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掌櫃的親自招待。

“哎喲,這不是慕五少嗎?這一大早的,慕五少肯定還沒吃飯吧?小的這就給您準備,要不招牌菜都上一遍?”

慕遲輝對於掌櫃的吹捧很是滿意,大手一揮說道:“都給我上一遍!還有你們家最好的酒,也給我來兩壇,我這兩兄弟可能喝了!”

蔡琴跟蔡柳連連稱是。

掌櫃的笑得見牙不見眼,直接就要把人從門口帶到樓上雅間。

正好這個時候門外有幾人路過,正好又讓他們聽見了慕遲輝的名字,門外幾人直接停下了腳步,駐足看了過來——

一個跟慕遲輝差不多氣質的公子哥,此時被三人眾星捧月圍在中間。

他旁邊一個穿著青色長衫長相普通的男子,看見慕遲輝喲了一聲,發出了怪叫。

“哎喲!這不是慕家老五嗎?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怎麽走哪都能碰見他?真是晦氣!”

說完話,又朝著另一個人看了過去,還不忘記使了個眼色。

另外一個黑衣男子跟著說道。

“是啊,蘇少爺,你說這慕遲輝不會是故意的吧?不然你怎麽走哪兒都能碰見他?他是不是故意想看你不高興?”

對麵那最先開口的青衣男子,緊接著說道。

“是不是故意的,進去看看不就得了,說不定人家就等著看咱們有沒有膽子上去一探究竟呢!”

被稱作蘇少爺的年輕公子不是別人,正是禮部侍郎的兒子蘇啟明。

他咬了咬牙說道:“進去!”

幾人麵麵相覷,連忙跟上。

而此時,慕遲輝已經帶著蔡琴還有蔡柳跟著掌櫃到了樓梯上,偏偏幾人聲音還挺大的。

蔡柳提議道:“少爺,要不咱們把醉春樓的月兒姑娘叫過來作陪?不然咱們幾個大男人在這裏幹喝也不是個事兒啊,有姑娘作陪,那才叫喝酒呢。”

蔡琴也跟著附和,又將慕遲輝吹捧了一番。

慕遲輝原本是沒這個心思的,一大清早的,確實沒精力幹別的,不過聽蔡琴跟蔡柳這麽一說,也覺得幾個大男人幹喝沒什麽意思。

而且蔡琴跟蔡柳說話好聽,關鍵是騷到了慕遲輝的癢處,他直接說。

“行!那就去把月兒給我找過來,要是老鴇子不放人,你就給我使勁兒砸錢!”

蔡琴跟蔡柳對視一眼,直接笑了起來,又說了不少拍馬屁的話,慕遲輝隻覺得渾身舒坦。

蔡柳得了命令,直接下樓去找人了,路過蘇公子幾人時根本沒注意。

而此時,樓下方才進福來客棧的幾人把慕遲輝主仆三人的話聽了個正著。

黑衣男子一臉不憤的說道。

“蘇少爺,我就知道那慕遲輝是故意的,聽聽!那是什麽話?哪有一大清早叫姑娘作陪的,這八成是故意在你麵前耀武揚威呢!”

另外一個青衣男子也跟著點頭。

“可不是嗎?肯定是早就看見你了,故意來這麽一出,要不就是知道咱們今天要出門辦事兒,所以趕在您之前跑這兒來找您晦氣來了。”

“牛氣什麽呀?之前在醉春樓故意跟你唱反調,把月兒姑娘給搶走了,如今都出了醉春樓,居然還這樣,這不是故意的是什麽?”

一直沒說話的灰衣男子也跟著歎了一口氣,言語中雖然是在勸蘇啟明別多想,但怎麽聽怎麽像是在拱火。

“蘇少爺,你別聽他倆胡咧咧,哪有這麽巧的事兒?雖然之前在醉春樓,慕遲輝當眾讓你下不來台,花了高價把月兒姑娘給搶走了,但說到底,不過就是個青樓女子,沒什麽好在意的。”

“雖然他隻要有些踩你的麵子,可誰讓人家是慕家的兒子?您父親蘇大人雖然也是禮部侍郎,可到底比不上人家家裏有一位老丞相,還是算了吧。”

眼看著慕遲輝已經要帶著蔡琴蔡柳上樓了,黑衣男子撇了撇嘴。

“那又怎麽樣!我們少爺雖然父親的官職比不上慕家那老東西,但我們蘇少可是正正經經的嫡出兒子,以後是要繼承家業的,不僅如此,咱們少爺可還有母親的娘家做依靠,哪像這個慕遲輝,不過就是個庶子!”

“他的親娘也不過就是個小娘,上不得台麵的妾室而已,有什麽了不起的?不過就是仗著小娘有些寵愛,才如此囂張,但到底比不上正正經經的嫡出少爺,幹什麽要怕他?”

“他手頭上這些出來買春買醉的銀子,還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呢,也不知道整天牛氣什麽,要我說,蘇少爺您就是脾氣太好了,若是我,慕遲輝這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我怎麽著也不能讓他有好果子吃!”

青衣男子跟著說道。

“就是!這慕遲輝要是真受慕家重視,怎麽可能會娶一個小官家的庶女為妻?庶子配庶女,倒也般配!哈哈哈……”

青衣男子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可不小,仿佛是已經確定慕遲輝上樓了聽不見,可是這聲音實在是太大了,原本已經走到二樓的慕遲輝聽見了。

主要是庶子配庶女這幾個字,本來就是慕遲輝在意的點。

即便是沒有聽到自己的名字,他還是由衷的不爽,下意識的又往下走了幾步台階,然後就看見了老熟人蘇啟明。

再一想到方才聽到的那幾個字,慕遲輝的臉色瞬間一黑,直接帶著蔡琴下了樓。

蔡柳方才隻顧著去醉春樓,出去的時候,還真沒看見門口的蘇啟明幾人,不然早就提醒了。

慕遲輝不知道蘇啟明幾個人是什麽時候來的,但並不妨礙他想找方才說那番話的人算賬。

等下了最後一級台階,慕遲輝陰陽怪氣的說道。

“哎喲,這不是咱們的蘇大才子嗎?咱們可真是有緣啊,說起來,我還得向蘇公子說一聲承讓,上一次蘇公子在醉春樓沒能用一首詩撬開月兒姑娘的房門,真是可惜了。”

“你那首詩做的確實不錯,可到底比不上正正經經的白銀,這醉春樓的姑娘,不,是這天底下的姑娘,嘴上說的愛才子,但實際上,還是抵不過銀子的**,畢竟銀子可比天天就罷的詩詞要重要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