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被她突然的舉動驚嚇到,想想不由覺好笑,調正表情,認真道:“丟了?”。
黑白乖乖的點頭:“丟了——”。
薄,臉轉過去,安靜的臉上露出一絲陰暗的奸笑:“是嗎?真讓人失望,明明我非常期待呢”。
黑白像是千斤壓頂,重的抬不起頭,弱弱的詢問:“道歉也不管用哈,那你說要怎麽做呢。我隻想小小提一點,當時是為了救你,才不小心丟在那個老樓頂上”。
薄,控製住笑意,為難的說:“也有道理,上次的事情謝謝了,這樣再失望也不好說什麽了,要不這樣——”。
“啊!我現在就去找回來,肯定還在,那裏去的人很少”,女孩雙手握拳,幹勁滿滿。
薄,有點意外:“喂!你會對一件事這麽積極,為什麽?”。
黑白認真道:“別人因為我的錯,感到失望,我怎麽還能事不關己呢”說完提著包朝學校大門飛奔過去。
“找到了,明天給你——”。
聽著走廊上的回音。薄,愣了一下,用手按住眉間,終於明朗的笑出聲:雖然我對老哥寫的東西不感興趣,不過這樣也挺有趣的。
黑白一路小跑,到達古樓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看著眼前陰森陰氣的樓房,黑白放輕腳步,神經繃緊,毛孔擴張。畏縮的走在巷子裏,朝老房子勇敢前進,還時不時故作鎮定的回頭看一眼。
突然看見前麵有個模糊的黑影,她托了下眼睛,抱緊背包,後退了幾步,隨時準備跑起來。
“喂——”。
“啊——”,黑白拔腿就跑,誰知太害怕,失去方向感,轉了一圈朝前方跑去,成功絆倒了‘黑影’。
黑白拿起包,拚命的朝他揮打。薄無奈吼道:“喂!是我啊,住手”。
黑白膽怯的微微睜開眼睛,滿臉疑惑:“、、、、、”。
薄放大聲音:“我就知道會是這樣,明明怕黑、怕鬼,害怕成這樣還要往裏爬”站起來,頭微抬,極度俯視她。
黑白像地鼠筆直的彈了起來,冷靜之後,淡定的說:“巧啊!你家在附近嗎?”。
薄無語,話題轉移的太爛了,我家在你隔壁!。他鬱悶的揉了揉被打紅的額頭,無奈道:“這般強悍,估計鬼見了也會害怕吧”。
黑白納悶的說:“對不起,不知道你在這散步,還打了你。我知道肯定很痛,因為包裏麵是石頭。
少年嘴微張,表情驚呆,一副千言萬語無從說起的悲哀。
兩個人邊說邊借著手機的微光,爬上樓梯。
黑白:“你怎麽比我先到,明明我先走的”。
薄冷笑:“我的腦子肯定比你的腿轉的快,我是開車來的”。
不說還好,說完黑白整個人消沉:對啊,我為什麽要用跑呢,就當是鍛煉吧。神,一般的恢複速度,和療傷技巧,整個人又恢複生氣,瀟灑淡定的走起來了。
這時巷子口傳出輕聲細語。
而在這座樓層對麵的危房中,窗戶邊上閃著微弱的燈光,模糊不清的印現出獰笑的嘴角,和駭人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栗。
薄,瞟了她一眼,雖然看不清臉上的表情,聽她的腳步和呼吸聲就知道她在害
怕。
他突然停了下來,緊跟在身後的人身體一震,話音更加安靜:“怎麽不走了?”。
薄實話實說:“你在害怕,白天來取就好,而且大概早就不在了。什麽風啊、雨啊、鳥啊、人啊!喜歡的估計早就拿走了”。
黑白歡笑,鬆了一口氣:“謝謝——我知道不會發生什麽,但依然會幻想有東西在。是有一點點害怕,不過沒問題的,我們走快點吧”。
薄佩服的豎起大拇指:“走吧!”。
巷子中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突然有人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噓——”,女孩輕聲提醒的說道。
男孩憋屈的小聲抱怨道:“部長,我困了,我想早點回去休息”,說完眉頭皺成波浪形。
水滴自豪的說:“有點冒險精神,回去睡覺有這麽浪漫嗎?心跳會加速嗎?”。
男孩眼睛變成尖刀狀,吼道:“拜托,心跳不是用在這裏的。我覺得一個人來這裏更浪漫啊,點上兩根白蠟燭,再換上一件白絲裙,妙哉”。
檀越用蘋果堵住他的嘴巴,冷靜的鄙視道:“小洛,好吵,不要像個沒見過市麵的村姑,這裏還隻是入口,激動的話到了裏麵在說”。
男孩垂頭喪氣,口齒不清的蹦出兩個字:“惡——鬼——”。
初夏不解的撓撓後腦勺,單純的問:“為什麽我也要參加呢?”。
銀西幸災樂禍:“當然是貢獻給,常年懸浮在黑夜的姐姐們,解解悶了”。
