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佑由於被抽走了過多的血,他也需要留院觀察,瀟然特地讓醫生把景天澤和景天佑安排在同一間病房。

景天佑看著醫院潔白的床單,潔白的被子,他很害怕,他的外婆就是在這種環境中去世的。

醫生來病房進行例行檢查,景天佑抓著醫生問道:“醫生,他還沒醒,不是說不嚴重嗎?”

“小夥子你放心,他隻是失血過多,暫時性的休克,等他睡夠了自然就會醒了。”景天澤的主治醫生是一名有點年紀的老醫生,他見慣了這種場景,非但不嫌棄景天佑太小題大做,還耐心地安慰他。

景天佑聽到醫生的這麽說,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沒過一會兒後他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瀟然買好食物回到病房的時候看到景天澤和景天佑分別安睡在兩張病**,氣氛靜謐又和諧。瀟然靜靜地看著景天佑的睡顏,小聲地說道:“天佑哥,我想你的心結已經解開了,真好。”

這時景天澤的**傳來了稀稀疏疏的動靜,瀟然轉頭看向那邊,發現景天澤已經醒了,“天澤哥,你覺得怎麽樣?”

景天澤捂著自己的腦袋,目光迷茫地說道:“這裏是醫院?我現在腦子好亂。”

“這裏是醫院,天佑哥也在。”瀟然指了指景天佑的床位,“是天佑哥把你送來醫院的,他還給你輸了好多血,現在睡著了。”

“天佑……”景天澤想起自己昏迷前的處境。

“天澤哥,我真希望你能看到天佑哥為了救你而所做的一切,他手上的傷是為了把你從車座解救出來,徒手掰車門造成的。”瀟然眼裏含笑地看著景天澤,“我猜天佑哥醒來之後應該會向你承認以前的錯誤,你到時候能冰釋前嫌地原諒他嗎?”

“不能。”

瀟然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含笑的眼神呆滯了。

景天澤輕笑了一聲,說道:“我從來就沒有怪過他,哪來原諒這一說,況且我沒覺得天佑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

“要不是你受傷了,我真的要揍你了。”瀟然揮了揮拳手,開玩笑道。

“哈哈,不要這麽暴力嘛。”

“話說回來,天澤哥,你怎麽會去那種荒郊野嶺的地方,還出了車禍?”

被瀟然一提醒,景天澤的心猛跳了一下,“蘇果,果果,她,她被人綁架了!”

景天澤忽然渾身顫抖起來,他想起他從後視鏡看到蘇果被人強行拽上車,之後他玩命似的追逐那輛車,最後出了車禍,那輛車也消失地無影無蹤。

“天澤哥,你先冷靜一下。”瀟然安撫道。

“不行,我不能繼續躺在這裏,我要去救蘇果!”說罷景天澤就要去拔掉輸液管,被瀟然眼疾手快地攔住了。

“不要衝動行事。”未滿十八歲的瀟然現在渾身散發出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威懾感,這與他的娃娃臉非常違和。

他們的動靜吵醒了景天佑。

“哥!”景天佑滿頭大汗地從夢中驚醒,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向景天澤的床位。

他驚喜地發現景天澤已經醒了,但同時也發現景天澤和瀟然的表情都不太好看。景天佑擔心是醫生對他們說了什麽,緊張地問道:“哥,瀟然,你們剛才在說什麽?”

景天澤看著景天佑,心情莫名地平靜了不少,把他出車禍之前的事事無巨細地描述了一遍。

“光天化日地竟然敢在大街上綁架,我派人去查查當地的監控,看看那輛車的車牌,和最後出現的地點。”景天佑托她媽媽的福,沒少見到過這種事,處理起來自然得心應手。

“一定要快,我怕他們會對蘇果不利。”景天澤焦慮地說道,他的表情看起來仿佛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如果是一般綁架的話,綁匪肯定會來要贖金,在這之前他們一定會保證人質的安全,所以這一點暫時不用太擔心,我想蘇果現在應該隻是被他們關起來了。”瀟然冷靜地分析道。

“我懷疑一個人。”景天澤的眼睛裏迸射出熊熊的怒意。

“江燁梵。”景天澤景天佑異口同聲地說道。

他們對視了一眼,“現在就等我手下的人去查那輛車的主人了。”景天佑說道。

“蘇果現在下落不明,我不能就這樣躺在醫院,我要跟你手下一起去調查這件事。”瀟然有了經驗,早就死死扣住景天澤躁動不安的雙手。

景天佑向瀟然讚賞地點點頭,“哥,我手下的人可都是專業人士,你去了也隻是添亂,你還是安心地好好養傷,等我這邊的消息吧。”

“可……”

