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哥,仿佛要被他的眼神吞沒了,他故作鎮定的調侃說:“這不是在交往嗎?你們很配”,甩開初夏的手,不快的朝大門外走去,

向其他人喊話:“綁起來,看好了,我們不是乞丐,他們也不是普通的高中生”。

“是——”。

走到外麵的草坪上,眼鏡男,從背後拍了下正蹲在,地上抽煙的義哥,問道:“大小姐說了不準動他們絲毫吧,你還對小孩子出手”。

義哥,吐出煙圈,將煙頭丟在地上,狂踩:“誰讓小丫頭說我像乞丐,我也有好好生活”。

眼鏡男,托了下眼睛,無奈道:“喂!這不像你耶,會被一個人弄得這般沮喪,不就一句話至於嗎,而且我也被說了”。

義哥:“因為她看起來不像會撒謊的人,所以我應該要當真。我因為不想當乞丐,才替別人做這些的”。

眼鏡男正色道:“喂!你再說,我會回去湊她的”。

義哥,淡笑,看向遠方,心思難以琢磨。

天不知不覺已經黑了。大個子將他們倆,綁起來後準備離開。門打開的瞬間,吹進一陣微風,還帶清新的花香。

“哐、、”的一聲,門關上了,裏麵的昏暗,還好窗戶外的燈光照了進來,突然的安靜,連他們的呼吸聲都聽的清晰。

初夏冷嘲道:“不自量力拚了命的要救我,是想在學校有個人幫你吧”。

說完這句話初夏突然很想要揍自己:她強悍的需要別人幫嗎?。他不經大腦說出的話,也許是麵對義哥,說了自以為是的話,正為此感到困擾。

黑白聲音裏還是沒有過多的感情:“不會這麽做,謝謝了”。

“什麽?”

“剛才你——很帥”,說著向他豎起兩個大拇指。

初夏因為黑白突然的舉動,嚇得身體左傾,抬起的右臂遮住了她投過來的目光。一瞬間臉紅了一下,很快的恢複淡定,不坦率的說:“少廢話,不是因為是你才那麽做的,隻是——”。

黑白看見他手足無措的樣子,忍不住捧腹大笑:“噗噗——哈哈——”。

初夏無力的吐了一口冷氣,瞳孔直線的向右轉,呆愣的斜視到燦爛浪漫的笑靨。他震撼了,忍不住像她一樣嘴角彎起舒適的弧度:有什麽好笑,算了,還不是太難看。

突然窗戶被關上了,隻剩下縫線中露出幾條纖細的光線。初夏心想:他們應該是去休息,留下幾個人在看守。同樣可以抓住木偶,為什麽要用我引過來,直接抓她不是更省事嗎?這個人的意圖我有點好奇。稻草人得罪這麽多人,每天還敢若無其事的晃悠,到底是太自信還是完全沒有危機感。

黑白笑著突然皺起眉梢,手按住肚子,身上到處酸痛。她閉上雙目,緊靠在油桶上,抿住的雙唇不經意下垂。

黑白小聲的問:“我們什麽時候可以走啊”聲音夾著一點顫抖,她努力在忍耐著:今天她們下手夠準,隻要一直想著在劇中,就會忘記一點疼,嗯嗯,背台詞、、、背台詞。頭上的虛汗開始往外滲,她覺得頭很重。

初夏有點意外的把臉側了過來:“可能不會太快,你今天來的時候報警了嗎”。

黑白低聲道:“沒有,手機沒電了,又怕跟丟了”。

初夏覺得這個女孩考慮問題可以很簡單,想怎麽做就怎麽做,不計後果。總是擺出一幅事不關己的樣子,卻總是在管閑事:不按常理出牌的是你,雖然你來救我結果隻會更糟,但是——謝了。

安靜了片刻,黑白又問道:“他們隻要錢嗎?是的話——”。

初夏淺笑:“抱歉,我是不會給他們錢的”說完後,覺得她聲音怪怪的。

初夏關心道:“喂,你還好吧”。

黑白:“嗯”。

“喂,是被打的太嚴重了嗎?”,初夏眉頭微皺:穿的很少,應該是來的時候跑得太厲害了,會感冒吧。

黑白深吸了口氣,勉強說:“沒有”。

突然有隻蟲從房頂上掉到她的手臂上,她害怕的喊了出來:“不要——”。

初夏蔑視的壞笑:“嗯?你是在害怕?”