初夏保持微笑:“這位少爺,你女朋友看上我了嗎?最近你總是見我有仇呢”。
銀西低眉淺笑:“是嘛,理由很簡單——”。
初夏朝前走:“希望姐姐們能喜歡——”,心中不痛快的抱怨道:是那個稻草人自己的事情吧,我為什麽替她沉默,切——。
銀西打響手指,樂道:我看你準備沉默到什麽時候。
墨溫暖微笑,和初夏友好的打了招呼:“你好,我叫墨一一,見過幾次,可能你沒注意到”。
初夏微笑:“你好,看的出來你很喜歡看書吧”。
墨,有點意外:“你怎麽會知道?”。
“我隻要聽別人的聲音,就知道這個人的喜好和性格”。
墨怔怔的睜大無辜水靈的大眼睛,驚奇的看著他。
初夏,瞬間變成親切的鄰家大哥,溫柔的說:“玩笑、玩笑,隻是每次去圖書館的時候,都能看見你,所以想應該是真的很喜歡圖書吧”。
墨溫雅淺笑,食指含蓄的搭在唇上。
銀西跑上前,抓住心思全放在捉鬼上麵的部長,提醒道:“他們氣氛不錯哦,會不會小墨才是殿夏的真愛呢”。
水滴瞅了瞅,得意的說:“你見過殿夏對那個女孩溫柔說笑後,還有後續嗎?”。
銀西不滿的雙手環腰,讚揚道:“不錯,部長成熟了,會觀察了”。
女孩緋紅的長發在風中自由張揚的吹動,顯得格外奪目。她自信的說:“我的對手隻有一個,你最愛的妹妹嘍”。
銀西憨笑:“知道了,不用對我也充滿敵意好嗎?我是不會參與你們可怕的戰爭的,不管最後誰和殿夏走到最後,我都會支持祝福的”。
“都怪你,要不是你介紹,他們也許現在連陌生人都算不上吧”。
“這位姑娘,說話不要咄咄逼人啊!要不是她們認識,你也不會注意到夏吧!”。
水滴臉色陰冷,淺笑:“什麽啊,原來你早就知道啦。我一點也不吃驚,隻是拜托,不要在殿夏麵前說多餘的話”。
銀西正色道:“這樣根本毫無意義吧!就為了可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她打斷了。
水滴沮喪的垂下眼簾,平靜的說:“小銀,一定沒有羨慕過誰吧。當自己站在她麵前,那一點點自我安慰的自信,都被輕易粉碎的時候。因為她簡單的幾句話,開始討厭自己的一切。這時,你就不會覺得做這可笑的一切是毫無意義的。簡單說,她讓我羨慕轉為恨了”。
銀西壓抑的歎了一口氣:“抱歉,作為朋友什麽都幫不到你”。
“喂,別一幅我會輸好不好,報複的動力源比你想想的可靠堅硬”。
“嗯,玩可以,不要傷到了,你是,小櫻也是”。
水滴鄙夷的垂下嘴角:“所以別一副你最受傷的樣子,茉莉會心疼的”。
少年優美的瞳孔中勾起一絲悵惘,宛如烏雲常駐。他感慨道:“都是愛嗎?我不知道有多麽奇妙,但在我身邊確實看到改變了不少人,你是、墨是、茉莉是、連小薄——”說道後麵強調了語氣。
水滴難以置信:“你不會覺得小薄喜歡木偶吧”,說完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太大了,眼角下垂,誇張的衝後麵錯愕的幾個人笑了笑。
她一個人自說自話:“快點吧,看到樓梯了。到現在什麽都沒有,不會是騙人的吧”。
檀越和銀西無奈同情的笑了笑。墨四周環繞的黯然情緒,讓陰冷的黑夜氣氛更強烈。
初夏冰藍色的清眸,頗為冷冽,此時波瀾不驚的表情摻著一絲煩悶的氣象。
銀西稍微側過臉,心中感慨道:不隻是小薄吧!愛情的玫瑰藤蔓怎麽會隻攀附一個人。
突然一聲痛苦的尖叫,所有人的神經都被拉緊,內心惶惶不安。接二連三的貓叫、狗叫聲四起。
這讓他們更加提起精神。墨和檀越害怕的手拉著手,走在中間。洛卡安靜的躲在銀西的身後,像個受驚的小貓警惕的探出頭,視線好似要擴展到三百六十度,心髒快要跳到嗓子眼兒。
銀西看他的樣子,忍不住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笑道:“洛卡,來笑一個,眼睛瞪的更加驚悚,這樣更有視覺上的衝擊”。
少年照他說的照做,笑到一半,螺旋踢出去了,像個刺蝟炸開毛,吼道:“別開玩笑,怎麽笑的出來啊”。
緊張壓抑的氣氛因為這倆個人的吵鬧,輕鬆了許多。
水滴伸出勝利的手勢:“嘿——我可愛的戰友們。就是這樣,動起來,一定不能空手回去”。
大家無語:部長,你貪心到手的東西,很可怕。
隻有初夏沒有更多的表情,依然淡定。因為剛才的叫聲,反而讓他興趣飽滿。
他們來到頂樓,銀西輕輕的推開鐵門,立刻拿出強光手電筒,照著前方。
光打在一幕幻想連篇的畫麵上,估計現在就算是來了外星人,也沒人會移開視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