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旗你是小孩啊,不要再鬧了,隻是答應你見朋友的”,順著說話的聲音,一個少年手裏拿著甜筒,似笑非笑,洋洋盈耳的走近。
大家都驚奇的上下打量,漆黑的皮膚,淩亂的頭發,黑色風衣下麵竟然配著一條綠色印花的沙灘褲,讓人移不開視線。
洛卡,眼睛拉成一條線:“啊,變態家族,齊齊亮相”。
旗藍,不滿的咋舌:“切,少囉嗦,我就是喜歡這種需要馴服的”。
少年瀟灑的邁開步子,身上無色卻在叫囂的氣場,閃耀了大家的眼,不由感慨。
他好奇的探頭看向黑白,兩個人異口同聲‘喔’後,又忍不住低頭捂著嘴喜不自勝,心中暗道:這個人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好笑了。
大家完全讀不懂這種奇怪的反應是怎麽發生的。
阿娜爬到少年的肩上,俏皮的問:“啊!小紅笑了,為什麽?”。
少年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雙帆布鞋,親切的說:“阿娜,快把鞋穿上了,不然會感冒的”。
阿娜膽怯的躲進,旗藍的懷中,頑固的說:“不要,冷的話會把腳伸進小籃的口袋,所以不要鞋”。
少年頭疼的歎了口氣:“算了——”,抬頭看向黑白,雖然猜到她現在的情況,估計我要裝作不認識吧,而且這個造型太震撼了。
他拖著旗藍,坐到銀西旁邊,專心的舔著甜筒,看向舞台的時候,驚訝到了:沒想到連導演和編劇都來湊熱鬧,黑白小姐,你有點麻煩呢。
銀西用扇子隔在他們中間。
少年受傷的說:“小銀,有點過分”。
銀西死死盯著他的黑皮膚,正經的抱怨道:“誰讓你又塗些奇怪的東西,掉色碰到我,會困擾”。
少年百般無奈:“不這樣做,認出來了,又不能安心玩,當然你不覺得這身打扮超酷嘛”。
看著他興奮期待的等待別人讚美,大家默契的選擇無視。
黑白站在舞台中間,有點傷腦筋:為什麽劇中戀人也過來了!這個無所謂,我還有幾秒的時間考慮,瞞過導演和編劇的眼睛。突然感覺背後滾燙,他們的目光太強烈了,估計混過去不大可能。
同學們的視線都被那些美麗的人,自然吸引過去,沒有人還會留意黑白。
從頭堅持睡到最後的薄,閃動濃密纖長的睫毛,慵懶的打了個哈欠,輕聲道:“喲,在我沒找到你之前,自己出現了”,因為話筒沒有關閉,聲音清澈的灌進每個人的耳朵,但是內容沒有吸收。
黑白:“?”。
大家吃驚的議論起來,這句話到底有怎樣的深意。
初夏無所謂的玩著手中的琉璃球:啊,好無聊。
景宏好奇的問:“薄,認識那個女孩嗎?聽的出來關係有點特別”,難道說之前的改變,也是因為她,有點小意思。
洛卡忙掩護:“噓,小聲點,要是被墨聽到你說薄喜歡木偶,會拿你煲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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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稍微冷凍了幾分鍾,好朋友幾個人,都
附和的點點頭,但思考之後,猛地站了起來。
幾個人異口同聲,喊道:“什麽?薄喜歡木偶?”。
“啊——”,銀西無力的按住太陽穴:“說出來了——”。
洛卡機械的側過臉,確認少女們的表情後,選擇了奔跑的方式,消失在眾人的詫異中,埋怨道:“都說別告訴我太多秘密了,根本就是給自己的陷阱。
薄漠不關心的看著窗外,心中在想一直以來的疑問:為什麽上次電話是初夏接聽,什麽經常逃課,上次的巧克力棒,吃完了嗎?恍然大悟的回答還是——為什麽?
