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開往希望市的車上,趙紅思考著見到秦壽生後,該如何和他說話,才能得到他的好感,為自己謀取更大的利益。郝樹林倒台,是早晚的事情,她必須為自己找一條後路。當然,這種倒台,不是那種被免職或追究責任的倒台,而是他失去了主宰海防市政局的那種倒台。趙紅這樣的女人,一向是喜歡被最高當權者寵愛,**,既滿足了自己的虛榮心,又能得到最大的利益。現在,印天將逐漸走上海防市的最高舞台,趙紅也需要向印天靠攏,才能得到更大的利益。不過,印天的老婆是個悍婦,為了麵子,她能逼著男人把沈家給整得差點家破人亡,要是趙紅敢碰她的老頭子,估計她的九州商貿公司肯定得破產。

既然不能碰男人,趙紅便走了曲線救國的道路:我碰你兒子,你總不能和我翻臉吧。

在來找秦壽生之前,趙紅詳細調查了秦壽生的一切。雖然她不可能知道一些隱秘的事情,可大概的事情,她都知道。秦壽生女人的年齡、長相、出身,她都詳細了解了,對自己能得到這個年輕人的認同,非常有信心。至少,她敢保證,隻要她做出柔弱的樣子,就是秦壽生不碰她,也會和她確立良好關係的。因為女人對他而言,是優點,也是缺點。

趙紅非常敏感。她從秦壽生沒有碰郝樹林的兩個女人的事情上,看出他其實不想趕盡殺絕,或者說他力有未逮,並不能太主宰省城的劉書記的想法,所以對和郝樹林有關係的人,特別是女人,區別對待。趙紅知道,秦壽生最喜歡玩弄別人的女人,用占有她們來滿足自己報複別人的不健康心理,同時。壞了那人和女人的感情,一箭雙雕,一舉兩得,非常高明。她是郝樹林的女人,又不算他的女人,隻不過是個情婦罷了。說好聽點,是二房,二奶,她敢和秦壽生,確立情人關係,但秦壽生未必肯幹,這就讓她為難了。

女人真正能征服男人地本錢,就是。靠才能和情感,也可以。但太需要時間了!趙紅可沒耐心和秦壽生玩情感遊戲,她喜歡見麵了,上床。完了,提出條件,搞定!

“他不缺錢,不缺女人,權力我也給不了他,用什麽能打動他呢?”趙紅揉著太陽穴,迫使自己去想,去想用什麽方法能打動秦壽生,能搞定他。若是能用身體的話。那是最好了。可那個家夥的女人一個個如花似玉,而他竟然能忍住郝樹林的雙胞胎女兒的引誘,更讓趙紅沒有信心了。

“趙總,到希望市了。”

司機的話讓趙紅從沉思中清醒過來,拿起電話:“喂,秦董嗎?我是趙紅啊!你好你好,我到希望市了,什麽時間我們見個麵。好地好的,讓您破費了。真不好意思。”

“來,趙姐,您遠道而來,小弟這接風宴您滿不滿意,可都在酒裏了。”接過文紫倒滿的酒杯,秦壽生熱情地邀請趙紅,“我不為難女士,就是您是海量,我也請您隨意。不過。這第一杯酒。您總得喝下吧。”

“秦董既然稱呼我為趙姐,我年齡也比你大。那我就鬥膽稱呼您一聲小弟吧。”趙紅舉起酒杯,豪爽地說,“今兒算是私宴,姐姐也不裝淑女了,就敞開肚子和小弟喝一場。隻是,姐姐要是喝多了,小弟可要照顧姐姐啊!”

“哪裏哪裏。”秦壽生一口幹了杯中酒,笑著說,“要說以前的武俠小說,總是提什麽和尚道士和女人不好惹,這喝酒的也一樣,最怕女人、白臉和吃藥的。我可是從來不敢和女人鬥酒。大姐隨意,隨意。”

“小弟地發家史。大姐也略有耳聞。隻能用五體投地來表示自己地佩服啊!”借著酒意。趙紅輕輕拍了拍秦壽生地馬屁。“姐像你這麽大地時候。還什麽都不是。被男人欺負。讓他們睡。被他們。給人打工。被人罵。被人打。什麽事情都做過。什麽罪都遭過。才有了今天地局麵。生活難啊!特別是我們女人。更難啊!”

