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身體VS大腦
午夜十一點半,池仁和江百果行駛在從無誤沙龍回家的途中。
二人心懷鬼胎不是什麽新鮮事,但卻難得懷了大同小異的鬼胎,或者說,是難得不謀而合的“色欲熏心”。江百果仗著小巧玲瓏,雙腿蜷在座位上,麵向池仁,可以說是對他目不轉睛。池仁不可能不為所動,時不時就轉過頭看江百果一眼。
“餓了?”他問她。
“吃的699一位的海鮮自助,真的是扶著牆出來的。”江百果意猶未盡似的。
“怪不得一身腥……不是,一身大海的味道。”池仁找回少得可憐的理智,偷襲了一把,“和誰吃的啊?”
“還不到公布答案的時候。”江百果卻無懈可擊,並聞了聞自己的味道,像是自言自語,“那我回家先洗澡好了。”
就這樣,池仁那約等於零的理智又灰飛煙滅了:“可你看起來真的很餓的樣子,好像能吃下……一頭牛。”
江百果笑出聲來,除了動口,還動了手,捏了捏池仁的臉頰:“你是想說,我看起來好像要吃了你吧?”
此後,池仁就幾乎沒有再看江百果,畢竟,打著超速行駛的擦邊球,倘若再三心二意,那可就真是玩兒命了。直到一路順風地抵達了目的地,池仁熄了火,可二人還沒來得及下車,趙大允致電了池仁。
江百果沒在客氣,一看是趙大允,當即按住了池仁的手:“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百果,你中午才說過,全聽我的。”池仁也恨趙大允什麽時候打來不好,偏偏這個時候,但事關重大,他不得不坐懷不亂。
“就這一件事,聽我的。”江百果堅決,“池仁,你等了十五年了,還在乎這十幾個小時嗎?”
池仁在接通趙大允的電話後,仍有短暫的遲疑和默默,但最終,他還是對趙大允照搬了江百果的軍令如山:“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從樓下到樓上,池仁對江百果一言未發。
對池仁而言,他離他的目標前所未有的接近,盡管早在他青春年少之時,他也有想過一腳油門狠狠地踩
下去,將曲振文撞個粉身碎骨一了百了,但那時的他,甚至接近不了那時的他。但今天,以他的決心和財力,想對曲振文手起刀落……絕不是癡人說夢。姑且不論那刀一落,會不會傷了他,乃至江百果,光是勝利在望,也足夠他飄飄欲仙的了。
外加上,江百果又對他投了降,萬事俱備,連東風都不欠了。
也就怪不得他滿腦子的五彩斑斕了。
但事已至此,就算他全身的血液通通湧去了下半身,他也不會識不破,江百果分明留了一手。明天再說?“明天”這東西也是全憑造化,有時不過是明日複明日,一成不變,也有時物是人非,恍如隔世。
至於江百果,她倒是說到做到,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耳聞著那勾魂攝魄的水聲,池仁坐在沙發上,注視著衛生間的門,像是有透視眼似的,不想放過每一個令人血脈僨張的鏡頭,同時,也掏出了手機。他一直以為所謂理智和情感的交戰,通常是發生在江百果和他之間,想不到,今天卻是他自己的理智和自己的情感在進行殊死搏鬥。
而池仁並不是致電趙大允,他是打給了他部署在江百果身邊的人。
他要食言了,他要小人一把了,無論如何,他要知道當江百果扶著牆走出那家海鮮自助餐廳時,陪在她身邊的是何許人也。
可惜,電話尚未接通,江百果就將衛生間的門拉開了一條縫:“池仁!”
池仁匆匆掛斷了電話。
“幫我倒杯水來。”江百果這樣說道。
池仁的身體比他的大腦更快有所反應,等大腦反應過來江百果這分明是在**裸地**他時,他的身體早就站如鬆了。幫她倒杯水?開什麽玩笑?這別出心裁的借口怕是連小孩子都騙不了吧?池仁敢用項上人頭擔保,冒煙的絕不是江百果的喉嚨,可如此一來,他快要冒煙了倒是真的。
就這樣,池仁兩手空空的,試探地推開了衛生間的門。
這裏分明沒有浴缸,那麽,他們恐怕不能“躺”下來慢慢聊了。
但這麽個站法,他倒也不反對。
浴簾後
,江百果一絲不掛,卻在和池仁麵對麵後,毫不退縮,一把就將衣冠楚楚的他也拉到了花灑下。池仁身為一個大男人,反倒措手不及,而雙手所及之處,處處是江百果火熱的肌膚。
重頭戲卻還在後頭。
江百果終於步步為營地來到了這裏,心滿意足:“我今天去見了孟叔。”
“誰?”池仁的身體和大腦仍是各顧各的。他的視線抵抗著飛流直下,直勾勾地落在江百的胸前,大腦卻也在竭盡所能地運轉。
“孟叔,孟浣溪的父親,”江百果被池仁看得有些難耐,索性緊緊貼住他,並鍥而不舍地解釋著,“我和張什之前的……”
池仁對上了號,打斷江百果,視線回到她的臉上:“你見他做什麽?”
江百果稍稍退開一分,開始解池仁襯衫的紐扣:“我和孟叔之前有些恩怨,你可能不知道。那時候他生意做大了,想再上個台階,就從德國買了一套新型冷燙的設備和配方,但事與願違,這台階他非但沒上了,反倒還栽了個跟頭,這其中,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現在他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我反倒萬事如意,我想,把砸在他手裏的那套設備和配方買過來,也算是……”
江百果手抖得緊,說了這大段的廢話,紐扣也才解開區區兩顆。
池仁索性從頭上直接脫下了襯衫:“現在你是在說,你要把他那套草菅人命,傷天害理的設備和配方買過來嗎?”
江百果不算太意外:“你早就知道。”
她和他經曆了太多,也曾錯過了太多,他早就知道了她和孟叔的這等雞毛蒜皮,也算情理之中。而這樣也好,她可以跳過一些中間步驟了。
“為什麽?”池仁的大腦比往常遲鈍了些,畢竟,在這活色生香的插翅難飛下,他還沒有繳械投降,已實屬不易。
而再遲鈍,他也還是在話音甫落後,無師自通了。就這樣,他推開江百果的膠著,退出了花灑的領域,飛快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本要罵江百果一句“你瘋了嗎”,卻在念及她的用心良苦後,心髒被狠狠地攥了一把,改了口:“我……我忘了給你倒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