圖號號迷糊的看看他,又看看她:啊啊,戀愛從來都是一場無法預料的冒險。
混亂中,墨,意外的冷靜,堅定懇求的看著薄:拜托了,讓這一切隻是個噩夢。如果時間,不能倒退到你討厭她的時候,就退到我們遇見之前。這種膽戰心驚,若即若離的感覺,不想在被這討厭的感覺牽製了。
空餘向嘴中高高拋棄瓜子:人物都收集齊了。
導演冷笑:“真是熱鬧,我的電影都沒這麽多意外和驚喜”。
校長愁眉緊鎖:“要是挖苦,真是會挑時機”。
導演:“這麽都個性的人物登場,我最在意的還是那個女孩?可以的話,我想快點看她表演”。
校長恨不得將他打包快遞,寄到動物星球。
水滴開始無聊的修起指甲,閑說道:“校長,其實我隻要初夏就夠了,何必再這樣浪費大家時間”。
導演討厭這種高傲自大的人,說道:“挑選別人之前,檢查自己合格了嗎?”。
水滴自信的露出明眸皓齒,淡笑。
黑白認為自己聽到了,不得了的一句話:那個熊貓男孩嗎?對了,上次的事情還沒有說謝謝,等會一定記住了,記住。入的點比較靠邊,她的思想一下子被帶偏了。
場下坐著一群永遠不會吝嗇發言的觀眾,男生冷嘲熱諷,女孩用詞更是不堪入耳,都在唾棄怒視,一步未動的黑白。這些對黑白來說,恰似秋風過耳,沒有應該要生氣的地方,應該說生氣了也沒用。
校長嗅到進擊的味道,想要轉移他們的視線,微笑說道:“好嘞,接下有請我們美麗校花水滴部長,來一段意想不到的表演,哈哈——”。
水滴不滿的別過臉:“誰要妨礙這出好戲——”。
導演:“我也更期待這個女孩,不要找閑人浪費時間了”。
水滴優雅的走到舞台中央,高傲的說:“閑人?看仔細了大叔,什麽叫完美”。
舞台中央擺放了來一架鋼琴,穿上藍色禮服的水滴坐在聚光燈下,就像是夜間的精靈,指尖劃過的音符像是魔法,大家隨著她的琴音或喜或悲,完全的沉醉。曲終,燈光亮了,大家才意猶未盡的鼓掌。
編劇點頭笑了:“你好像說錯話了,惹毛了孩子”。
導演壓低了帽子,無趣的說:“牛奶有嗎?”。
檀越開心的說:“果然,部長的鋼琴是聖水,我的心很安靜”。
銀西有
點在意:就算拿水滴晃一下眼,大家可能這樣算了嗎?現在還是讓那個女孩離開比較好啊。
導演讚許道:“校長不錯,繼續努力吧!”
校長嘴角抽了幾下:“不要給我擺出前輩的樣子,明明比我小,個子比我矮”。
見大家的心情又躁動了起來,校長拿出手上最華麗的一張牌,讓初夏出列。
他取出相機,在室內悠閑轉了一圈,不經意的按下快門。所有看到他專注、沉浸其中的樣子,都會被深深牽引住呼吸的頻率。
當照片投射在銀幕上,大家感到心砰砰的加速,啊!原來禮堂是彩色的。
不論是拍攝的角度,畫麵布局還有燈光,都掌控的非常完美。簡單的大禮堂,從他的瞳孔望去,是美妙的與眾不同。
大屏幕上換成其它的景物圖片。
導演笑聲清揚:“很不錯”。
編劇瞳孔放大,認真的說:“超幸運,找到了,影子——不知道這個人能不能外借呢,我想知道他的故事”。
初夏的作品中,那些常見的景色,卻是人們容易忽略的角落,在他的鏡頭下,可以美的那般猖狂。
日薄西山,老人在河邊垂釣半睡半醒。
白色的天空,點綴的是藍色星星狀的雲朵。
荷花的粉紅漸變花瓣,在美人,潔白裙擺下飄走的瞬間。
還有占了整張畫幅的,星空般的藍瞳,映射著美麗的鄉野,飽含熱情和美好的生活態度。每一幅作品都讓人為之震撼。
薄眼角上揚,閃爍著清淡的光芒,嘴巴微張:“喔——漂亮——”。
水滴得意的說:“站在鏡頭後的你,就是一個魔術師,真想站在你的鏡頭前,不過你好像沒這個意思”。
銀西:“嗬嗬,很有誠意啊”
黑白靜靜的仰望著幻燈片,一張又一張的跳轉。
當她看到一幅小女孩在大樹上係著風鈴的照片時,露出向往的神情,不由在想:這個人眼中的世界,我也想看見,隻要靠近一點點也好。
比賽結果顯而易見,沒有不合格的可能。男生們輸的心服口服,女生們愛他愛的更熱烈。
校長打算讓薄,結束這場比賽好了:“小薄同學,差不多到你了”。
薄想法單純,隻是運動而已。他從腰間抽出一根雙截棍,雙截棍在手裏自如的轉動著,越來越快,轉出了不同花樣。隨著大家的掌聲,他又加了一個進去,交織變化著,技術嫻熟,接著變成四個,在空中轉成了一個圈。女生尖叫了起來,像是在看雜技一樣。一套完美的動作結束後,雙截棍漂亮的落在了他手裏。
他用衣領擦去臉上的汗,女生們臉紅的捂著嘴,沒有想到安靜似水的薄,會有這樣野性力量的一麵。
編劇陰沉的幹笑:“真是不錯呢,那麽棒的肌肉,看來平時沒少鍛煉啊,我也想要呢,明明看起來很弱”,說著勉強撐起的外套,從肩上滑了下來,露出了骨感纖瘦的身體。
校長和導演識趣的移開視線: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惹他比較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