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王:“幾天後,女孩吃完冰淇淋,準備回去的時候對小信說了一句話,不跟我回家嗎?真是簡單又強大的一句話,而我卻說不出口。小信回答說要給我買很多冰淇淋,我從來沒見過他那麽隨心所欲的笑”。
女人:“王你放心讓他和陌生人走?”。
鷹王:“不知為什麽,他跟小姑娘走我反而放心”。
女人認同的笑了:“我對這個女孩很好奇,很期待有機會見麵”。
格柵斜靠在車上,用手機輕輕敲著牙齒,陷入長久的思考中:要不要問下黑先生,不行,最近還是不要聯係了,但是——。她煩躁的將長發卷起又放下。
初夏家中的書房裏。安康,被老爺叫了過來,嚴厲道:“初夏還沒回來嗎?最近很不像話”。
安康連忙回答:“不是的老爺,少爺學校最近好像事情很多,而且馬上快考試了”。
“老安,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他太苛刻了”說完站了起來,雙手背在後麵。
安康誠懇道:“老爺也是有自己的理由的,少爺也很清楚自己的責任”。
鄭國坐下,拿出放在抽屜中,自己和妻子還懷抱一個孩子,照的全家福,上麵大家笑的都開心。看這張照片時候眼神,似月光般柔和。下麵還有一張陽光白淨的少年照片,他欣喜的眼神變得無比落寂。
黑白迷迷糊糊中淺睡,女人悲慘的聲音縈繞在她腦海中。她開始呼吸緊張,神經繃緊。眼前仿佛撐開一條黑色畫布,上麵滴了一滴紅色的血,迅速擴散渲染,不同於水會變淡,而是整塊黑布被染成了紅色。
漸漸浮現出的是一個女人麵朝下,趴在血泊中,無力低吟,像她伸出殘碎的手。
黑白猛地睜開水靈靈的眼睛,淚水已經淋漓而下。
初夏聽到淚水滴答的聲音,問:“你不會——抱歉,當我什麽都沒聽見,舒服就好——哈哈——”,空曠悠揚的音色,讓人仿佛深處,夜晚星空下海風撥動大海的唯美畫鏡中。
他的聲音像是海螺,把大海帶進了黑白血紅色的空想中,她眼前恐怖畫麵碎落一地。
黑白鬆了一口冷氣,頭壓得很低,整個人精神了很多,聲音還帶點沙啞的哭腔:“呼——”。
初夏:“、、、、、、”。
黑白:“知道你誤會了,根本沒必要解釋,剛才的水聲呢,是——”。
初夏冷聲道:“不正在解釋嘛”靜如湖水的臉龐,泛起一絲清淺的笑意,不像在別人麵前太陽般的燦爛,卻更加真誠溫暖。
黑白抓狂:“不是解釋,是在闡述事實”。
初夏敷衍道:“是、、、是、、、”。
黑白的頭機械的垂在胸前:“嗯、、、、黑夜有點,讓人透不過氣”。
初夏心中有點不安:明天會發生什麽都不意外,首先考慮的是兩個人的安全。
原本安靜蕭索的工廠,因為他們有趣的談話,蟲叫鳥鳴,好不熱鬧。
清晨的陽光溫柔的打在他們臉上,初夏睜開眼睛,藍色的瞳孔清晰明亮,他看向旁邊的黑白,表情變得複雜:“喂,你的臉——”。
少女因為昨晚上流了很多汗水和淚水,臉上的妝完全花了,再加上昨天的傷痕顯現出來,黑的、紅的
、紫的、白的好幾種顏色,混搭在一起,樣子看起來像是五顏六色的新版僵屍娘,給人視覺衝擊。
初夏:“喂——”,見她沒反應,用輕輕踢了下。
義哥,手裏捧著一杯熱豆漿,向他們兩個這邊緩緩靠近,眼鏡男帶了一隊人跟在後麵。
義哥,手指了指黑白的臉,好奇的問初夏:“這孩子,怎麽被打成這樣了,誰幹的,是惡魔啊”。
眼鏡男也湊過來,尋味的盯著她的臉:“應該是畫的妝,被淚水衝花了”。
大家異口同聲:“化妝?”,努力回憶黑白昨天的模樣,大家默契十足,個個臉色蒼白,很難幻想:化妝後是那副模樣,沒打扮之前不是醜的逆天嘛。
義哥,盯著不可思議的兩個人,有趣的動了動嘴角:“一個性格是雙重,一個臉是雙重,你們可真逗”。
初夏,低頭不吭聲,可能還在腦補黑白的模樣。
義哥,突然使壞的靠近他:“有沒有膽子,讓我們欣賞你女朋友的尊容啊~”。
初夏愣了下,冷道:“跟我無關——”。
眼鏡男,笑了下:“別鬧了,雖然我們這裏管吃管住,你們可能舍不得離開。當然是外星球美麗第一人黑白小姐的話,我們會好好招待,兩個小毛孩的話我們就不奉陪多餘的糧食了”。
一提到黑白靈,大家眼裏慢慢的全是愛。
後麵的男人們火熱的議論了起來:“聽說沒,她要演新劇了,是和那個奇葩導演合作,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播”。
“我還買了近期的海報,我放大了好幾倍,準備掛在我的新房裏”。
“你真瘋狂,你老婆同意嗎?”。
“這有什麽”。
“回頭我去和我女朋友商量,要不讓小黑白幫我主持婚禮好了,那我這輩子都舍不得離婚的”。
初夏搖搖頭,完全不明白這些人的世界:隻不過是個明星,至於嗎?
