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走到黑白麵前,自然的說:“可以走了嘛,我想吃飯”,邊說邊用雙截棍擋住,女生們遞過來的飲料。

黑白愣了一下,撓撓鼻尖:“不知道,我站了有一會了,不過還沒有輪到我——”,說著看向校長,等待說明。

校長推開轉椅,暗傷:難道隻有我在擔心嘛,笨蛋你已經送進大白鯊的嘴邊了,你知道嗎?有點自覺啊。

導演和編劇閑聊結果:無奈的命運,是故事重要的紐帶。

不普通的人,普通的一句對話,瞎子也看明白,他們的感情比想象的還要好,簡直就像陪伴了很久的老友。這樣一來,就算校長請來了超級巨星,也不會有人被轉開注意力的。

女孩們一個個氣焰囂張,完全不像平時的小花癡。

黑孽,突然氣喘籲籲的跳上舞台,吼道:“今天就算被開除,我也不會讓那個賤人逃走的——”。

其他女生也在帶動下,圍了過去。

“哼,見鬼了,這種人讓你留下已經是仁慈,既然敢想誘騙薄”。

“天啊,我真想上去砍死她。明明是個醜女,活在垃圾堆裏就該滿足了”。

“呼——不要生氣浪費力氣,看我等會怎麽修理你”。

“我們和你不一樣,就算離開這裏,照樣有無數的學校可以轉,在這之前先滅了你”,女孩說著朝她吐口水。

、、、、、、、

大家比想象中更加激烈,毫不掩飾對黑白的厭惡。

水滴,滑開手機,淡淡的說:“時間差不多,校長我先走了,影視部新部員一名,名字叫初夏”說完推開椅子離開,臨走時瞥了一眼黑白,譏笑:這就是弱者該有的風景,不要試著往上爬,會摔得隻剩後悔,不過選擇在你自己。

校長難得的認真:“兩位今天還是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要忙,不送了”。

空餘,將兌換券折疊成大大的問號,高高舉起:“?”。

導演披上外套,拍了一下尚無的肩膀,簡潔說道:“走了——”。

他們倆個人竄到學校旁邊的超市裏,坐到窗戶邊的餐桌前。黃昏的晚霞,透過玻璃,灌溉每個角落。鳥兒們手牽著手,在窗沿上跳著活潑的舞蹈。男人們吃著泡麵,享受不同的一天,時不時望向大門的方向。

