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澤和蘇果的婚禮隻打算請他們的家人和最親密的朋友參加,所以知道這場婚禮的人數並不多,但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人已經知道了。

就是此時暴跳如雷的江燁梵。

當他手下的人告訴他這個消息的時候他還在想要怎麽才能勸蘇果回家。

江燁梵的眼神冷了下來,“看來我是對你太好了。”江燁梵咬牙切齒地說道。就在這時房外傳來了嬰兒的哭聲,江燁梵出去看到江奶奶抱著江瑾瑜一直哄著,可是江瑾瑜的哭勢卻毫不收斂。

“這是怎麽了,瑾瑜一向很乖的。”江燁梵接過江瑾瑜繼續哄他。

“剛才還好好的,突然一下就哭了,孩子大了,開始有自己的情緒了。”江奶奶無奈地說道,“孩子還是由媽媽來帶最好啊。”江奶奶說的“媽媽”自然不是被江燁梵禁足的蘇米,而是不肯回來的蘇果。

“我一定會把瑾瑜的媽媽帶回來的。”江燁梵抱緊了江瑾瑜,想從他的身上汲取一些溫暖。

江瑾瑜似乎能看透江燁梵的心思,很快就不哭了,並且對江燁梵咧嘴大笑,好像在安穩他似的。

這天,景天澤和蘇果一起去試婚禮的禮服,由於景天澤已經許久沒有出現在蘇果麵前騷擾蘇果了,他們便對此放鬆了警惕。

到了店門口後,景天澤先把蘇果放下了車,自己再去找地方停車。

不料蘇果下車後不久就被擄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還未走遠的景天澤從後視鏡裏看到這了一切,馬上開始追逐那輛車。

蘇果在車裏不停地掙紮,但有兩個身強力壯的黑衣男子限製了她的行動,蘇果發現自己的掙紮隻是徒勞,慢慢地安靜了下來。

蘇果觀察著車內的環境,除了自己和製服自己的兩個人黑衣男子之後,車上隻有一個司機,別無他人。

其中一名黑衣男子發現蘇果到處亂轉的眼睛,當機立斷地給蘇果戴上了眼罩。

這些人是陌生的,這輛車是陌生的,眼前甚至還是漆黑的,這一切給蘇果帶來了無窮的恐懼。

“不如把這娘們直接綁起來吧,我們還省事了。”蘇果聽見一個人說道。

“不行,老大說了要毫發無傷地帶過去,萬一手腕上有勒痕或者磨破了點皮,我們可怎麽交差。”另一個人反駁道。

蘇果聽著兩人的對話,她不知道自己會被帶來哪裏去,不知道自己的結局會是怎樣的,她也不知道景天澤一直在與這輛車展開拉鋸戰。

上了高速之後兩輛車的車速就開始飆升,黑色轎車由於性能較優,所以一直處於優勢地位。

在車裏的蘇果隻覺得司機的這種開發簡直是在玩命,並沒有往其他方麵多想。

而在追逐這輛車的景天澤已經緊張地滿手都是汗,方向盤都要握不穩了。

景天澤多此即將追上那輛車,但每次又都很快地被甩掉,應該是對方在逗自己玩。

兩個車通過了生死時速般的高速公路,前麵的黑色轎車左拐右拐地出了市區,開向了郊外。

景天澤沒有多想地一直跟著前方的車,他一心都在祈禱蘇果的平安

黑色轎車開上了荒無人煙的鄉間小路,這樣的路況任憑再好的跑車也無法展現出實力,這無形之間給了景天澤一個很好的機會。

終於在一個彎道的時候,景天澤找到了突破口,他的車經過那個彎道之後幾乎與黑色轎車處於平行的位置。

景天澤打方向盤,準備逼停那輛車。

可黑色轎車的司機也不是吃素的,他早就看破了景天澤的計劃,直接一個甩尾撞上景天澤的車。

巨大的撞擊力讓在轎車後座的三個人收到了很大的衝擊,“你在幹什麽!”蘇果恐慌地呼喊道。相比之下兩個黑衣人就顯得十分淡定,他們已經習慣了司機這種損人不利己的開法。

景天澤的車受到撞擊後向右滑行了幾米,景天澤馬上控製方向盤,讓車回到正常的行駛軌道上,車子沒有受到很大的影響,但黑色轎車再次超過了自己,一次大好地機會就這麽被破壞了。

又是一個彎道,黑色轎車用完美的漂移通過了彎道,而景天澤則是已保險的方式通過彎道,這使得兩輛車的距離又拉大了。

景天澤看情況不妙,顧不上那麽多了,他決定在下一個彎道賭一把。

下一個彎道很快就要到了,在看到彎道的時候景天澤非但不加速,反而還提速,隻有這樣他才有可能瞬間超過黑色轎車。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眼看著景天澤就要成功了,可沒想到當車子經過彎道的時候抓力不夠,直接翻倒了出去。