義哥,咳嗽了一下:“都給我打住了”,大家不在說話,神態嚴肅。
眼睛男,托了下眼鏡,八卦的調侃初夏:“其實你也喜歡黑白那種的吧,隻是這位醜小鴨粘的太緊,甩不開。要是你的話,和黑白說不定還有戲,你認識她嗎?”。
義哥,打斷了:“喂,你是想問他有沒有黑白小妹的號碼吧,死一邊去,幹正事了,打電話給大小姐”。
初夏:“你們拿到錢,這場綁架的戲碼可能結束嗎?”。
義哥,收起了隨便的腔調,認真的說:“一千萬很符合你的身份,已經是學生價了,給就保你性命安全”。
初夏意料之中,他表現的無比從容,讓人捉摸不透。
義哥,拿出手機,走了過去:“說號碼吧”。
眼鏡男把義哥拉到旁邊,怒斥:“瘋了嗎?現在不是說這些,大小姐下午就會到,出了什麽問題,你也知道她的脾氣”。
義哥,深沉霸氣的低笑:“一千萬,我想要這比錢,這事結束後我要洗心革麵。不管她要做什麽,我會守信保住他們性命”。
眼鏡男取下眼鏡,擦了下鏡片,認真道:“我們——始終都是在原地踏步”,背朝他不在說話。
黑白抬頭事不關己的笑著:“你們把我弄成這樣
後,還指望要錢嗎”聲音還是安靜的詭異。
義哥,脫下自己的外套,身上的傷痕多的數不過來,還有子彈留下的疤痕。
認真抬起眉頭,蠻橫的說:“要是換做以前的我,你們早就是不完整的了,別再刺探我的底線”。
初夏對於男人的舉動,反而放心了:暫時可以相信這個男人,雖然不想麻煩銀西,隻能讓他拿錢了。
黑白誇張的張嘴幹笑:“這些跟我有什麽關係。想要錢,還想在這邊當好人,即使沒有把我們分屍,你們依然是綁匪”。
聽完這些話,都愣住了。義哥,暗自低下了頭,受到的震撼不小。
眼鏡男深深的吸了口氣,隔了很長時間才張嘴吐了出來:“也就是,我們終究隻能是土匪。真是讓人想起了很多事啊,雖然是事實,不知為什麽有點受傷”。
義哥,意識到,反應迅速擋住了拿鐵棍敲響黑白的眼睛男,狠狠道:“不要給我惹麻煩,我說過不傷害別人”。
初夏瞪了黑白一眼:不要在挑釁了。事情變幻太快了,是因為中間加了這個危險的惹事炸彈,盡快結束為好。
“是嗎?原來是這樣啊!我隻隨便說說,別在意”說完天真無邪的笑了,好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
初夏直接漠視,他開始懷疑這個人的,大腦思考邏輯是斷片的。
義哥,看著她覺得不可思議,輕輕順撫,她的頭發:“嗬嗬,年輕真好,什麽都不會怕”。
黑白:“你也年輕過啊!”。
義哥,故作不悅的笑笑:“我現在也很年輕”。
黑白抬起頭,笑的傲慢無禮:“那你在怕什麽?”。
義哥,瞳孔放大,笑聲響亮整個工廠:是啊,我還年輕我在害怕什麽。
眼鏡男無趣的歎了口氣,把鋼管扔給了旁邊的人:“不玩了,真是沒勁”泡了一碗拉麵,蹲在旁邊可口的吃了起來。
大家都非常訝異,氣氛也很古怪。對於這些突發狀況,義哥,和黑白的異常反應,把他們弄糊塗了,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相互看了看,最後還是一句話不說,靜觀其變比較好。
義哥,像個好友坐在她旁邊,閑聊了起來:“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
黑白:“嗯、、、、知道,你人不錯”。
聽到這話,義哥,臉漲的通紅,開心的像個孩子:“真是,什麽新鮮事都有。居然、、、有人說我還不錯”。他溫和的輕怒:“不帶這麽諷刺、、、”
“我是說真的”
義哥,左右晃了晃:“是嗎?你也很不錯,說話直接又勇敢。我很欣賞,雖然長的有點欠缺,我這人說話有點直啊,別怪”
“我不介意,我喜歡實話”。
義哥,很自然的把她的繩子解開了,兩個人做到了桌子上,吃起了拉麵,還聊開了。
“抱歉,我也是工作需要,才抓了你們,不要因此怪我”
“我才是,硬要插手閑事,讓你為難了”
兩人相視一笑,愉快的吃起了拉麵,眼鏡男無奈幹笑。
所有人的頭上頂著一個大大的問號,對於這樣的發展,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初夏百感交集,感慨道:她真的是人類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