“姐隻看見我好地一麵。我小時候地苦。又有誰知道呢?”秦壽生苦笑著說。“我現在奢侈放縱。與小時候地遭遇有很大關係。大姐地經曆和我差不多。心有戚戚啊!”

“是同命相憐。”趙紅舉起酒杯。淡淡地說。“酒逢知己千杯少。來。小弟。陪姐姐好好喝兩杯。”

文紫坐在邊上。不時幫兩人倒酒。心中大罵趙紅不要臉。那麽大歲數了。還擺明了姿勢。送上門來要秦壽生幹她。也不看看自己行不行。論臉蛋。你是不錯。可論身材。論屁股。你哪個地方能有本姑娘強?要不是禽獸不讓。本姑娘去整整容。嚇死你!

趙紅一邊和秦壽生談笑風生。一邊那眼睛瞟著文紫。見她貌不驚人。雖然線條不錯。可臉蛋很平凡。心中有些奇怪。不知道秦壽生帶著這麽個秘書來陪酒是啥意思。難道當她趙紅是同性戀不成?

文紫對秦壽生地情意。傻子都能看出來。而秦壽生帶著她。明顯也對她很滿意。這就讓趙紅懷疑了。以她對秦壽生地了解。這是一個小色狼。他或許會和文紫這樣地女人。但絕對不會愛她地。可為什麽要帶著她過來吃飯呢?

趙紅心中警惕起來,發現這個年輕人能有今日的成就,他媽媽的功不可沒,但自己也絕對不是好惹地。不然,也不可能和省委書記的閨女搞到一塊兒去了。

“小弟,是姐姐孟浪了。”趙紅神色一變,正派起來,“姐姐在海防市那小地方呆著,覺得太憋屈了,想出來轉轉,不知道小弟能不能幫幫忙,讓姐姐在這裏站穩腳跟啊?”

“以姐姐的才氣,在哪裏都能站穩腳跟。”秦壽生不說幫忙,也不說不幫忙,反而誇獎起趙紅來。“姐,你的公司的實力在全省也能排的上號,在海防市呆著,確實有些委屈了,出來轉轉,肯定會壯大起來的。”

趙紅也不著急。她原本就沒想過憑著一頓酒就能讓秦壽生答應幫忙。暫時而言,她還有耐心。對地位比她高,她又有求於對方的人,她向來很有耐

第五明珠冷著臉,揮手讓部下退下,拿起電話,給方舒打電話。

“舒舒,忙呢?別這樣忙啊,女人累大了。會老的。”第五明珠一改對部下地冷淡,笑嘻嘻地說,“你要是變老了。你大哥會再喜歡別的女人地。”

“煩人!”方舒忿忿地罵道,“你嘴裏就沒啥好話!”

“舒舒,幫我問問唄,怎麽最近政府采購的項目被一個什麽九州商貿公司給拿走了不少啊!”

對這個橫空出世的九州商貿公司,第五明珠心中本能地產生了警惕的心理。雖然這個公司拿走的政府采購項目和她所承攬的項目毫不相同,可她覺得有一種莫名地危險存在,迫切想知道這個公司是怎麽得到了政府采購項目地。雖然明麵上,大家都是通過競標得到地項目,可其中的一些見不了光地東西。大家心中都很清楚。若是沒有門路,單靠競標的價格,哪個公司都得賠死。能做這種項目的,都是關係很深的公司。

“九州商貿公司?”方舒奇怪地說,“怎麽,這個公司搶了你的項目了?沒有,那你管它幹什麽?明珠,你總不能自己把項目都拿走了,不讓別人吃點渣子吧。”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第五明珠笑著說,“我隻是怕這個公司也是歐陽市長地關係,怕自己不小心得罪了他們。要是不是你大哥的關係,一旦我和他們有啥事情的話,我也就不用顧忌了。”