黑色轎車的司機看到了景天澤翻車了,不屑地笑了,繼續大膽地向目的地行駛著。

景天澤的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景天澤被震得暫時失去了意識,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困在車裏。

車子現在是倒立的狀態,無論景天澤怎麽努力也打不開車門,景天澤擔心車子萬一漏油很容易發生爆炸,心裏一急就更加打不開門。

景天澤第一反應就是像景天佑求助,他也確實這麽做了。

謝天謝天,景天澤手機的屏幕雖然被震碎了,但是依舊還是能夠打電話。

景天澤把自己的情況向景天佑說明後,景天佑馬上定位了景天澤的位置,說很快就會來救他。

聽到景天佑這麽說景天澤就放心了,景天佑說會救他就一定會來救他,景天澤這麽多次讓景天佑幫忙,景天佑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

景天澤額頭上的血一直不停地流淌著,隨著時間的推移,血越流越多,景天澤昏死過去。

景天佑定位到景天澤的位置後馬上出發去救景天澤。

出辦公室的時候剛好瀟然來了,“怎麽慌慌張張的,臉色還這麽難看,發生什麽事了?”瀟然關心地詢問道。

“景天澤在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出車禍了,車門打不開,他逃不出來,我要去救他。”

“我跟你一起去。”

一路上景天佑一直在提速,瀟然看著碼數一直飆升,提醒他道:“你再這麽開下去,還沒等我們到景天澤身邊,我們就先出車禍了。”

被瀟然這麽一說,景天佑才發現自己的行為有多危險,漸漸地降了速,

但還是維持在一個相對較快的速度上。

景天佑和瀟然趕到的時候景天澤已經完全沒有了意識,他們很快把景天澤救了出來,往最近的醫院趕去。

到了醫院,景天澤被推進急救室。

景天佑看著正在手術中的紅燈,非常非常的焦急。瀟然拿著紗布向景天佑走來,“把手包一下吧,在流血。”

景天佑伸手看了一眼,真的在流血,他都沒有發現,這些傷口是在剛才為了救景天澤時景天佑徒手掰車門時弄到的。

瀟然直接替景天佑包住了傷口,“紗布隻能暫時止血,你去樓下找個醫生看看手吧。”瀟然心疼地說道。

“不,他還在裏麵,我不能走。”景天佑斬釘截鐵地拒絕了。

“你在這也幫不上什麽忙,還是先管管你的手吧。”瀟然真是對景天佑無語了。

“我就是想在這陪他。”景天佑還是堅持不走。

瀟然了然地一笑,“你不恨他了嗎?”

景天佑被這簡單的六個字震得說不出話來,是啊,景天澤出車禍他不應該高興才是嗎,為什麽現在他會有這種反應?

這是,手術室的門被推開。

“病人對血庫的血產生了排斥反應,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

“我,我是他弟弟。”景天佑馬上回答道。

“血型?”

“B型。”

“跟我進來抽血。”

景天佑毫不猶豫地就要跟護士走,瀟然拽了他的胳膊一下,說道:“我希望你能認清你自己的情感,不要再糊塗下去了。”

景天佑躺在病**被抽血的時候一直想著瀟然的話,自己的真實情感嗎,到底是什麽呢。

護士進來了,景天佑從**坐起期待地問道:“護士小姐,我的血他可以用嗎?”

“嗯,已經成功輸進去了,果然是血濃於水。”

“那他會……會有事嗎?”

“看著挺嚴重,但是他運氣很好,沒傷著內髒,某種意義上來算隻是輕傷而已。”

得到期望的回答之後景天佑重新躺回了**,“真是太好了。”景天佑喃喃道,他的眼角劃過一滴淚水,打濕了枕頭。

“你們兄弟感情可真好啊。”護士一邊替景天佑處理傷口,一邊感歎道。

“你真的這麽覺得嗎?”景天佑反問護士。

護士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回答道:“長眼睛的都看出來你有多關心你哥哥了,你自己看不出來啊?”

“我好像真的沒看出來。”

護士替景天佑包紮好後,教訓道:“你們年輕人就是矯情。”

護士走後,景天佑看著自己手臂上插著的輸血管,現在還在源源不斷地往景天澤的身體裏輸著血,那血的顏色就像他跳動的心髒,鮮活的情緒告訴他,他好像不是那麽恨景天澤。

瀟然和護士的話可能都是對的,他真的又糊塗又矯情。

景天佑看向白牆,仿佛能把牆壁看穿似的,他對著牆壁說道:“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你好了之後,我,我向你道歉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