黑白感覺自己的心髒像是慢了半拍:“我害怕、、、、”說一半倔強的吞了下去。

慌張之下隨便找了個借口:“我是想要去廁所”。

初夏無奈的歎了口氣:“抱歉,你還是努力讓自己睡一覺吧”語氣中帶點玩笑。

“我也不想給錢,我也不在乎,可是非常想去廁所,就是想去,無論如何都想去”。

初夏感受到了她強烈的心情,這種情況下他也很難辦,問題是給錢也不會放人的。心想說點什麽轉移她的注意力,不過一夜太長了。

黑白冷汗出的更厲害了,心裏空空的找不到實感:是一片漆黑的空間,不喜歡這種什麽都抓不住的感覺,這樣的夜晚隻會有憂傷的事情。

“最討厭了”說的話已經不經過大腦思考了,壓迫感、緊張感和無力感。

初夏稍微有點在意:“不要想太多,安心的睡,怎麽舒服——就好”說完他試著掙開後麵的繩子,綁的太緊了。

黑白,淺笑:“怎麽舒服?你是想說我閉不住,可以原地解決吧!”。

初夏,臉漲紅:“少囉嗦,隨便你,我可沒說”。

他突然想到,衝外麵大喊:“喂,有人在吧,我要去廁所,開一下門”心中有種莫名的無力感,自己竟然跟別人嚷嚷著要去上廁所。

黑白:“有人說你的眼睛很漂亮嗎?”。

初夏漫不經心的回答道:“漂亮的不隻是眼睛吧!”,不時的向門外叫喊。

黑白:“嗬嗬——很漂亮”。

初夏忍俊不禁的說:“你今天跑來是要跟我告白的嗎?不要想辦法示好,我不會甩你一個人偷跑的——”。

黑白:“嗯,偷跑兩個人好掩護”。

初夏石化。黑白深呼吸,微微睜開黑水銀灌注的瞳孔,純淨的比黑夜更深。

黑白:“你的眼睛像露水打濕的藍莓”。

初夏愣了一下,淺笑:“藍莓嗎?這個比喻倒是新鮮”。

黑白不鹹不淡的說:“因為我想到的藍色隻有藍莓”。

初夏無言:“你可以不說話”。

小山上,黑白住的房子前,點亮一盞溫暖的路燈。

小信站在門口,來回徘徊著,擔心的自言自語道:“怎麽這麽晚了,還不回來啊。不會是被老爸抓走了吧”剛想到這是,有輛轎車開了過來,小信連忙收起手電筒,躲到

了門後。

從縫隙看到是格柵,他跑過去,拉住她的手,著急的說:“格柵阿姨,我的小黑丟了”。

格柵吃驚道:“什麽?”

格柵了解後,立馬給校長打了電話:“哥,小黑白還沒回來,不會是被你的學生給關在學校了吧”

校長眉頭緊鎖:“是嗎?沒有回家啊!今天在學校確實出了點事情——”

格柵火爆的吼了起來:“什麽?格先生,你讓她在你眼皮底下出事嗎?”

校長單手無奈按住太陽穴:“我已經問清楚原因了,會想辦法處理她們之間的關係,現在重要的是知道黑白在那裏?學生說她上午就離開了還是和初夏同學一起的”。

電話那頭安靜了許久,校長迷惑:“掛了嗎?”。

“黑白怎麽可能會和別人一起走,有沒有好好問清楚啊!”

格柵突然震耳欲聾的聲音,刺痛校長的聽覺神經。

校長隻是和她說了幾句話而已,卻有種心力交瘁的感覺,安慰道:“你別著急,明天我親自去問清楚,黑白不會有問題,你不要小看她了”。

格柵鬆了口氣:“嗯,也是。一定要快點找到她,不然事情會很麻煩”。

校長掛了電話後,撥了初夏的號碼,沒人接:真頭疼呢。

小信坐立不安,忍不住打給了鷹王。

那邊傳來了鷹王渾厚的聲音:“你是來跟我求饒的嗎?臭小子”。

小信氣憤的說:“我才、、、”,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格柵揪住了耳朵。

小聲的提醒:“注意態度,黑白”。

小信委屈的點了點頭:“我問你,你是不是派人抓走小黑了”。

鷹王心中得意洋洋:沒想到這幫家夥這次有點效率,做的不錯。

他痛快的說:“你快回來,然後和小黑丫頭一起參加我的婚禮,我讓你新媽給你們做點好吃的”。

小信,臉生氣的抽搐了幾下:“我才不要呢,你這個小矮、、、、”

格柵捂住了他的嘴:“小鬼,給我悠著點”。

小信的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心中覺得這個阿姨很可怕:“好,你先讓小黑睡我的房間”。

鷹王意外道:“不是閻王都不給進你房間嗎?”

小信,任性的說:“她喜歡安靜,不要隨便打擾她”說完就掛了。

坐在鷹王旁邊的女人笑了:“小信真是個溫柔的男子漢呢,這麽小就會考慮別人的感受”。

鷹王,吹了下他的胡須:“隻考慮那個丫頭騙子的感受,也隻對她關心”。

女人摟住他:“我的王,吃醋啦,不過她們是怎麽認識的”。

鷹王不爽的搖搖頭:“有一次孩子離家出走好幾天,固執的不管我怎麽做他都不回來,我也隻能找人遠處跟著。行人來去匆匆,誰會在意一個小毛孩,我想過不了幾天他肯定乖乖回來。這時候出現一個女孩,她穿著拖鞋,蹲在他旁邊吃冰淇淋,樣子好像很焦躁,連續吃了好幾杯。這個女孩後來每天都來,無事徘徊了一段時間”。

說到這裏眼睛裏閃著異樣的光芒,慈祥的笑了:“你知道後來怎麽樣嗎?”。

女人起身,饒有興趣的托著下巴:“你就別掉我胃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