“我不清楚這事。”最近,方舒跟著球隊跑來跑去,到處打聯賽,根本就沒工夫去見歐陽鵬。而有了事情做,她對歐陽鵬地依戀也少了不少。聯係也少了。由於是第五明珠的事情。她不好不管,應了一聲。“我幫你問問吧。“好啊!第五明珠心中一喜,嬌聲說,“舒舒,再忙,也不能讓男人忘了你啊!多找時間和他呆在一起,不然的話,他會習慣沒有你的生活的。”

“再說吧,現在太忙了。”方舒可沒有第五明珠的那種擔心,她相信歐陽鵬不會不愛她。

“小丫頭,你還是這麽天真。”放下電話,第五明珠歎息著說,“男人,除非無可奈何的時候,不然,他們是不會隻愛一個女人的。現在的歐陽鵬,已經誌得意滿,你竟然還以為他會像原先不得誌地時候一樣愛你,你等著哭吧。不過,這樣一來,我的想法很可能會獲得成功。到時候,不管是歐陽鵬,還是你,都將不由自主地被我牽著鼻子走的。舒舒,不好意思了,朋友,原本就是要用來出賣的。何況,我這也是在幫你,幫你得到你一直羨慕卻得不到的東西,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富有的寡婦,不是很好嗎?”

翻翻自己讓人查到的九州商貿公司的資料,第五明珠覺得很奇怪。一個在海防市注冊的商貿公司,突然跑到希望市來搶市場,原本就讓人覺得不對。而海防市地市長夫人可是秦壽生的媽媽,這就更讓她覺得不正常了。可是,這個在海防市商業界享譽盛名的女人,九州商貿公司的老板趙紅又是海防市委書記郝樹林的情婦,就更讓第五明珠疑惑了。原本,她以為這個趙紅是秦壽生給弄過來的。可是,趙紅和郝樹林的曖昧關係,海防市無人不知,絕對假不了,而市長和市委書記之間,除非一方特別強勢,不然的話,那是絕對成不了朋友的。

“這個趙紅,不一般啊!”翻看趙紅地發家史,記錄了一個女人從社會地最底層崛起的經曆。從一個任人玩弄地小女人,到今日風生水起的女強人,趙紅隻用了十多年時間,就完成了很多人一輩子也不能企及的高度。她不像第五明珠,生下來就站在人生的高端,她是從社會底層一步步上來的,這樣的人最難擺布,因為她們是靠自己,而不是靠父母成功的,心中的意誌非常堅定,不好左右。而且,正因為他們知道苦難和艱辛,對第五明珠這樣的官宦子弟非常鄙視,瞧不起他們,不願意和他們來往,想和趙紅成為朋友,第五明珠沒有把握。

在不了解對方情況的時候,第五明珠不想做什麽,事實上,她也做不了什麽。在這個城市,她能賺錢,卻沒有打擊別人的力量。一個方舒,或許能為她帶來一些經濟上的利益,卻不能成為她打擊別人的武器。

“人比人,氣死人啊!”第五明珠站起身,摸摸自己吹彈得破的臉蛋,摸摸性感堅挺的屁股,在彈彈彈性十足的胸膛,歎息著說,“隻有總被男人滋潤的女人,才叫女人。歐陽鵬、禽獸,你們知道嗎?隻有我,才配稱得上是女人。”

想到被秦壽生壓倒在身下**的場景,第五明珠身子發熱,下體濕潤,很想再嚐嚐那種感覺。隻可惜,她就是脫光了,隻怕秦壽生也不肯幹她了。

拿起桌上的一份報告,是關於政府和長生房地產、金星房地產公司合作開發的經濟適用房小區的政府采購材料清單,第五明珠有些猶豫。原本,她想在材料中做些手腳,壞壞長生公司的名聲,可是,沈曉霞的金星公司也在其中,就讓她顧忌了。這畢竟是第五家的產業,現在雖然是沈曉霞、秦壽生和喬白雲三人的公司,可分家的時候,不一定是誰的呢。第五明珠要想在希望市發展,隻靠一個商貿公司,那是不夠的。她不信沈曉霞會放棄到京城的機會,一定要留在希望市發展,除非她腦子壞了,被彪子摸了。