“好了,不用說了,就這麽決定了。”景天佑霸道地說道。

“霸道總裁。”瀟然打趣地說。

“咳,那個,霸道總裁現在有點事想對景天澤先生說。”景天佑坐直了身子,就像一個犯了錯誤,即將要被媽媽懲罰的孩子。

瀟然見狀,會意地說道:“那我先回避一下啊,你們兄弟倆慢慢談。”

景天佑抓住了瀟然的手腕,“你別走,你在我還能有點底氣。”

瀟然偷偷地對景天澤使了個眼色,景天澤了然。

“霸道總裁可以不用多說什麽了,我不管你是霸道總裁,還是無能書生,我隻知道你是我的好弟弟。”景天澤慈愛地看著景天佑說道。

瀟然看著景天佑呆呆的樣子,實在忍不住捅了一下他,“誒,霸道總裁先生你倒是說句話啊。”

“哦。”景天佑依舊呆著。

“傻了。”瀟然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對景天澤說道。

“哈哈哈哈哈……”病房裏傳出三個人爽朗的笑聲,那笑聲是真實的,是痛快的,是無所畏懼的。

……

那輛黑色的轎車甩掉景天澤後繼續在蜿蜒的小路上行駛著,進入了深山,穿過了叢叢樹林,在一座吊索橋前麵停了下來。

這座吊索橋無法承受一輛車的重量,其中一名黑衣人把蘇果扛下車,徒步往目的地走去。

蘇果在黑衣人的肩上不停地掙紮,對黑衣人拳打腳踢,激烈的動作使得吊索橋劇烈地搖晃,黑衣人威脅道:“你知不

知道我們現在在哪裏,隻要我一鬆手,你就馬上會掉入萬丈深淵,不信的話你可以繼續胡鬧。”

蘇果感受到了橋麵的晃動,相信黑衣人說的是真話,便安靜了下來。

在吊索橋對麵百餘米的地方有一棟別墅,別墅的外觀很美麗,但有些老舊,在加上坐落於深山中,顯得很詭異。

“咿呀——”黑衣人推開別墅的大門,許久沒有人居住,沒有人打掃的別墅已經結了很多的蜘蛛網,雖然別墅的門被打開,但是奇怪的是光線並沒有照射進別墅,別墅還是黑茫茫一片。

黑衣人把蘇果扛進別墅,來到別墅二樓的一間房間裏,對一個人說道:“老板,你要的人帶來了。”

被黑衣人稱作為老板的人並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

黑衣人把蘇果放在地上後,就走了。

蘇果的手腳恢複自由後,她第一個動作就是要去摘眼罩。

但她沒有成功,因為她的雙手在第一時間被手銬銬在了柱子上。

“你是誰!你把我綁架來想幹什麽!”蘇果憤怒地吼道,她想這個人一定是個變態,要不然就是個瘋子。

“你以為你不說話就沒事了嗎!”蘇果用腳胡亂地踢踹著,一不下心踹到了床沿,疼得直吸氣。

“腳很疼吧。”那個人終於開口道。

蘇果認得這個聲音,這個聲音的主人從骨子裏確實是一個變態,她怎麽能忘了這一點呢。

“江燁梵,你究竟想幹什麽?”蘇果冷冷地質問道。

江燁梵幫蘇果取下了眼罩,蘇果適應了黑暗的眼睛沒有因為突然見光而有任何不適,因為這間房間沒有陽光的照射,隻有兩盞昏暗的壁燈。

出現在蘇果眼前的果然是江燁梵的臉,蘇果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原因,江燁梵顯得很憔悴,甚至有點無助。

江燁梵又不說話了,他就這麽安靜地盯著蘇果看,他好害怕,他害怕眼前的這個人會投向他人的懷抱,從此不再屬於他。

沒有得到回應的蘇果也不再說話了,偌大的房間裏隻有兩人微弱的呼吸聲,兩人就這麽對視著。

神奇的是明明房間是昏暗到幾乎看不清東西的,可他們卻能清楚地讀出對方眼神裏所傳達出的情緒。

江燁梵再也受不了蘇果用仇恨的目光看著自己,他上前吻上了蘇果的眼睛,強迫蘇果閉上了眼。

江燁梵伸出舌頭一下一下地舔著蘇果的眼皮,又用舌尖輕掃過睫毛,一圈一圈地在蘇果的眼睛上打轉,左眼舔完舔右眼,好不快活。

蘇果完全沒有想過要掙紮,因為她知道掙紮隻會是無用功罷了,江燁梵反而為因為她的反抗而更加獸性大發,她要是乖乖地順從,後果一定會比反抗來得好。

果然,江燁梵玩膩了就放過了蘇果的雙眼,蘇果由於眼皮上沾上了太多江燁梵的口水,黏黏的感覺令她無法完全地睜開眼睛,微張的眼睛沒有任何威懾力,反而有些楚楚可憐。

江燁梵看著這樣的蘇果,喉結上下滾了滾,咽了一口口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