空餘,用筷子卷著拉麵,無精打采的問:“為什麽,我們要在曇花綻放的時候,離開呢!然後還像個小巡警,蹲在這裏狩獵”。

無良:“雖然那個笨蛋,整天跟個白癡一樣瀟灑,裝傻裝愣。但在自己喜歡的工作上,比誰都要認真”。

空餘兩眼發直:“嗯?簡單說,明白說,通俗說——解釋說——”。

無良,打了個哈欠:“就是說,那個家夥不允許自己,精心培植的新芽,被別人看到不好的地方,自尊心這種東西,真是麻煩”。

尚無搶答:“簡單概括,家醜不可外揚”。

“額——稍微有點偏差。打個比方,估計和我們想把作品最好的一麵,呈現給觀眾,是一樣的心態吧——”。

“了解——”。

“不過裝神弄鬼,最後嚇到自己,活該——”說著伸長舌頭,做了個鬼臉。

空餘,淺笑:“他搶了你女友嗎?這個恨他。你們固執的地方很像,對了,既然我們退場了,為什麽還要

在這裏靜觀打坐?”。

無良那兩條濃眉,像黑貓的胡須一樣跳動著,忍耐的說:“說了這麽多話,舌頭還沒咬斷真是可惜啊!”。

他將手散漫的搭在椅子上,視線認真的轉向正門方向,自信滿滿的說:“我覺得事情,不可能在裏麵友好結束,還有一件事情我有點在意——”。

“是關於那個女孩吧——”。

無良神奇的鼓起掌,百思莫解的垂下頭:“這都能猜到,腦殘不是絕症嗎?”。

空餘,笑裏藏刀:“小導,我幫你疏鬆一下筋骨吧,都坐了一天”。

“啊——”。

伴隨著男子的尖叫聲,和骨頭‘咯咯’的響聲,金裝的泡麵推銷傳單,飛到他的後背,有趣可愛的宣傳語:不要碰我,如果不覺得我好的話。

禮堂舞台上,黑白行走如風,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校長跟前。

校長雙手托著下巴,滿意的笑了:“謝謝,你要信任我”。

黑白苦笑:“我也不想一直挨揍,導演說不希望我掛傷去工作,雪碧叔你覺得我表演什麽好?”。

校長垂頭:“你完全沒看清事實,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嘛。不,可以試試——”。

兩個人竊竊私語後,黑白對著大家鞠躬,簡單的自我介紹:“大家好,我叫何必美。我要表演的是——”。

黑孽,厭煩的搖晃著:“我看你想玩什麽,不要以為校長可以幫你,這次你死定了”。

紅發少女微微,失控的罵道:“沒臉沒皮,你爸媽沒教你什麽叫自尊嗎?別人說你惡心,還在那不要臉的笑,我靠——”。

景宏皺起眉頭,擔心的問:“為什麽,都在針對她?”。

銀西,臉黑暗的讓人不敢直視,冷漠道:“是啊——為什麽都要對她這樣,明明什麽都沒做”,幾乎是一字一字的強調,說給自己聽。

初夏側臉斜視一眼銀西,表情嚴厲:大概猜到你在確定什麽,不過傷到她的話,我應該不會袖手旁觀。

突然他的手機響了,打開一看,是小櫻的來電,思量後還是接聽了。

“嗬嗬,這個時候打過來,不是常有啊”。

“嗯,那邊很吵,我不喜歡大聲說話”。

初夏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出去接電話:“稍等——”。

這邊,旗藍,輕快的跳到窗戶邊,為了更清楚的觀賞:讓我看看你是怎麽生氣的,一會加倍還給你。

水滴坐到影視部一塊,一幅女王的架勢,審視著舞台中間的黑白,狡猾的笑了:“多麽狼狽難看,在這裏,弱者沒有存在的必要。抱歉,遊戲有遊戲的規則”。

在黑白眼裏,這些陌生的麵孔,他們的麵具和臉皮,已經合在一起了,麵具之下早已血肉模糊。

她笑的浮誇:“嗯,抱歉,爸媽教會我的隻是悲痛和忍耐——”,眼裏露出朦朧的無奈,和心灰意冷的自嘲,讓看的人心跟著一沉。

聽到這句話的銀西,睜大的雙眸,淚水滴答的砸在折扇上。心中肮髒的黑色烙印,被清洗消磨:我在傷害一個隻剩下,孤獨和傷痛的人嗎?我——我——到底想要證明什麽?。

大家安靜細聽之後,是一陣錯雜的譏刺。

黑白被這些比野獸還要凶惡的目光,蠶食著。比想象中的要可怕無望,讓自己

的心覆蓋上一層冰霜。

薄,似雪花涼薄的麵龐,燃燒起火來,格外的可怖。他慢條斯理的挪開右腳,準備出手的時候,被不知何時走過去的墨拽住了。

墨,認真說道:“現在你過去的話,隻會讓她們更氣憤”。

薄,冷道:“放開——”。

墨:“你根本就不會應付這樣的事,待在這裏就好,交給我——”說完大步走向,被包圍住的黑白麵前。

她風速靠近,用身體掩護,擋住了大家的視線。一隻手輕輕攔住黑白的腰,像是在保護她一樣,同時另一隻捂著鋼筆的手,爆發性的戳向她的腹部。

黑白狠狠的將她推開,墨也配合的摔倒,並撞上其他人,無辜可憐的揉了揉自己紅腫的胳膊。

同學們暴跳如雷,上前就將她按到在地上,指著鼻子罵。

“去她媽的,竟然敢打了宮主墨,老子要你好看”。

“木偶,全城最醜女孩,大人了,不但長得難看心更加醜陋,真讓人無法直視”。

“呼呼——我忍無可忍了——跟你拚了,叫你欺負人”。

她們沒完沒了的說著,把責任全推給黑白,一切都是她自找的,說完大家一擁而上,勢必將她粉碎成灰燼。

黑白臉貼在冰冷的地麵上,一隻手小心翼翼的護住疼到麻木的腹部,心中害怕會出現一個大窟窿,而另一隻手僵硬膽怯的抱住頭。

圍觀的同學蜂擁而上,不管不顧的踢她踩她,動作幹淨凶狠,不遺餘力。

黑白的世界昏天黑地,沉重的好似被困在懸崖邊緣。

“真遺憾,導演——,不太像樣,我可能又受傷了”,勉強的揚了下嘴角,這不是她想說的,想要告訴自己的是:要不用掉所有的錢,買一艘大船,一個人漂流在自由的大海上,啊,糟糕,被阿桃看見這幅樣子,恐怕會哭吧。

在玩撲克的導演突然表情嚴肅,站了起來:“到現在還沒有人出來,一定意外之外的意外,我們進去吧”。

尚無大步的跟在後麵,喊道:“喂,你這麽著急做什麽?”。

銀西他們和校長反應過來的時候,現場已經一片混亂,影視部的少年們立馬上前攔阻。

薄,拉開擋在眼前的人,聲音在顫抖,內心害怕的空****,隻知道自己離她距離很遠,牽著的那根虛實的蜘蛛絲,要扯斷了。

校長將話筒的聲音調到最大:“你們一個都不要離開,在沒有我的允許前”,聲音嚴厲的像是一切的製裁者。

慢慢擠出外圍的一幫女生,相互使了個眼色,乘亂悄悄朝後門移動。

校長:“在走一步,是要我就地正法嗎?”。

她們被這股威懾的氣場,嚇得大驚失色,頭皮發麻,不敢在隨便亂動。

突然墨大聲的哭叫了起來:“血啊!流了很多血,怎麽辦?快點送醫院啊——”。

同學們有點慌亂的後退著,出氣之後意識到問題比想象的還要嚴重,都在心虛的表現的和自己沒關係。

校長匆忙的跑過去,後門的那幫女生借機逃跑了,引的其他人紛紛離開。

人散去的舞台上,有種邊塞荒涼蕭條的景象,躺在中央的女孩纖細的胳膊,堅硬的撐起自己的身體,全身都在顫抖著。他們想上前扶起,但那個眼神冰冷倔強的不可侵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