”。
眼鏡男冷笑:“所以才說你是半吊子,總是在原地打轉,做不做結果都一樣。我一定把她們送到小姐手上,這是我的原則”。
說完指示其他人:“立馬換個地方”。
鐵門打開,黑白氣喘籲籲的坐在一個黑色大箱子上。她滿頭大汗,頭發被風吹的亂糟糟,身上的傷稍微淡了些。臉蛋泛著粉紅,看的出來跑了很久。
她的白色背心已經髒的找不到白色,薄弱的身體,在風中搖曳,陽光的照射下,周邊像是圍著白色光圈。
初夏瞳孔放大,怔怔的愣在那裏,隻能用難以置信的眼神來看待這一幕了。
義哥,反應也很茫然,整理好思緒後,眼睛快速眨巴:“你回來幹嘛”
黑白瞪著他,清清嗓子:“我跑了這麽久,難道是在耍我嗎?”聲音還在顫抖著。
兩個男人把她推了進去,看了下工廠四周,迅速把門關上。黑白,把箱子踢了過去:“快點辦事吧,我想早點離開”。
義哥,把箱子打開,裏麵慢慢全是粉紅色的,他拿出一捆,在手上掂量了一下:“抱歉,我贏了,所以你走不了”。
初夏百感交集:雖然覺得麻煩,但是事情已經這樣,隻能硬上了。
黑白生氣的質問:“什麽意思?”。
義哥,微笑的說:“看到這麽多的錢難道都不心動嗎?走了怎麽還舍得回來呢”。
黑白一幅了不起的樣子:“這就是我和你們的區別,錢,對我來說不過是數字而已”。
義哥,語塞:“難道、、、你是有錢人?”。
黑白正色道:“錢拿到了,留我們在這裏還有事情嗎?”。
初夏皺了下眉頭:“錢本來就不是我們綁架你的理由,隻是順便玩一下,沒想帶你還真的回來了。我很欣賞你,什麽都比不上你男
友重要啊”
黑白突然抱膝蹲在地上,玩起了地上的螞蟻:“是嗎?”。
初夏心中憤憤不平道:她隻是跑了一趟路吧!別說的像是為我做了什麽了不起的犧牲,還有誰是她男友。
大家看黑白心情好像不是太好,這也正常。義哥,心裏有點慚愧,突然不知道說些什麽,因為她也不清楚大小姐要怎麽做,但他絕對會保護他們安全的。
黑白終於歎了口氣,大家都齊刷刷的看向她,她後悔道:“早知道就在餐廳隨便吃點了,餓了,還有點困”。
義哥,拍了下她的頭:“喂,醜丫頭,你表現的這般淡定,是在小看我們嗎?”
黑白,認真的笑了:“嗯,不是看不起,隻是覺得你們不適合這份工作。你們不會傷害我們對吧,我又何須緊張,還有——”。
她的表情變得嚴肅:“我報警了、、、、、”。
工廠瞬間寂靜的連外邊樹葉的落地,都清晰可聞。男人們四周環視,從腰間拔出手槍。義哥,平靜的說:“真是,和你們聊太多,差點忘了自己還是個綁匪呢”。
初夏,也感到有點意外,沒想到她會這麽做。
義哥,誠懇的直視她:“我不信”。
黑白低頭剛準備說什麽,突然門外聽到好幾輛車的聲音。
場上的人開始緊張了,眼鏡男吩咐幾個人去看看,自己的手也握向腰上係的手槍。隻有義哥,還站在原地沒有什麽動作,他顯得異常平靜:“我以為我們可以做朋友呢”,說完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
過來兩個強壯的男人,一個抓住初夏,一個抓住黑白,準備從後門離開。
初夏小聲問:“怎麽回事?你真的報警了?”。
黑白完全不知情的搖搖頭:“沒有啊,我也不知道”。
初夏冰冷的瞥了她一眼:“那你剛才什麽意思”。
眼睛男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他接通,小聲說:“大小姐,事情可能——”。
“別廢話了,我們在門外,開門吧,記得先把後門打開,我的朋友不露麵,直接上二樓看著”。
眼睛男一頭霧水:“知道了——”。
他掛斷電話,拿著槍跑去質問黑白:“你到底在搞什麽鬼”,說完槍頂在黑白的眉中間。
抓黑白的大個子被她狠狠踩了一腳,鬆手抱起自己的腳。黑白五指並攏,掌心攤平,集中攻擊他的手肘。眼鏡男,覺得手臂發麻,槍脫落掉在黑白的手上。
眼鏡男,頭抬起的時候,黑白食指插在扳機跟護圈之間,隨意的旋轉幾圈,突然握住把柄,瞄準眼鏡男腳下,抱怨的說:“以為不傷人就還是好人嗎?在我看來一樣哦。要不換個工作,要不換一把真槍,這樣太狡猾了”,說完扣下扳機,出來的是一顆白色的塑料子彈。
他們驚嚇加訝異的相互看了看,都對這個少女刮目相看。
初夏不經意的露出桀驁不馴的神態:突然想起以前的自己,木偶你果然很礙眼。笑容中帶著懷念的味道。
義哥,走過去,拉起眼鏡男:“到底怎麽回事”。
眼鏡男吩咐他們把前後門都打開,大小姐來了。
義哥,有點意外的看向黑白:“不是警察嗎?”。
黑白坐在油桶旁邊:“你不也沒有懷疑過我會報警嘛!交朋友啊——這是我的誠意”。
義哥,不由感慨:你的世界太美好了,讓人向往。
義哥:“嗯,朋友,事情結束我們去喝酒吧”說完爽朗的笑了。
黑白:“——我想拒絕——”。
眼睛男:“你到底是什麽人?”。
黑白手中的搶不小心滑落地上,她隨意說道:“一個普通的高中生”。
大門突然打開,太陽光線強烈的讓人睜不開眼睛。
“啪啪啪——”,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靠近,他們的視線都集中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